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也是其中之一，上面已经证实他们曾是爱国商人，不是什么剥削人民的地主阶级或者小资阶级。
高兴归高兴，李灿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筹备回大陆。
一来黎明前可能更混乱，他毕竟是偷渡港的人，现在回去可能给好不容易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的亲人们带来更多的危险，影响平反。
二来与大陆相比，就目前这情况，肯定是香江这边的经济形势更好。
而且，当国家结束内部混乱，对被迫割让流浪在外的儿女们会给予更多关注。
事实上，目前已经在关注，这方面的联系曾经差点切断，现在又再连上。
于是李灿决定留下来，与大陆在香江的探子顺利联系上，又在爱国商人的帮忙下，拿下本地身份证。
他有百年难遇的嗅觉天赋，懂技术，计划利用制香调香在香江闯出一番事业，再荣誉回归，也能够洗刷偷渡香江的往事。
也正因为这个，李灿很难不想到隔壁女租客，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人。
异香且不说，他排斥让其他人也闻到这个，但女人制作的薄荷香，是非常适合作为起步商品之一。
“？？？”
假如李灿没有报出那些药材，虞蓉肯定一口回绝，毕竟李灿看上去不是很有钱买得起的样子。
但现在峰回路转，似乎还能卖一波，于是她问：“你要买这方子？”
李灿回答自己可能无法一口价买配方，但可以先支付一万港币，剩下签署分成协议，卖出的利润五五平分。
事实上，这是假话，他手上现在的确没有钱。
但有古董，还有来自大陆已平.反家人的支持。
在香江，有很多富豪圈在收藏古董，有身份证明且攀上巨大背景的他是可以拿出一大笔资金。
但李灿一点也不想和虞蓉切割，他想和她纠缠不清，签一辈子的合作协议。
虞蓉可不知对面男人阴暗可怖的想法，她觉得一万港币加上分成挺可以的。
但也没冲动到一口答应，只说考虑。
在李灿修电路时，虞蓉给乔胜龙发了bp机消息。
原本想着约一个合适见面机会，可没过几分钟，乔胜龙便骑着摩托车赶来。
虞蓉惊讶又关心地问：“这么快，没耽搁你工作吧？”
“没有，今天调休，我已经搬到这条街的街尾，以后你找我会更方便。”
乔胜龙今天来还有一件事，他略带炫耀说：“最近警队联合举办的跑步、俯卧撑、射击、综合体能赛上，我替九龙拿了多个第一。”
可惜的是他邀请虞蓉时，虞蓉在拍戏，错过这个。
不止他可惜，警署那些禽兽们也在可惜，这倒是让他不那么可惜。
乔胜龙看向她的眼睛：“这多亏你。”
“不，全靠你自己的努力，”虞蓉躲过有些烫人的目光，夸赞，“真厉害。”
乔胜龙笑了。
李灿见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天，黑框眼镜挡下了他眼里的嫉妒与挣扎。
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心思不道德，但人的贪念本来也沾了一个不道德的“贪”字。
而乔胜龙也是为了宣誓主权，特意引着虞蓉聊了很久，这才给李灿一个眼神。
事实上，他早调查过李灿，一个大陆来偷渡客。
乔胜龙生在长于油麻地，又是个警察，见过不少大陆偷渡来的黑户。
他的祖上也是从大陆来的，据叔叔说，可能还有大陆长辈亲戚。
对于某一些人，有爱屋及乌的同情。
李灿来到香江后，属于比较安分的那一波，很少犯事，尤其是在长大后。
乔胜龙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让他想不到的是，李灿居然这么快拿到合法身份，还和一位着名富商拉上关系，这名富商最有名的标签便是爱国，再细细思考一下，便知当中不会简单。
“偷港？”
虞蓉十分惊讶，真的一点看不出来，李灿说他祖上来自首都燕京，但他的粤语真的很标准流畅。
李灿回：“曾在粤省待过一段时间。”
“好嘢。”
虞蓉目露向往，可能李灿也未想过，这个会让很多人瞧不上的身份，竟然会让女人因此而心生好感。
其实说全部人都瞧不上偷港客也不对，香江还是有很多人心心念念盼望着能有落叶归根的一天。
包租婆也是其中之一，包租婆在大陆也有亲人，她还一直惦记着呢。
乔胜龙也觉得虞蓉和李灿合作是比较好的选择，不是因这个人，而是这人的背景强又不强。
强指的是可能有国家助威，不强指他目前在香江无根基，乱来可能性小。
乔胜龙一直没寻到合适富商也是因在香江这个地盘上，假如富商对虞蓉起不好的心思，他护不住她。
当然，也有缺点。
比如，这个背景可能会让那些不看好两岸关系的人牵扯到虞蓉身上来。
乔胜龙言：“这合作最好私下进行。”
李灿也知道这事不可操之过急，同意，他承诺绝对不会把配方主人拱出。
第一个配方是尝试，虞蓉剩下的配方也不着急拿出来，先看看再说。
双方达成协议。
更准确说是三方，乔胜龙担任见证人和代理人。
虞蓉说什么也要分他一份利，并且写在合同上。
乔胜龙无奈接受。
不过，他和她名字出现在同一块儿，这件事把能加深他与她的关系，不管是什么关系，都让他开心。
当日，虞蓉个人账户进账一万港币。
这个时刻，大概需要请一下客？
当虞蓉问乔胜龙想吃什么的时候，乔胜龙回答：“去冰室吃红豆沙冰、水果双皮奶、巧克力蛋糕？”
都是她喜欢的。
但虞蓉嗔了他一眼：“你喜欢这个，但人家可不一定。”
人家？
还有其他人？
乔胜龙十分想公事公办、见河拆桥，直到被虞蓉一脚踩在脚背上。
李灿当然知道眼前两人关系亲密，毕竟从第一天他便闻到味道。
但那又如何？
只要能闻到女人身上的异香，看见她笑眼弯弯的模样，他自虐得心甘情愿，哪怕被一二再再而三被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