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非被他的话给雷倒了。
“什么,他的人,切,不过就是接了个吻,就是他的人。”她心里嘀咕道:\"霸道。“
她拿着花,下车,准备上楼。
“就这么走了?”后面传来某人冷冷地声音。
苏非停了,转过身,愣愣地看着他。心里嘀咕道:“那不然呢?还要请你上去坐?”
穆子明走过来,抱着她,在她额上啵地一吻,转身上车走了。
直到车都远了,苏非才醒过神来,“切,不是个禁欲男,怎么转性了?”苏非摸着自己的额头道。
她转身,正要上楼。覃槿从楼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她关切地问道:“非儿,你没事吧!\"
“来,我看看,伤到哪里没?”覃槿拉着她左看右看,“酒店方给的什么说法?”
苏非忙摇头道:“没事了,只是虚惊一场,当时有点吓人。谢谢槿哥关心!”
看见苏非手里的花,覃槿声音有些低沉道:“高四少又给你送花了!”
苏非摇摇头,又点点头,支吾地说:“也不是啦,哦,是酒店送的!”
苏非难得的撒一次谎。
“酒店?”覃槿质疑地问。
“对呀,就那个,不是出了事故吗?”苏非挠挠脸道:“他们给送了。”
覃槿声音柔和了一些道:“快上楼,今天一定是被惊吓了,我让人准备了一点镇惊汤。”
“晚饭吃了吗?”覃槿按着电梯问,“再吃点宵夜。”
“谢谢槿哥。”苏非感激的说道。
两人坐电梯上楼,打开门,覃槿把花放下,看着满屋子的鲜花,他心里很不滋味。
但是又不好说,他直接过去,把一束束的花全部往阳台边上放,一边解释道:“非儿,我把花全部放阳台上吧,这样花吸收一露水,也能存活久一些。”
”我非儿!“晓欧刚一进屋,便像一阵风似的拉着苏非说:“来,让姐看看,吓着了吧!”
苏非委屈的点点头,“生平第一次的恐怖事件,可以拍成电影的那种。”
晓欧上下打量后她一番看没有什么问题,便拉她坐下:“我靠,姐明天去找酒店,让他们陪我非儿精神损失。”
“哥,你叫人找他们去,得赔啊!“晓欧对着他哥吼道:“他们不赔,我们找律师告他们。”
覃槿边往厨房走边说:“我让人问了,酒店那边说,已经有人在给他衔接了,说是下午电梯里客人的人。”
“非儿,下午除了你,还有哪些人在里面。“覃槿问道。
”这个呀,有几个人,因为事发突发,当时人都吓傻了。“苏非挠挠脑袋说:”电梯门一打开,我就冲出来了。有点记不起了。”
“我非儿,傻呀!你直接冲出来,你为什么不给姐打个电话呀!”晓欧摇着她:“你至少找酒店登个记也好。你这不是白受惊吓了吗?”
覃槿在厨房烧好水,端过来:“非儿,先喝点水。”
他坐下来安慰他妹妹道:“猪猪,别着急,酒店有监控。”
“你想想,环球有42层,从最上面下来,忽然吊在半空中,那是多恐怖的事情。”
“非儿当时的反应,是所有正常人的反应。”覃槿轻轻地温柔地说道。
“非儿,当时一定是吓坏了,今天晚上你就陪着她。”
“人受恐吓后,会做噩梦。”覃槿的细心和体贴让苏非心里有一丝惭愧。
她不应该对他们撒谎,看着他兄妹俩这般对她,她很纠结。
她很头痛,她答应好好和覃槿相处的,却发生这样的事情。
她想以后尽量不见某人吧!今天的事情就当一切不存在。
”明天我找人去酒店查一下监控,说法还是必须给非儿的。”覃槿拿起电话就要打。
“哎,槿哥。不用了。”苏非忙阻止道:“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我出来的时候,酒店方找了我,刚才那花不是他们送的吗?他们已经道歉了。”
苏非不自然地说:“凡正人也没事,这个也不是他们故意的。我不想那么麻烦。\"
苏非后悔死了,一个谎要用很多谎来圆。她生怕他真去查监控,当时是某人抱着她。那画面要是覃槿和晓欧看了,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
“真的吗?我非儿。”晓欧看着她。
苏非点点头:“真的。好了,我也没有什么事,你们别把我整成个病人似的。”
“再这样,我真的以为自己很受伤了。”苏非站起来,生怕他们再问。
“槿哥,只是今天下午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苏非转移话题道:“我们周六上午吧!我这边把时间安排好。”
“另外,我已经和合伙人商量好了,圣华将是我们直播带货的第一批商家。”苏非继续说道:“这两天我会先去现场了解一些工艺及市调,然后我们再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覃槿收起电话:“嗯,很好,去底层了解。非儿,这一点我非常赞同中。”
“你要带货,首先要对产品及工艺相当的熟悉,这样会显得更专业、更能信服人。”
“哎,我非儿,豪哥那边,你怎么安排的?”晓欧有点着急道。
“豪哥那边也一样,只是我们会分场直播,或分段直播,后期情况好的话,我们再建立独立直播室。”苏非安慰地解释道。
“臭丫头,你是哪家的人?”覃槿宠溺地责备道:“我这边的事情还没有说完,你马上就想到豪哥。他和你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就这么向着别人?”
晓欧脸噌地一下红了,站起来佯装要打她哥:“喂,覃槿,姐愿意说谁就谁?就你管得多?”
苏非忙安慰道:“哎,猪猪,槿哥说得没错呀!你现在心里、眼里都是豪哥了,你得承认。”
“讨厌,我非儿。”晓欧不好意思的说:“姐就喜欢他那一款嘛!”
覃槿看自己妹妹一副花痴样,摇摇头。
... ....
晚上晓欧就陪苏非睡,躺在床上,晓欧忽然翻身问苏非:“我非儿,姐一直没有想明白,你跑到环球酒店去干吗?“
苏非假装睡意绵绵,把晓欧按倒床上说:“哎,我的大小姐,快睡觉吧!都几点了。”
“可姐就是睡不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姐?”晓欧又立起身,把苏非扳过来道:“是不是,那个花孔雀?”
“哎呀,都不是啦!”苏非坐起来,对着她说:“这两天不是一直在谈供应商吗?谈完和他们一起就去吃饭喽,你也知道,高总他们都是大老板,吃个饭,不可能在这些小饭馆吧!”
“凡正又不要我给钱,他们让去就去喽!”
晓欧想想也是:“我非儿,他们那些男人天天在花丛里转,你自己可要小心啊!”
“知道啦!知道啦!”苏非拉她躺下,“放心吧,我又不傻子,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 ...
接下来的几天,苏非都在做市调,她会把每天调查到的情况整理成报告,全部发到群里,供大家提意见。
傅搏文那边的服装也谈得差不多了。只差苏非去做市调。
某人这两天在微信群里销声匿迹,虽然给了苏非的专用电话,也没有个电话甚至微信都没有一个。
苏非心里就暗暗想,果真不能当真,凡是帅男人都不可靠,身边随是女人一大把。
那天只是个偶然事件而已。
还说天天送花,连个树叶子都没有,她鄙视地想,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苏非甩甩头,暗骂自己道:“这不是正好吗?要是人家真来,你又嫌麻烦。不来,又期盼,你这不是自作自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苏非自认为独立惯了,生活里缺少了谁,她都能好好活着。
还是努力搬砖吧!这个是最实在的。爱人不如爱己,靠山山倒,靠水水流。
还是靠自己最好。
周六上午,广告拍得很顺利。
下午覃槿接到个电话,西南的分部出了一点事情,他要出差几天。
走的时候,他一再叮嘱苏非道:“非儿,很多事情不能过急,事情只要按照我们的想法再推进就好,不要把自己累着了,知道吗?”
“我走了,这几天有什么事情,随时电话保持。”覃槿就像叮嘱闺女似的。
恰巧碰到覃槿出差,她陪着司机送他到机场。
送走了覃槿,她想起傅搏文说的服装商家只等她去市调,如果能早一点确定,其实是可以让周雪带着新人试播,好给他们实操的能力。
想到这,她就让司机把她放到动车站,从州市到佳兴也就20-30分钟的车程。
苏非买了票,坐动车去了佳兴。
到了佳兴,她打车去了最繁华的街道,到傅搏文说的那品牌门店。
她发现和傅搏文传给她的资料有些不一样,特别服装的工艺、款式,布料上是有一些差异的。
她想光一家是不够的,还要多看几家。顺便再去看看化妆品、珠宝,既然来了,就一起看吧。
唔--唔--唔,电话不断地振动。
苏非接起来一看是晓欧:“猪猪!”
“哦,我这会正在外地,晚上可能要晚一点回来“
“没事,我坐动车,快,二、三十分钟。”
“嗯,你和豪哥去看吧,我就不当灯泡了啊!放心吧,安全,动车很安全的。”
“到了再说吧!”苏非看了一下时间,才6点钟左右,这个时段正是门店上人的高峰期,她想再走两家,争取赶晚上8点钟的车回去。
她到路边的小摊上买了一点零食,边走边吃。
到每一家,她都仔细地观察客户在购买时关心的问题,以及销售人员的回答,包括客户是否满意等。她一 一记录下来。
有些门店的销售人员觉得她很奇怪,不让她记录,她就只有打开手机录音,自己装成客户,去了解。
七点钟左右,苏非的电话又响振动起来。
无名电话,她想可能是打广告的,随手挂了。
挂了又响起来,是同一个电话,苏非不耐烦地接起,不等她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冷冷地声音:“为什么不带我给你的电话?”
苏非头嗡地一声,心跳直线加快,“哦,那个,我想平时,我们又没有怎么联系?“
“在哪里?”对方不等她解释完问道。
“哦,我现在在佳兴!\"苏非解释道:“我过来把服装的市调作了。”
“谁让你去的?”对方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没有人啊!“苏非解释道:”想着今天没事,上午拍了广告时间还早,就过来了。“
”想早一点完成,雪儿姐那边可以带着新人先试播。“苏非奇怪她没有发火,还给他耐心地解释。
”什么时候回来?“对方的声音有些缓和。
“我大概坐8点钟的动车吧!”苏非边招手边说:“我现在正往动车站走。”
电话里传来嗡嗡地声音,某人把电话直接挂断。
“切。”苏非无奈道:“真是没礼貌,不是男士都要先让女士挂了才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