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爷爷揽着呆滞的阎君就要往外走,大概要给阎君讲讲怎么回事。
“柳爷爷,我们还等不等你?”
他讲起来,最少两个小时才能步入正题。
“不用等我,收拾那一家子杂毛鸡有什么意思?我找你姥爷喝点去。”
“好嘞!”
我喊来几个鬼差大哥,让他们帮我把油锅抬到十八层地狱入口。
这第一层,就是拔舌地狱,凤夭不是能搓蹿阿金干坏事么,我就让她知道知道,那个嘴闲不住就炫东西,别搬弄是非!
把凤夭捞出来,凤夭已经被炸的化出了原形,一只呛毛哒次的黑色凤凰,还没有家养的鸡大。
“凤宁!你要干什么?我是三十六重天的公主!你敢如此对我跟父王,你要遭天谴的!你不得好死!”
趁凤夭尖嘴一来一合对着我不停咒骂,我掐着它的鸡脖子,让她的鸟喙无法闭上,伸手扯出它细长的舌头用力一抻,黑色血液崩到我身上,又腥又臭。
“拔舌地狱,是这么拔吧?”
虽然地府是我第二个家,可我通常只去七层以下,还是第一次来拔舌地狱。
“糖糖,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阿金震惊的看着我,又看了看我身后。
我回过头,见正掐着一个恶鬼的鬼差哥也愣住了,他手里拿着个像钳子一样的工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用来拔舌头的。
而且鬼差哥震惊过后,好像想给我演示一下,抬起胳膊,手中的钳子钳住了恶鬼的舌头,将它舌头一点点往外抻直到舌头拔下来。
我低头看着手里被我扯断的舌头,原来不是我这么拔的。
怎么不早说?
将舌头扔掉,松开昏死过去的凤夭,我蹦蹦哒哒跳到鬼差哥身边,鬼差哥吓得钳子对着我,口中还喊着:
“你不要过来啊!”
“嘿嘿!大哥,这工具借我用一用!”
鬼差哥这才颤颤巍巍把钳子借我,只是凤夭的舌头拔完了,我环视了一周拔舌地狱里的恶鬼,吓得它们齐刷刷挤在鬼差哥身后,鬼差哥想跑,却被身后的恶鬼顶住。
“看把你们吓得!我自己带人来了!”
转身回了油锅旁,我又捞出了凤夭她妈黑孔雀。
“你干什……啊……唔……”
我记得我说过不想听她哔哔,都到这地步了还想装逼放狠话,都是什么毛病?
到了地府,君衍阴气大涨,身上源源不断冒出黑烟将黑孔雀压制的不得动弹,我在她开口的时候立刻把钳子伸进她嘴里。
“开心,你要不要试试,这玩意真好玩!”
我将黑孔雀的舌头抻长一些又缩回去一些,感觉好像小时候吃过的叫小舌弯弯的雪糕。
“你自己玩吧。”
开心没我这种恶趣味,我也玩够了,钳着凤夭的舌头,脚下不停往后退,将她的舌头快拉成了橡皮筋,终于,在我把身后一群恶鬼跟鬼差哥逼到剪刀地狱的入口时,黑孔雀的舌头终于断了。
“你吃橡皮糖长大的啊?竟然能抻这么长!”
黑孔雀双眼泣血,阴毒的看着我,在听到我问鬼差哥,有没有挖眼珠子地狱时,她的脸上终于浮现出害怕的神色。
“唔……唔……”
没了舌头,黑孔雀就算想求饶,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啊?什么?你不服?好样的,有骨气!我欣赏你!”
黄爷爷听到我的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却没有说话,他们都看到过我跟开心前世怎么死的,就算说话,也只会说我下手轻了!
剪完凤夭跟黑孔雀的舌头,我们带着她俩跟油锅来到地狱第二层:剪刀地狱。
凤翎不是为了这个死黑鸟想将我跟开心摔死在蛋里吗?手这么欠,我得好好治治他!
凤翎被捞出油锅,还算比另外两个淡定,很快用法力恢复了自己的容貌。
“凤翎,就你这狗屁不是的玩意,不靠凤璃你当不上帝君吧?”
凤翎在古神手下时就不被重视,根本算不上心腹,也没什么能耐,就是长的还说得过去,也立过一些小功,不过这些小功应该也是他身后的凤璃帮他立的。
当时凤璃也不显山不露水,不然四位古神不可能不知道手下有这么一号人物。
十有八九是被凤翎花言巧语的给诓骗了,甘心在他身后帮他做嫁衣!
“混账!凤宁!无论如何这一世我是你父王,你敢对我动手,不忠不孝,定会天打雷劈!”
这是确定了我还没觉醒?还是给自己洗脑了?说话这么硬气?
“你是脑子被炸干了吧?分不清大小王了。”
凤翎还想拉硬,却突然看到地上两个半死不活的黑鸡。
“妖妖!妖妖!”
妖妖?这是叫自己情人还是女儿?
不过被他抱起来的是黑孔雀,那肯定是叫黑孔雀的。
这真是真爱啊!难怪给那个黑蛋起名叫凤夭。
“阿宁,别让他们夫妻情深了,一会儿舅舅该担心我们了。”
作为还没出生就被迫害的受害者,开心看都不想看凤翎一眼,这一次我学聪明了,先是看了看这一层其他恶鬼是怎么被剪手指头的,看完抢了一个鬼差哥的黑铁剪刀,上阿金按住凤翎,不顾他的挣扎,一剪刀下去剪掉他一整个手掌。
“不好意思!剪多了!另一边不会了!”
另一边,我要一根一根剪!
我跟开心的死,要说没有他的手笔那简直不可能,凤夭再癫,除去我们她也只是个公主,神族寿命长,她资质也不好,没等把凤翎敖的应劫,她就先嘎了。
凤翎不一样,我跟开心没成气候时被他弄死,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突然有些理解阿金为什么一直在伪装,四位古神应劫已过去千年,四界都经历了大洗牌,这些新神未必还愿意追随古神,毕竟权利在手的滋味,谁不喜欢呢!
以他一人之力,根本对抗不了四界。
好在,凤璃现在我们这边。
心里琢磨着我跟开心上一世的死心,我将凤翎的另一只手手指一根根剪掉。
“咦?怎么还有?”
再次打开大剪刀,阿金赶紧开口道:
“糖糖,那是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