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的脸?”
此刻,阿毅一脸狐疑,目光紧紧锁定在白月那璀璨夺目的黄金面具上,夜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意,悠然开口。
“唉,我家孩子不小心碰上一个瘟神,被那个混账直接伤了脸面,不过咱们江湖子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吹了灯以后…”
“好了,夜叉,不要再开这种无聊的玩笑,不要把你金竹院的那副做派,用到我绮罗山庄来!”
罗刹瞥见阿毅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误以为他是因被错认作那倚红偎翠的面首,心中愤懑难平。
“好啦好啦,我就是说说而已嘛,干嘛如此夹枪带棒的!”
夜叉悠然自得地坐到一旁,默不作声,罗刹则干脆利落,直接对乐班吩咐。
“好了,你们也不要浪费时间了,不是要献艺么,那赶紧奏起来啊!”
“是!”
一曲旋律悠然响起,待乐音渐渐消散,夜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欣然拍响了手掌。
“嗯,不错不错,这仪式上的乐班就选你们了!来人啊,先给他们50两银子当定金,要是仪式那天奏的好的话,我再赏你们一千两!”
“等等,夜姨,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这乐班演奏的如此荒腔走板,愣是把一个喜庆的曲子吹的和丧乐似的…”
“对啊,我欣赏的就是这种效果,娶了那种女人和办丧事有什么区别?”
夜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明显要在小小姐的大喜之日,给她添上几分不痛快。
“好了,夜叉, 小月说的没错,这乐班确实不合适,我们还是换…”
罗刹的话语尚未落音,阿毅便截了她的话头。
“夫人,我这里还有一首乡间小曲,要不您听过以后再下决断?”
“哦?小曲儿?可以啊,你赶紧奏来听听?”
夜叉干脆利落地为罗刹拍板定案,阿毅拿起笛子,悠扬旋律便在他指尖跳跃开来。
“罗姨,你没事吧?”
罗刹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触动心弦,竟悄无声息地泪湿衣襟,白月见状,连忙柔声询问。
“天呐,小郎君,你可是不得了啊,居然能把我们这冷心冷情的庄夫人给感动哭了!”
“来来来,就冲这一点,我就得好好赏你,100,不对,1000,我直接赏你纹银1000两!”
夜叉轻摇着团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怎么样?现在不反对我用这个乐班了吧,你看人家随便一首小曲就把你感动哭了,这技艺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吧!”
“呵,什么技艺好啊,只不过是这个小子,正好吹的是我故乡的小曲儿而已!”
罗刹不由自主地哼起了阿毅方才吹奏的小调,旋律中带着一抹怀旧的温情。
“既然你也没意见,那咱们就用这个…”
夜叉话音未落,只听“啪”地一声脆响,门猛地被撞开。
“真是的,你们这些狗东西到底是怎么想的,就是选个乐班而已,怎么能劳烦庄夫人和夜夫人呢?”
小小姐带着一脸不满踏进了屋内,她可不愿让这两个总对她横眉冷对的老女人搅和了她大喜的日子。
“呦,小小姐,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莫非是又情不自禁的碰了一下安少爷,需要我给你输送点内力,驱驱寒气?”
夜叉一瞧见她,立马就像被点燃了火药桶,夹枪带棒地暗讽起来。
“哎呀,夜夫人,您这可冤枉我了,我就是听说这些狗东西居然让您帮我挑乐班,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又是因为想要什么东西,便作死去碰安少爷了!”
“夜夫人,话可不能乱说,我之所以会碰安安只是因为情根深种,情之所钟!”
对方万万没想到,夜叉竟会把她企图靠装可怜博取同情、索要东西的小把戏当众揭穿,顿时,脸色一沉,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情根深种?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稍微碰了安少爷的手指一下,便寒气入体,最后还非要叫我帮忙用内力驱寒!”
她轻蔑地一挑眉梢,小小姐随即露出了几分局促,嗫嚅着开了口。
“那也没办法,谁让我并不会武功…”
“你既然不会武功,那就别作死啊,隔三差五就寒气入体一次,每次还必须找我去帮你输送内力,怎么?你当我是你的侍女?想什么时候使唤就什么时候使唤?”
此刻,夜叉仿佛将积压已久的怒气一股脑儿倾泻而出,而小小姐的眼眸中虽一闪而过一抹阴霾,却转瞬即化作了春雨梨花般的潸然泪下。
“夜夫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情难自禁!”
“唉,又是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你要还是我楼里的姑娘,我可能会很开心,但现在只觉得恶心!”
夜叉轻轻一斜眼白,那冷冽的目光仿佛寒风过境,直让小小姐的哭声瞬间飙升。
“呜呜呜…呜呜呜”
正当小小姐哭得喘不过气时,一阵悠扬的古琴声如清泉般悠然流淌,瞬间攫住了所有人的心弦。弹琴的那位男子,面貌虽不出众,但周身环绕的气质超凡脱俗,犹如谪仙降临尘世。
“这个自带寒气的身影颇为眼熟啊,对了,这该不会是那个灵虚子吧!”
“天呐,玩家,你终于想起来你的这个男主了,他都杵这半天了,你是一眼没注意啊!”
小1在对方面前展示了一个“来自老天爷的肯定”的动图。
“主要是你没有提醒我啊,这充分说明是你的失职!”
“呵呵,你俩—99的好感度,是一点缓和的迹象都没有啊,为了本系统的玻璃心,我决定还是放过自己吧!”
小1边说边展示了一个摆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