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虎愣了愣神,随即回头疑惑地问道:“嫂子??”
“嗯,所以你还是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吧, 不然......哼哼。”王寒玄边说边朝空中挥了挥拳头,随即不等金毛虎反应过来,便拔腿向黑暗中奔去。
金毛虎望着王寒玄消失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 容:“嘿,嫂子......有意思!”
当王寒玄赶到战场时,只见白起与谭香香正与那凶魂激战正酣。不知何时,白 起已跨上了一匹高大的战马,那战马的四蹄踏着幽绿的鬼火,一双血红的眸子中没有丝毫情感波动,仿佛来自幽冥的使者。
谭香香则双手大张,身后的九条巨尾如同九条巨大的灵蛇般舞动,每一次甩动都能将凶魂震退数步,场面惊心动魄。
而那凶魂,体型已暴涨至近五米高,原本还能勉强辨认出的人形此刻已荡然无存,它变成了一 巨大的怪物,额骨外凸、下颚内陷、满口獠牙暴突而出,淡黄色的唾液滴落在地,瞬间腐蚀出一个个浅坑,令人触目惊心 。
“尼玛!是不是每个怪物都会变身?而且变身之后都这副德行??”王寒玄虽知此情此景不宜多言, 但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而洪正天则仿佛消失了一般,没有再发出任何声响,或许是大阵崩溃后他已逃离现场,又或许是在暗中筹 着更为阴险的计谋。
王寒玄迅速扫视了一圈战场形势,心中已有计较。他扔掉手中的兵器,深吸一口气,准备施展茅 山的秘传法术。作为茅山一脉的最后传人,他深知自己肩负的重任与使命。
“茅山秘法——灵锁!!”王 寒玄双掌合十,激荡的血气瞬间涌入虚空之中。只见暗金色的锁链带着血芒自虚空中窜出,在他的灵识牵引下如 灵蛇般朝凶魂缠绕而去。
“咚!”一声巨响震彻夜空,一根巨大的铜柱自天而降落在地上,随后又是数声铜柱落地的声响。每一根铜柱都拴着数十根铜链,铜链的一头紧紧锁住了凶魂的四肢和脖颈。
“这一招经过我改良后果然威力倍增!难道我真是传说中的天才??”王寒玄在心中暗自得意地赞叹了一句。随后他伸手一招 ,那杆被丢弃在一旁的血色大戟便呼啸着飞回他的手中。
“斩!!”趁着凶魂行动受限之际,白起猛地一 勒缰绳双腿一夹马腹顿时化作一道残影朝凶魂冲去。黑夜中仿佛闪过一道冷冽的寒芒以极快的速度划过凶魂的胸腹 之间随后又迅速消散露出了里面勒马扬蹄的白起。
“吼!!”凶魂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声胸口被撕开一道近一米多长的巨大伤口鲜血如泉涌般喷出。若非它在关键时刻侧了一下腰身恐怕早已被白起一击毙命。
“趁 你病要你命!”金毛虎见状也不甘示弱脚下生风呼呼地舞动着大锤目光紧紧锁定着白起留下的那道伤口准备给予凶魂致命一击 。
然而凶魂岂肯坐以待毙?尽管身受重伤但它依旧奋力挣扎五根铜柱被它拉扯得来回晃动一根根铜链 绷得笔直发出阵阵难听的咯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一般。
王寒玄见状急忙停下脚步扔掉大戟全力稳定自己的术法但终究codessage:SUccESS, 还是慢了一步。只见数条锁链在凶魂的挣扎下崩裂断开碎块如同利箭般电射而出嗖嗖地钉入地面消失在黑暗之中。
“缚!!”关键时刻谭香香一扭纤细的腰肢九条巨大的尾巴如同灵蛇般再次缠住了凶魂的四肢将其紧紧困住。
“给我死!!”金毛虎怒吼一声双臂肌肉暴涨青筋暴起仿佛要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这一击之上。兽首重锤重重地砸在凶魂胸腹的伤口处只听咔嚓一声凶魂的半个胸腔被砸得粉碎碎肉与血泥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吼!!”巨大的痛楚让凶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双臂猛地一挣居然将那些已经绷到极限的锁链尽数扯断。若非谭香香及时松开尾巴恐怕她也会被这股力量掀飞出去。
脚下的锁链也很快被暴怒的凶魂一一劈断它咆哮着朝王寒玄猛扑而去那双凶厉的血眸中闪烁着怨恨的光芒仿佛要将王寒玄撕成碎片。
“杀了你!!杀杀杀!!”凶魂的血盆大口一张里面竟然传出了洪正天的声音!!原来这一切都是洪正天的阴谋他利用魂珠强化凶魂企图借其之手除掉王寒玄等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闲云老道士手持淡金色令旗出现在一方临时搭建的高台上。高台的四角分别对应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每个方向都挂着一件法器法器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哼!区区凶魂也敢在此猖狂?看我如何收服你!!”闲云老道士冷哼一声随即挥动令旗念动咒语。只见四件法器同时发出耀眼的光芒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朝凶魂笼罩而去。
“不!!这不可能!!”洪正天的声音在凶魂的口中响起充满了绝望与不甘。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光网迅速收缩将凶魂紧紧束缚住任其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哼!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便是你的末日!!”闲云老道士冷哼一声随即加大法力输出光网越来越紧最终将凶魂彻底碾压成粉末消散于无形之中。
随着凶魂的消失王寒玄等人都松了一口气。然而他们知道这场战斗虽然结束了但背后的阴谋与危机却远未结束。他们必须更加警惕才能在这场乱世中生存下去。
“走吧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还有更艰难的战斗等着我们。”
“这由残阵拼凑而成的四不像,竟能展现出如此惊人的变化!”老道士的目光中难掩惊讶,紧盯着眼前凶阵那不可思议的蜕变。他喃喃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原本凶阵最外层的那一层,犹如墨绿色的保护壳,在四方阵成型之后,竟缓缓向内回缩,最终凝聚成仅有四米见方的形态。那些烟雾仿佛被赋予了生命,逐渐凝结成一层坚硬而光滑的壳,整体化作了一个椭圆形的巨蛋,宛如天地间的一颗奇异之卵!
老道士眉头紧锁,迅速从袖中抽出一张灵符,猛然朝那凶阵掷去。灵符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贴附在那蛋壳之上,然而,却未见任何异样发生,仿佛被那蛋壳无声地吞噬了一般。
正当老道士心中惊疑不定之际,那灵符竟如同落入沸水中的雪花,迅速消融,直至无影无踪!这一幕让老道士双目圆睁,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嘶——!阵中阵!”老道士猛然醒悟,惊呼出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话音未落,那巨蛋突然绿光一闪,竟欲遁入地下,逃离此地。老道士见状,气得胡须直颤,脸色涨得通红,犹如即将爆炸的气球。然而,愤怒并未影响他的动作,他迅速屈指一弹,指向空中的令旗。顿时,原本平静的地面爆发出阵阵电光,仿佛雷霆万钧,欲要将那巨蛋困于其中。
“噼里啪啦”的电光交织中,一阵烟尘从地下猛然爆发而出。闲云老道士双目如炬,厉声喝道:“你以为只有你懂得阵中阵吗?看我的封天锁地!”
随着他的一声大喝,地面上早已勾勒好的阵图猛然间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光芒之强烈,仿佛要将天地都笼罩其中。一时间,天地间的一切仿佛都被定格在了这一刻,连那摇曳的令旗也静止不动。
那巨蛋在阵中剧烈晃动,似乎仍在尝试遁入地下,但无论它如何挣扎,也只是激起一阵阵烟尘,却未能前进分毫。四米多高的巨蛋在四方阵中跳跃不已,宛如一颗巨大的弹力球,其诡异的外壁若是在阵外,恐怕早已造成不可估量的伤亡。
“太上长老!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座大阵怎么会变成这样?”江河与孔顺早已注意到大阵的变化,因惧怕打扰到老道士与巨蛋的斗法,一直未敢上前。此刻见老道士收功,他们连忙上前询问。
老道士凝视着那颗巨蛋,沉声道:“这一切显然早有预谋,如此复杂的阵法绝非洪家那小子所能布置,背后定有高人操控!”
江河闻言,双眼圆睁,猛然一拍脑门,懊恼之情溢于言表。闲云与孔顺疑惑的目光同时落在了他身上。
“我这记性啊!”江河懊悔地捶胸顿足,“王寒玄在阵中就曾提醒我,此事有天机阁的插手,让我小心防范,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老道士闻言,怒目圆睁,喝道:“如此重要之事,你为何现在才说!”
江河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理亏,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难道要说他被一连串的事情冲昏了头脑,又被谭香香的事情搅得心烦意乱,这才将此事抛诸脑后吗?这样的解释恐怕只会让闲云更加生气。因此,他只能哑口无言,脸色涨得青紫。
孔顺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道:“太上长老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我们应该尽快想办法救出他们。虎前辈他们还在那凶阵之中啊!”
“迟了!”闲云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与痛苦,“这座大阵一旦成型,里面便只能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什么?!”江河与孔顺同时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闲云。
“这是上古巫族用来炼制鬼蛊的凶阵,”闲云解释道,“阵起之后,唯有战至最后的最强者方能破阵而出。”言罢,他目光如炬地盯着江河,杀意毕露,“就因你的一时疏忽,导致如此大祸!你该如何向其他人交代!”
江河被闲云的一声怒喝震得连连后退数步,一口污血从口中喷出。他捂着胸口双膝跪地,脸色苍白如纸,满是颓然与挫败。
见此情景,闲云心中也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他深知此事不能全怪江河一人,自己一时气愤之下话说得重了些。回想起江河这些年来的兢兢业业与尽心尽力,他心中也不免有些恻隐。
于是,他缓缓叹了口气道:“你也不要太自责了。谁能想到天机阁会如此阴毒?是我们思虑不周,怪不得你。”
孔顺见状也连忙上前劝慰道:“是啊!当时那种情况就算你说出来我们也未必能想到此处。不能全怪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