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泽玉时不时的回来转一圈,是尽孝、是探亲、是震慑……
端看个人如何理解。
这趟家回的,韩泽玉充当了一次又一次的婚恋“砖家”。
太累了,他还是回京城做苏时恩的落跑小娇妻吧!
自他离开京城的第二天,周易就开始休病假。
他是日也思,夜也想,希望韩泽玉能良心发现,早日归来。
苏时恩对此不抱任何希望。
他家玉哥儿,非着名超时选手。
擅长拖延、踩点儿、找借口、先斩后奏、自行延长假期等各项技能。
他说离开半个月,就绝对不会在十四天的晚上赶回来。
可人生处处是惊喜,韩泽玉的原计划是十五天行程。
这次偏偏就在第十三天的傍晚,出现在了厨房门口。
“莹姐,快给我弄点吃的,我不挑食。”
何梦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转头一看,还真是韩泽玉回来了。
虽说他号称自己不挑食,但何梦莹清楚,这人不爱吃菜。
正好晚饭的食材里有肉,索性都给端了出来。
韩泽玉在厨房左右开弓,大快朵颐。
铁柱跟苏时恩一道回来,嚷嚷着外面热,想吃过水面条,要凉凉的。
苏时恩吃的挺开心,可铁柱一看,纯正的鸡蛋酱,他最最喜爱的,肥瘦相间的肉酱呢?
“莹姐,我想吃肉酱。”
“甭想了,被你韩哥吃光了,唉~他也不嫌齁。”
话音未落,苏时恩已经没了踪影。
铁柱抓紧时间把碗里的面条吃干净,放下碗筷赶忙询问:“主子啥时候回来的?”
何梦莹觉得好笑,也难怪韩泽玉清空了铁柱最爱的肉酱。
在铁柱的心里,果然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刚回来不久,小半个时辰。”
铁柱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这叫小别胜新婚,他懂。
作为一个有眼色、懂分寸、知进退的得力手下,他决定不去打扰人家的二人世界。
既然苏哥不吃了,那就由他代劳吧!也算是尽些绵薄之力。
将盆里的面条捞干净,铁柱呼噜噜的又吃了一碗。
何梦莹嘴角微抽,是谁说天热没胃口的?真该让某人把面条汤也喝掉。
付出总是有回报的,韩泽玉辛苦赶路,换来了相公的嘘寒问暖,积极主动。
苏时恩抱着他家冬暖夏凉的大宝贝,发出了舒服的喟叹。
韩泽玉睡的香甜,一点儿烦恼都没有。
苏时恩也受到了感染,人回来就好,终于可以踏踏实实,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恍惚间好像忘记了什么事,罢了,明天再说吧!
毕竟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周易怒捶床板:“我!你们把我给忘了!“
翌日铁柱休沐,等到日上三竿,才终于见到了睡眼惺忪的韩泽玉。
“主子,您惹大事儿了。”
言简意赅、实话实说、直指要害的提出问题所在,换来的就是一记无情的铁拳。
“怎么了?不会说人话?”
手抱头端正蹲下,铁柱委委屈屈道:“主子,真出事了,我没骗你。”
“放!”
铁柱撇撇嘴:“周大人接受过您的指导,现如今依旧瘫痪在床,已经请了十几天病假了。”
韩泽玉不以为意,力量觉醒者,果然跟异能者不同,抗击打能力太菜。
“就这呀!明天神医就返京了,治好他的病,那还不是轻轻松松,手拿把掐的事。”
小小病痛,轻松拿捏。
这次就连铁柱都觉得周易挺冤的,平白躺了十几天。
“还有事吗?”
“有,就是三天前,那位号称长老的人死了。”
韩泽玉拍案而起:“人在我这里养得那么好,交给你们的时候也还是好好的,怎么在你们大理寺住几天就挂了?”
铁柱无语,您这就有点儿倒打一耙的嫌疑了。
七号长老交到他手里的时候,那姿势要怎么形容呢?
就是很难想象,一个白胡子老头的柔韧性能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倘若在长老的背上放一块厚实的木板,都可以当成摇椅的底座了。
也不知道主子用的哪种手法,那绳结怎么解都解不开,最后还是用刀划开的。
那几个独特的绳结被保存下来,用以拆解研究。
韩泽玉无语,大理寺的人也是闲的,没事研究那东西做什么?
不务正业!
特别有正事的韩泽玉又在家多歇了一晚。
第十五天的晌午,韩泽玉大张旗鼓,风尘仆仆的在城门接受盘查。
赵峋假模假样的驾驶着马车前来接应。
韩泽玉一脸感动的扑过去,欣慰的拍拍他。
“许久未见,甚是想念。”
赵峋热泪盈眶,语带哽咽:“韩大哥您可算回来了,一路颠簸辛苦,快上马车歇息片刻,家中已备好丰盛饭菜,就等您回来好开席。”
这二人一唱一和的卖力表演,将主仆情深的戏码演绎到淋漓尽致。
韩泽玉坐在凉棚下吃着大拌菜,说好的开席呢?就这?
小赵啊!话里的水分太大,这孩子学坏了。
一顿招摇过市,好叫有心之人知道韩泽玉确已回京。
苏时恩给周府递了拜帖,说神医相邀,城外老地方见。
周易恨得牙痒痒,那个破庄子,他就是在那里遭受了无情的虐打,化成灰他都能找到。
韩神医在钱来山庄吃着冰镇大西瓜,对于周易的到来,表示:“周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周易是坐轿子来的,现在他的膝盖以下还是没有任何知觉,无法自行站立行走,只能借助道具辅助。
韩泽玉好奇的打量着古代的拐杖,这造型还挺别致。
周大人别怕,本神医出手,保管你忽忽悠悠的就能重新站起来。
周易看着韩泽玉不靠谱的神情,反倒是松了口气。
看来这病能治,不然韩泽玉不会是这种表情。
而是会找个隐秘的角落,将他毁尸灭迹的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