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心虚离场,有人狡黠对上,一对一,才是好戏上演时分#
元悯见她脸上神色变幻,问道:“怎么了?”
黎佩立刻收起吐槽的心。把手机翻过来,扣在了桌面上。直播间先挂着,看是不能看了,也不能被看到。
崔婧猜到了,凑到黎佩耳边,问:“情杀?”
黎佩点了点头。
崔婧“啧”一声。这叫什么个事儿嘛,新人旧人撞上了!
崔婧得到了答案,缩回了位置上,这时就得看黎佩自己的了,看她自己的选择了。她看一眼黎佩扣在桌面上的手机,心想,想必她内心斗争也挺激烈的。
“没什么,我去趟洗手间。”心理活动十分激烈的黎佩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了桌上的手机,也没管其他人的反应,急匆匆找洗手间去了。
楼照澜看着她背影,问:“她这像是没什么事的样子吗?”
“我去看看。”
“我也去一趟。”
崔婧跟元悯跟着站起来,异口同声道。
楼照澜:“去厕所干瞪眼吗?”
崔婧跟元悯一对视,元悯眼神凛冽,她挨了两刀,难扛,心里默念两遍“佩佩你自求多福”,缓缓坐下。坐下时还不忘瞪一眼楼照澜,煽风点火,这哥们也是一把好手。
元悯追着黎佩的背影离开。留崔婧跟楼照澜隔空大眼瞪小眼。
崔婧存心恶心楼照澜,“你为什么不去洗手间?”
楼照澜还没觉察这个问题有什么不对,只有些微微诧异,“我为什么要去洗手间?”
崔婧:“你俩不是形影不离?”
楼照澜更奇怪了:“那也不至于上个厕所还要一起吧。”
崔婧见他不开窍,又想起另一个问题来,趁那俩不在,刚好可以问一问:“你们刚才聊到的那个叫夏淇还是官夏淇的女生是谁啊?”
“她是......”这个名字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就是个禁忌,楼照澜神经一紧,反应过来,“你问这个干嘛?”
“你们都很紧张她。我很好奇。”崔婧老实说,这个楼照澜还是有点机灵的,套话难度不小,她还不如就事论事,实话实说,“或者我来大胆猜测一下?”
楼照澜沉思片刻,摇头道:“别乱猜了,这事本来就不复杂,就是元悯说的,没必要提。”
“不复杂的事你们甚至都不愿意跟佩佩说清楚?”崔婧大感无语,连她没什么恋爱经验的都知道没嘴是感情大忌。
“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楼照澜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要计较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呢。”
“就是因为这个人她存在!”崔婧认真道,“我不相信一个不重要的人会影响到你们重要的人之间的感情,她一定做过什么,或者是让你们做过什么。”
楼照澜没接话。
崔婧知道她说对了,她接了下去:“这件事或许让你们产生隔阂,又或许你们都觉得这个隔阂并不重要,可是真的不重要吗?”
楼照澜沉吟半晌:“不是这样的。是她单方面的行为,元悯跟我......我们都没有回应过她什么。”
“所以她招惹过你们?”崔婧追问,“是吗?是元悯,还是你,还是两个人?”
“没什么差别,元悯,我,还有很多人,这事你可以问黎佩,她很清楚,夏淇手上有个清单,里面列的都是可以结婚的对象。”楼照澜道。
崔婧吃了一惊,又是要开眼的一晚吗?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楼照澜继续说下去。
“我不愿意说,元悯不爱提,是因为这件事它本身就让人很无语。”楼照澜组织了一下语言,“在那清单上的人,谁乐意在那上面啊!都是个,都是个......”
“都是个倒霉蛋子?”崔婧见他迟迟说不出口,不禁接了话头,想着不如开个玩笑吧,也不知道佩佩和元悯啥时候能返回来了,“至于的吗,倒霉的事还不能说了,说出来大家让高兴高兴不好吗?”
“好个p啊!”楼照澜说着说着也把素质丢了,太有素质的人都说不了这么一件离谱的事,“你都被人当鱼钓了,你能开心啊?”
“大哥,换个角度想,你至少有条件让人把你当成鱼啊。”崔婧笑道,“那你让那些连鱼都没资格当的人怎么办啊。”
“你是懂安慰人的,不愧是黎佩的好朋友。”楼照澜瞥她一眼,“黎佩当时也是这么跟我俩说的。”
“嘿,我突然想到的,”崔婧又乐了,“不会你们一起去南极的那几个男生,都在这个妹子的结婚候选人清单上吧?”
楼照澜可疑的沉默了。
“哈,被我猜中了?”崔婧道,“你们是怎么想的?都有过这么一桩事了,你们还敢带上她?谁带的?谁这么想‘有计划’地步入婚姻殿堂?!”
楼照澜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保持了沉默。
“呵,是你跟元悯中的一个吧?”崔婧盯住楼照澜,仔细观察他的神情,一分一秒都不放过,他在她说到元悯时一定是有想皱眉的冲动,她看到他轻轻动了眉头,但马上又克制住了,所以,她猜这个人是,“元悯。”
楼照澜眼角一跳。
“是元悯吧!”崔婧又重复一遍,她几乎已经确定是他,只是结合他们之前的对话,于情于理,她都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呀?这样的人,不是能离多远有多远的好吗?”
“也许是那一阵子他在脑子里养鱼呢吧。”到这份上楼照澜也没必要再替元悯遮掩,如同崔婧不理解元悯的行为一般,他作为他最好的朋友,他同样也不理解,试问那一船的人又有谁能理解?上船的那些女生,要么是一直跟他们玩的不错的,要么就是当时他们中谁撩着的,总归都有个结伴出游的名头在,谁能想到等了半天,最后跟元悯一起来的会是个把他们都算计过的人呢?要不是碍着他是元悯,早下船走人了。
崔婧突然又福至心灵,接着问道:“我听佩佩提了好些女生的名字,你们八男八女,除了那个淇淇,其他女生,跟你们俩有关系吗?”
楼照澜紧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崔婧也坐直了,她也不止佩佩一个朋友留学海外的,多多少少吃过些瓜,这会儿已经联想到更远的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