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这丫头,快让姥姥看看,一晃我都三年没上去了,这长的这俊呐!”
刘姥姥眼疾手快拉住想跑的我,强行让我坐在门槛子上,我是心中忐忑坐立不安,疯狂寻找离开的借口。
“丫啊,姥姥问你,你舅舅最近还挺好啊?”
“挺好挺好。”
“挺好就行,玉兰你这好福气,小外孙女长的这个水灵,来,姥姥送给你一个礼物……”
刘姥姥边说边把手伸进衣服兜里。
听到礼物,我噌的站起来蹦出了三人的包围圈,她的礼物我可不敢拿。
“三位姥姥,我们家老仙儿召唤我了,我先去看看哈!”
刘姥姥跟我舅舅认识,当年我舅舅以为她是野鬼,好心给她烧了纸,
结果她偷了她儿子崔珏的勾魂笔报复我舅舅,差点把舅舅坑死,如今听她打听我舅舅,我都感觉舅舅生死难料。
逃出鬼帝府,我才记起正事,晃晃悠悠到了地狱门口,长发鬼叔正慌慌张张往外跑,没注意到我,直接扑进我怀里。
长发叔抬头见我冲他笑,身体僵直竟然直挺挺向后倒去。
看着摔在地上双眼紧闭的长发叔,我怀疑他见到我时已经有了应激反应。
其实我也没对他做过什么,就是小时候下来玩,正好五鬼帝去阎君那开会,如花姑姑把我丢给了长发叔。
当时我粉雕玉琢身上肉乎乎十分可爱,长发叔抱着我爱不释手,可我实在无聊,找了如花姑姑府上的烈酒忽悠他喝下去。
等他醒来发现头发被我剃成了光头,两条腿也变成了胳膊,一只胳膊变成了尾巴,另一只被我当成了大象鼻子……
被我改装过后,有好几年我都没有再见过他,怎么就这么生疏了?
回忆过去,我不免有些伤感,跟在长发叔身后的鬼差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好像要进地狱服刑一样。
“大哥,我叔叔怎么了?”
被我拉住的鬼差模仿能力还是很强,当即学了长发叔,直挺挺向后倒去,只是用力过猛,胳膊还残留在我手中。
其他鬼差吓得鬼叫着四处逃窜,我只能试试掐掐长发叔的人中。
“啊?糖……妈呀……”
长发叔睁开眼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终于自己不是在做梦,认命的坐起来,手拄着地往后,屁股往后挪了几步。
“长发叔叔,你这是咋的了?我有那么可怕?”
虽说小时候不懂事,给他留了心理阴影,可我现在好歹也出落的亭亭玉立如花似玉,他见我好像见了阎王一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糖糖啊!我说了你可不能打我!”
听了长发叔的话,我又忍不住反思,以前是不是对他太凶了?
“你说吧,我不打你。”
“那个……那个公主,呸!那个黑鸟跑了!”
长发叔说完,整个身体都在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倒是没有多意外,只是冷静的开口问他:
“那对搞破鞋的呢?”
好半天,他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凤翎跟黑孔雀妖妖,松了一口气,说他们还在。
“直接弄死吧,魂飞魄散。”
“啊?”
似乎被我吓到,长发叔瞪大双眼盯着我,想看看我是不是胡言乱语,
“我去吧,直接把那两个瘪犊子弄死。”
既然凤夭跑了,我自然不会留下那对癫公癫婆,等她回来营救,等她们报复我。
我还是喜欢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可那那那那…那可是天地共主!”
“他是个屁!”
我知道他害怕,也不想将他牵扯其中,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一个人进了刀锯地狱。
凤翎跟妖妖被刀锯大卸八块,妖妖嘴里还威胁咒骂着让人把她放了。
我扫了扫凤翎身边两个断掉的玄铁锁链,一个是原来捆着凤夭的。
至于另一个,我也知道,捆的是个狐狸,那狐狸好像还是胡天豹的玄孙。
当初因为吃同族修邪法,被胡天豹亲手送了下来。
没想到她也跑了。
我没记错的话,她跟我舅舅有仇,回去我得提醒他们一声。
“凤宁!你这个孽障,还不将本尊放了!再给你庶母磕头认罪!”
凤翎的叫骂拉回了我的思绪,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见他脑子还是完整的,说这话,我还以为脑子被锯了。
“呵呵。”
“你这个逆女,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无论你原本是谁,如今都是本尊的女儿,你敢虐待生父,当心天打雷劈!”
可能是我脸上的嘲讽太明显,凤翎有些恼羞成怒。
“别说胡话。”
看着歇斯底里的两个烂货,我掌心微微发出红光,片刻便幻化出一把通透的宝剑,剑芒太过锋利,刺的其他受刑的鬼惨叫连连。
“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你不能杀——妖妖!”
在凤翎喋喋不休的哔哔中,我手中泛着红光的宝剑毫不留情的刺穿黑孔雀的脑瓜子。
黑孔雀的黑血溅了凤翎一身,有的甚至崩到了他的嘴里。
他惊惧的瞪大双眼,张着大嘴,其他鬼也不敢叫了,一时间十八层地狱安静的落针可闻。
我快去拔出剑,一把扯住凤夭透明的魂体,双手用力一撕,将她魂魄撕的粉碎。
这是真.魂飞魄散。
“凤宁!不不不!神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属下知道错——”
一剑将凤翎的头劈成两半,又将他魂魄打散,解决了大患,我心满意足的离开地狱,却发现整个地府都在晃动。
而且晃动的越来越剧烈。
阎君带着五鬼帝长发叔跟判官钟馗黑白无常现在地狱门口,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此时我手中还拿着宝剑,金色的血液正顺着剑尖往下滴落。
“你真……把他……杀了?”
阎君声音也带着些颤抖,抬起手指着我,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本就铁青的脸色彻底黑了,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摔在地上。
“原来鬼也会流汗。”
我只觉得新奇,正要上手去摸,一道熟悉的气息突然拉住我,将我护到身后。
“杀就杀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阿金穿着铠甲浑身散发着金光,脸上是傲视苍生的神态,阎君愣了一下,忽然就不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