萧灵站出来说:“药是我开的没错,但是,既然你没找太医,你怎么知道是中毒了呢?”
“这……奴婢看娘娘腹痛不止,又吐血了……这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
“如此说来,光凭你一句腹痛吐血就能判断中毒的话,那还要太医有什么用啊?”
“可……可……”黄杏冏得说不话来,总不能说……
看着黄杏急切的样子,秦晟开口对王公公说:“先派个太医过去看看。”
“奴才遵旨”
王公公走后,秦晟又对萧灵说:“灵儿,是不是你的药有什么不妥?”
黄杏眼睛一亮,对!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大声说道:“皇上明察,我家娘娘太可怜了,前几天刚被皇贵妃推下水,今天又被萧姑娘下毒暗害,请皇上一定要为我家娘娘作主啊?”
这下一下子把好心提供药方变成了伺机报复了……
悦晴大声叫道:“皇上明察,灵儿不是这样的人……”
黄杏反驳道:“可我家娘娘就是喝完药才腹痛吐血的,一定是皇贵妃嫌我家娘娘碍眼,才怂恿萧姑娘下毒的!”
把皇贵妃拉下水,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嘛!
佳晴也急着大叫:“你别血口喷人,灵儿开药的时候,皇贵妃都毫不知情,再说了,是不是中毒还不知道呢!”
秦晟看看萧灵。
萧灵开口问道:“皇上也是怀疑我下毒吗?”
秦晟说:“作为永康侯的女儿,朕相信你不会下毒,朕刚才的意思是,她之前就喝过太医开的药,又喝了你开的药,会不会又什么相冲突的地方,朕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经常听你们说起过,很多药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而你之前也没问过太医她都喝过什么药……”
萧灵打断他:“我之所以没问太医她之前喝过什么药,是因为根据她的脉向,我敢肯定,她这几天一次药都没喝!所以不存在相互冲突的情况!”
黄杏一惊,她怎么知道?
“皇上,请为我家娘娘做主啊,娘娘现在确实腹痛难忍,口吐鲜血啊!”
婉晴斜了她一眼开口道:“皇兄,她翻来覆去就这两句,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太医也过去了,不如让灵儿也过去看看,或许太医看不出来的原因灵儿能看出来呢!”
秦晟看着萧灵:“灵儿你意下如何?”
萧灵开口道:“那就走一趟吧,谁让我是永康侯的女儿呢!”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往若羽宫走去,没人注意婉晴煞白的脸色,那也是自己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自己已经十多年没踏进若羽宫的大门了……
萧灵感到婉晴的不对劲,握住她的手说:“没事,不用担心我,身正不怕影子歪,管她什么牛鬼蛇神的都叫她现出原形。”
婉晴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还是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你。”
秦晟回头看了看婉晴的状况,想到了其中的内情说:“婉晴要是感到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有朕在,你放心。”
婉晴摇摇头:“多谢皇兄,我没事的。”
佳晴也明白过来了,过去握住她的另一只手说:“没事,我们都在,你就当是凑个热闹吧!”
婉晴点点头,跟着大家一起走。
走进若羽宫,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宫殿,儿时的记忆又涌上心头,这里对自己确实谈不上温馨可言,因为母妃把对自己所有的温情都留在人前,当着先帝和孝和太后的面能把自己宠上天:
婉儿是臣妾的心肝宝贝……
婉儿是臣妾的贴心小棉袄……
有婉儿在臣妾真是最幸福的人……
可回到若羽宫:
婉儿自己一边玩去,昱儿过来……
此刻终于明白了母妃当时的“良”苦用心……
“娘娘!娘娘!皇上来看您了!皇上会为您做主的……”
黄杏的声音把婉晴的思绪拉了回来了,婉晴摇摇头,把旧事甩出去,还是眼前的戏更好看些……
“到底怎么回事?”秦晟问。
此时太医已经给白柔诊过脉了,上前一步对秦晟说:“回皇上,白答应确实中毒了……”
一听这话,黄杏急忙扑了上去:“娘娘您的命好苦啊!被推到水里还不够,还要被下毒暗害……”
萧灵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看着她撒泼,黄杏喊了一会,怎么没人来拉我呢?干脆跪到秦晟面前:“请皇上为我家娘娘做主!”
白柔此刻悔恨交加,早知道这么疼就不吃了,可怜自己生生熬了三天却只等来了一碗奇苦无比的药,苦得差点把自己送走,不知黄杏又拿出什么东西给自己吃,腥味无比,要不是黄杏说这是成功的关键,自己说什么也不会吃的,没想到,吃完这么疼啊,此刻看到秦晟就像看到了救星:“皇上……为臣妾做主啊……臣妾快能侍寝了……”
秦晟急忙打断她,问太医:“白答应中的什么毒?”
“回皇上,是蛇尾藤。”
听到蛇尾藤三字,黄杏惊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
秦晟接着问:“蛇尾藤为何物?可有解药?”
太医回答:“蛇尾藤也是一种药材,有毒性,多用于外敷恶疮以毒攻毒,从未见过有内服的,所以毒性如何暂不知,也无从可解。”
黄杏又看向萧灵:“萧姑娘好狠的心啊!竟拿外敷毒药给我家娘娘吃!”
白柔又弱弱地叫一声“皇上……“
萧灵冷笑一声:“你确定蛇尾藤是在药里吗?”
黄杏强装镇定:“当然!我家娘娘只喝了你开的药,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太医刚想开口说话,只见萧灵冲他摆摆手,太医识趣地闭上了嘴。
萧灵问黄杏:“既然你说蛇尾藤是在药里,那我问你,太医送过来的药是什么样子的?”
黄杏硬着头皮回答:“就是正常的药,黑黝黝的,闻着就很苦。”
萧灵接着说:“你确定是黑色的,只有苦味?”
黄杏给自己打了下气:“确定!”
然后萧灵看看太医,太医也跟着说:“确实如此,就是正常的汤药,但闻着比平时的药都苦,不过良药苦口嘛!”
白柔又开口道:“是挺苦的……臣妾……从没有喝过……这么苦的……”
萧灵想了想又说:“我再问一句,白常在,哦,不对,是白答应脑子怎么样?是不是傻子或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