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衣衫脱下后,护士发现,盛少大汗淋漓,瘫软深陷进座位,整个人虚脱般无法动弹。
吴辉已驾车驶入盛风投资地下停车场的专用车位停下。
感知到车子停下,盛璟逸缓了缓神,语气虚缓,无力问道:
“现在...几点了?”
“9点。”吴辉看了眼车上仪表盘的时间。
“联系沈离把我办公室里的...备用西装拿下来...”盛璟逸缓缓开口。
转而扫了一眼护士,语气略为烦燥:
“他...”
“妈”字还没说出口,反应过来护士是个女生,直接刹住,改口命令:
“谁让你停下来...继续!不用管我...又死不了...十分钟给我搞定!”
护士怯怯看了老板那张让异性禁不住心疼想呵护,与他暴躁性格完全不搭俊脸一眼,心一横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终于快速清洗完伤口,发现盛少全身肌肉绷紧,整个人不住颤抖。
护士目光沿着他肌理流畅分明的上半身往上移,右手手肘撑着车窗边缘,手掌紧抵额间。
应该是不想让下属窥见他难耐忍痛的样子,他偏过头面向车窗,但咬住牙关绷紧的下颚线条和如雨般沿颈项淌下的冷汗还是出卖了他。
“怎么又停了?你t...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感觉护士又没了动静,盛璟逸扭过头,虚散的瞳眸盈满水光,在接触到对方视线后,极速蹙眉闭上双眼。
深吸一口气,低喘着半息,再睁眼时,眸中的水气与痛色已隐藏得无影无踪,除了时不时身体的战栗,和极力克制却仍显凌乱的呼吸,眼神恢复一贯的清冷。
护士回过神,急忙开始为他包扎。
纱布在皮肤上缠绕,紧紧地贴合在伤口周围,每一圈的包扎都像是在他的伤处上加重一分重量。
逐渐加重的压迫感,如巨石砸在红肿脆弱伤口上,使盛璟逸的气息肉眼可见地变得急促。
尽管他每一次呼吸都尽量小心翼翼,可再怎么拼力隐忍还是敌不过生理上对极端疼痛的抵制。
随着绷带一圈圈缠绕,他胸膛开始不可控地高低起伏,喘息也更加急促紊乱。
右臂肌肉偾起死死撑着前座靠背,隐忍到极端的盛璟逸颈项青筋凸显,他难耐仰起头,混着杂乱的喘息,最终还是忍不住低吟出声:
“呃...”
极痛之下,左臂肌肉不自主地收紧,左掌攥成拳,在左侧身体肌肉绷紧的瞬间,一片殷虹渗透层层缠绕的绷带。
“盛少...你要放松。”护士提醒他。
盛璟逸知道要放松,可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胸口起伏间,他的眼神渐渐模糊,却还不忘提醒护士:
“别管我...出血就多缠几圈...”
终于,最后一圈绷带固定完毕。盛璟逸眼神散涣,全身瘫软靠着车门,被折磨几乎虚脱。
正好沈离拿着西装下来,和吴辉一起架着他手忙脚乱给他换上衣服。
身体的动作对伤口不断牵扯,盛璟逸紧咬内唇,压下一遍遍溢出喉间的痛吟,任由他俩一阵捣鼓,只为不浪费离股市开盘所剩不多的时间。
最终,9点18分,离开市还有12分钟。两下属把老板弄得有点像个人样。
沈离扶着跌跌撞撞的盛少,进入电梯。护士怕有突发情况,也跟着上去。
站在车旁的吴辉看着梯门缓缓关上,自言自语:
“这班就非得要上吗?”
盛风投资办公室里,一众员工已准备就绪,密切关注着自己电脑和墙壁大屏幕上的股票信息。
与沈离一起进入办公室,脸色惨白的盛璟逸坐下来,强打起精神开始紧张的工作。
护士在一旁暗暗着急,盛少这状况,发烧的症状还没来得及处理,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股票收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