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情花这玩意儿,沾染半分都足以令人变身荡夫,如果没有解药,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有解药也没用,被十个女人采补,也会jing尽人亡。
她这东西本来是打算用在自己小侍身上的,今日也算便宜他了。
哈哈哈~~
“呃...”就在连三姨得意之时,忽然胸膛一痛。
她低头一看,一把断剑贯穿了她的胸口,鲜血已经浸染她的衣物。
一口血雾喷出,她骤然从半空掉了下去。
“三妹!”
其他几个女人忍痛惊呼,一脸绝望。
连三姨掉落在地,抽搐两下就没了生息。
杀她的正是白瑶。
白瑶以为她给白羽下了毒,所以就没想再留她性命,直接一剑斩断她的生机。
白羽晃了晃有些昏沉的脑袋,一个不察,被身边黑袍人划伤手臂。
“妻主...”
白瑶一个飞身跃来,抱住他摇摇欲坠的身躯后,反手斩杀掉周遭仅存的黑袍人。
白羽闻到白瑶身上清冷的草木之气后,脑袋越发昏沉,口中溢出一丝嘤咛。
白瑶连忙掏出解毒丸喂他吃下,然后见局势已被影卫控住,便没有再动手。
“啊,我跟你拼了。”连二姨看着妹妹的尸体,再也忍不住,脸上青筋爆发,朝白瑶攻去。
影二影三正面出手抵挡,没过几个回合,就将伤重的连二姨制服。
风吹来,带走一地的血腥之气。
破庙里,连秋被救走,狐二娘伤势惨重,白四娘断了腿骨,拼死护在衣衫不整的景岱跟前。
若非影四及时出手相救,白四娘恐怕就要去见阎王了。
白四娘看着身形圆润,面容却有几分可爱的影四,心跳加剧。
她对这犹如救星一般出现在她面前的男子一见钟情,但来不及开口,腿上狂流的鲜血使得她失血过多,头脑发晕。
“小....小公子,你...你叫什么名....”
真可爱。
噶,白四娘话还没说完,就直接晕了过去。
影四撇嘴,嫌弃的看了她粗糙狼狈的脸庞一眼,脱下外袍,盖在香肩裸露的景岱身上。
“你还好吧?”
这天玄王公明知自己长得美,就不该出来抛头露面。
刚才真危险。
景岱险遭侵犯,神色有些恍惚,听见影四的询问后,缓缓抬头,呆愣的看向他。
高贵的身份、聪明的头脑、会用毒的手段并没有让他在打斗中占据优势,一想到刚才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他就心生后怕。
白瑶抱着昏过去的白羽走进破庙,影四也顾不得管景岱,赶紧走到白瑶身边,“主子!阿羽怎么了?”
白瑶看了一眼堆满死人的破庙,没将白羽放下来,力气爆棚,“可能是中毒了,我先带阿羽回去,这里就交给你和影二了。
这些人都带回去关起来。
再审问一下曼陀山庄的人,看看她们对阿羽下了什么毒。”
白羽倒不是中毒昏迷,是不知为何,莫名其妙伸手就要扯白瑶的衣服,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白瑶总不能当着这些下属的面和他*战吧,只好把他打晕过去。
白瑶大概有个猜测,但不太肯定。
影四急忙点头。
曼陀山庄除了最开始被抓住的连秋跑了外,后来的几个重要人物都被抓了。
死了一个,但不打紧。
毕竟她们的少庄主都被抓了,就不信她们还敢轻举妄动。
这一战,白瑶的损失几乎为零。
影卫们也没什么伤亡,只有白羽,中了噬情花的毒,有些磨人得厉害。
眼看登基在即,可为了救白羽,白瑶根本无法抽身。
解毒丸可以解百毒,但噬情花又不属于毒药范畴,所以只能辛苦白瑶。
白羽越发磨人,牢里的几人又没带解药,白瑶眼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紧急提取了系统奖励的毒老欧阳蝎。
还好,毒老赶在登基大典前想办法压制住了白羽身上的媚药。
可这也导致白羽没办法参与登基大典。
顾素晗身着华丽的贵珺制服,捡漏的站在了白瑶身侧,脸上笑开了花。
从小小秀男到一国贵珺,他只用了一年半的时间。
太快了。
自己都有些不敢信。
登基大典结束,白瑶顺利继位,称元灵帝。
白羽封为皇贵珺,代掌后印,享皇主珺份例,居椒房殿。
顾素晗封为舒贵珺,赐协理六宫之权,享皇贵珺份例,居长安宫。
越星蘅封为慎长使,享傧珺份例,居春华宫。
还未入宫的独孤裴一并册封,为德傧珺,享珺位份例,居永福宫。
去世的太子珺也得了个珺位的封号,但除此外,什么谥号都没有。
除了后妃,还有白瑶的子嗣。
礼部询问了白瑶意见后,对她的后嗣进行了女男区别排序分封。
封长男白锦璜,为大王公
二子白玉昕为大皇子
三男白锦潇为二王公
四男白锦瑄为三王公
五子白玉媞为乡主,世袭,破格赐封地,周岁移居雾兰城,无皇位继承权。
至于白瑶仅剩的那些未婚兄弟,则是按照礼部王公的封号,晋升一级,移出皇宫,赐了府邸安居在都城。
白瑶对他们没什么要求,只要乖乖听话,别给她惹事就行。
说起来,白瑶这几个兄弟的日子才过的幸福,又不用争宠,又不用联姻,白瑶也没限制他们养面首和成婚,所以都城里,日子过得最好的,反倒是他们几个。
但他们也十分顺从白瑶,知道白瑶的手段,不敢生出一丝不臣之心。
他们也求了白瑶恩典,把各自的父珺接出皇宫,养在自己府邸,白瑶一并应允了。
听说白羽病了,顾素晗走马上任,入宫第一件事情,就是帮白瑶安置后宫的太傧后珺们。
相比起白瑶质量超高的几个后珺,白蔚然的后宫简直五花八门,后珺小侍多达上百人。
其中还有一半是宠幸了一次就丢到一旁不管的,甚至连个位份都没有。
好在先皇主珺给力,没让这些男人造出太多孩子,也算是帮了白瑶一个大忙。
顾素晗拿着花名册,挨个挨个宫殿走访,问这些不受宠的孤苦太傧们,要钱还是要人。
要人就白瑶赐婚,将他们赐给有功勋的将士为主夫。
要钱就是每人给一百两,放出宫去,自行婚嫁。
忙了好几日,顾素晗才将这些人给安置妥当。
回到长安宫,顾素晗一屁股坐下,累的喉咙都快冒烟了。
奶公,也就是现在长安宫的掌事大公公罗氏,赶忙叫宫人将备好的参茶端上来,然后亲自给顾素晗按摩肩膀,心疼不已的开口,“主子,您再如何也得顾惜着身子来啊。”
皇上又没催谁,何必这样着急。
顾素晗喝了口温暖的参茶,脸色红润起来,有了点精气神,“哎,你不懂,本宫就是要趁现在树立好自己的形象,不然等皇贵珺病好了,收回权力,本宫就什么都捞不着。”
好歹得在宫人面前溜一圈,让他们知道知道自己的存在啊。
但他其实更想把事情办好,给自家妻主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奶公欣慰不已,但还是心疼自家主子。
也不知道皇贵珺生了什么病,这都快有小十日了,竟还不能出宫门。
要不是皇上一直住在椒房殿,他都还以为皇贵珺跟先太子珺一样,惹皇上生气了呢。
椒房殿。
重新修葺过的宫殿并不奢华,也不是特别宽敞,但比起东宫的小院子,倒也开阔不少。
前殿的花草在寒风中依然傲立,宫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衣,各自忙碌。
此时已然临近午时,主殿大门还紧闭着,路过的宫人不得不放轻脚步,红着脸加快经过速度。
高雯靠在柱子边,思考着人生,长相清秀的小宫人给她端来一杯热茶,开口就是甜甜的,高近侍,请用茶。
咦~甜的她心里都暖洋洋的。
同样温暖的还有宫殿里面。
只是此刻画面少儿不宜。
......
白瑶掀开床幔,抱起怀中轻飘飘的男子,大步走向浴池。
因着媚药折磨,白羽最近些时日,寝食难安,整个人消瘦了不少,手背经络都凸起的格外明显,小脸更是带着一种纵欲过度后的虚弱感。
要不是白瑶又给他吃了一颗健体丸,他估计都撑不到解毒后。
反观白瑶,容光焕发,精神抖擞,一手都能把白羽给提溜起来。
“咳咳....”白羽艰难抬手摸了下干涸的嗓子,一双璀璨星眸都呆滞了,红着脸依偎在白瑶怀中,完全娇软无力,“妻主....”
见白羽总算清醒过来,白瑶抱着他下了水。
“怎么样,好些了吗?”
白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一想到这几日自己孟浪的行径,他就无脸面对白瑶。
“好...好多了。”
就是可惜,错过了妻主的登基大典。
浑身*青*紫的小男人乖乖点头,眼中露出一抹遗憾。
等两人沐浴完,穿好衣物,躺回床上,白羽看了看眼下所在的宫殿,好奇询问,“妻主,这是哪座宫殿?”
他希望能住得距离妻主近些。
白瑶玩着他及腰长发,神色安然道,“椒房殿。”
白羽惊吓脸,扭头看向白瑶,“妻主,我怎么能住椒房殿呢?”
他是被白瑶半夜带进宫的,意识又不清楚,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在哪所宫殿。
听见白瑶的回答,他心里下意识抗拒。
椒房殿可都是历代皇主珺居住之地,他知道自己的位份,并不想僭越宫规。
白瑶知道白羽识趣,且安分守己,所以对此并不意外,“我说你住得就住得,安心住着就是。”
她拍拍身边的位置,白羽躺过来,靠在她臂弯里,笑容晏晏的询问起来,“妻主,难道你不立皇主珺了吗?”
白羽了解白瑶,以他的身份,若是什么事不直接问,反而会引起她的不满。
白瑶确实没这个打算。
她点头,“暂时不会。”
她相信白羽,但不代表他能胜任皇主珺一职,而且她需要空悬后位,来刺激其朝臣。
若日后局势安定下来,倒也可以再给白羽晋位。
现在她年轻,不好设立皇主珺,不然还得防着后宫里的男人和孩子。
白羽抱住白瑶的腰身,在她怀中蹭了蹭,说起其他事,“对不住,妻主,都是我疏忽大意,才会被人暗算。”
这几日,多亏了妻主。
大手拂过白羽墨发,白瑶眼神温和,话语却是带着淡淡的揶揄之意,“不怪你,下次小心。”
“不过这几日可把我累的不轻,险些被你生吞活剥。”
也就是她体力和耐力异于常人,要是放在别的女人身上,估计早就受不了了。
白羽忽而红透了脸颊,捂住白瑶的嘴,眼中泛着点点水光,小声祈求道,“妻主,别说了。”
他都没脸见人了。
现在浑身都还疼着呢。
白瑶好笑,抓住他的手,将他搂进怀中,“羞什么,左右你哪里我没见过。
现在解了毒,你在宫里好好休养。
年前德傧珺要进宫,这事还得交给你来办。”
再不把独孤裴接进宫,他肚子就要瞒不住了。
白羽摸摸自己发烫的耳尖,吻了下白瑶的脖颈,满眼乖顺,“知道了,妻主。”
午后,阳光被掩盖在厚厚的云层之中。
白瑶回到御书房处理政务,高雯迈着平稳步伐走进来,态度恭谨,“皇上,天玄王公求见您。”
自上次破庙一战,景岱身心皆遭遇重创后,白瑶把他送回行宫,就再没过问半点。
今日求见?莫不是要给他的几个‘姐姐’求情?
“宣进来。”白瑶抬头,端起手边热茶呷了一口,气度淡然。
片刻后,一道身穿雪白鹤氅,身姿迭丽的绝色少男迈着庄重而优雅的步伐走进来,不施粉黛的面容光辉四溢,鼻尖被冷风吹得有些微红,反倒是给他增添了几分可爱和俏皮。
“拜见翰云皇上!”景岱行至白瑶跟前,一手放在胸前,微躬身,对白瑶行了一道礼。
“不必多礼。”白瑶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神宽厚的看向他。
御书房称不上华丽,有种古色古香的韵味,景岱一出现,倒是有种蓬荜生辉的感觉。
蓬荜生辉?白瑶忽然想到了另一个人,而后又在脑中将他快速划过。
“高雯,给小王公看座!”
“多谢皇上!”
景岱微微一笑,有些别扭的看了白瑶一眼,缓缓落座。
御书房有些冷,景岱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心想翰云也没穷到用不起炭盆的地步吧。
还是说白瑶节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