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郡王对我实施围追堵截,期间更是拳脚相向,原因竟是怕世子流落在外,风餐露宿,遇人不淑。”
萧尘轩震惊,他老子何曾关心过他?
就连更小的弟弟妹妹也没见他管教过一天。
“你父王夜不能寐,寝食难安;郡王妃更是思子心切,终日以泪洗面。”
萧尘轩无语,这瞎话编的还能再离谱一些吗?他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韩泽玉的嘴还在开开合合,喋喋不休的抛出重磅炸弹。
“徒儿,你知道吗?平阳郡王想给你定亲,怕你不在场显得不够正式。”
本以为萧尘轩会气成河豚,可前面不痛不痒的两刀都能正中靶心,想不到最后这刀竟然扎偏了。
说起亲事,萧尘轩反倒是有恃无恐,只要皇祖母不松口,谁都别想插手,这是他们祖孙间的秘密约定。
苏时恩一脸戏谑,人家是太后娘娘最喜爱的孙辈,地位可见一斑,不是谁都能插手萧尘轩的亲事。
一点都不好玩儿,这徒弟还真是少年老成。
韩泽玉摆摆手,让他出去,别在这儿当电灯泡,看着碍眼。
不用怀疑,这就是卸磨杀驴,萧尘轩心塞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帮师父把门关好,方便他们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韩泽玉有自知之明,他着急赶路还没洗澡,怕苏时恩啃上一口觉得牙碜。
从背包里抽出卷轴,韩泽玉将画展开,拿给相公看。
“你看看,我就说那位木系异能者是他吧!样子都没什么变化。”
苏时恩仔细端详,啧啧感叹,画师的画技了得,可见画师对画中人的用心程度。
再说画里的人,的确惊艳了岁月,不愧是能把武安侯迷成傻子的白月光。
韩泽玉将画收了起来,重新放回盒子里。
“我也要好好保养,将来一定比他更好看。”
韩泽玉仰着脸,等待相公的夸奖,结果被盲生发现了华点。
“快别畅想了,你把画拿回来,武安侯不得疯啦?”
“你不懂,这叫为爱痴狂,老房子着火,不仅难救,它还越烧越旺。”
“这幅画是从哪儿找来的?不会是书房重地吧?”
“哪能呢!我从他卧室床头摘下来的。”
苏时恩……
还不如是从书房里拿的,最起码能拖延的更久一点。
韩泽玉不在乎,他没在空白墙面上留下个艺术签名,就算是对武安侯最大的尊重了。
京城第一高手都是他的手下败将,试问还有谁能打得过他?
啊~无敌是多么寂寞~
苏时恩伸手摸摸玉哥儿的额头,没发觉有烫手的迹象。
自从某人升级成功,他狂的都没边儿了,膨胀的如同一个大风筝,不栓绳都能飘到天上去。
韩泽玉也想收敛,但实力不允许,他这样的小仙男,就是要飞上天跟太阳肩并肩。
这种境界,尔等凡夫俗子领悟不了。
苏时恩算是看出来了,韩泽玉若是有幸飞升天外,他肯定是被遗忘在凡间的鸡犬。
“是是是,我们都俗,那么最最高雅的韩仙子,您能赏个脸,移个步,先去把澡洗了吗?”
“你这负心汉,竟然嫌弃糟糠妻,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了?”
“呸!不要你管!人家是香喷喷的小哥儿,跟你们这些臭男人不一样。枉我还为了你,拒绝了一枚小鲜肉的爬床邀请。”
苏时恩蹙眉思索,将韩泽玉的朋友圈搜寻一遍,最终得出结论:“你说罗英吗?那小子没别的心思,就是向往外面的世界。”
这么轻松就猜到啦?
韩泽玉的天塌了,中气十足的怒吼:“一点儿悬念都没有,我不跟你好了!”
韩泽玉跑去沐浴更衣,苏时恩宠溺的笑了笑,这人就跟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夫夫俩没有隔夜仇,小别胜新婚的两口子从床头打到床尾,夜半时分就光速和好了。
翌日清晨,韩泽玉神采奕奕的出现在了后院、马棚、通判府、底料作坊、织染工坊……
总之就是他的身影无处不在,活儿不干,纯添乱,但只要有他在,大家就觉得莫名心安。
韩泽礼骑着黄骠马,才勉强追上了韩泽玉的脚步。
“大哥,快回府吧!睿亲王那边来人了,哥夫在接待他们。”
韩泽玉眼前一亮,招呼都没打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看着跑得飞快的人,以及一路上扬起的烟尘,韩泽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快追呀!追不上也得追!
他看话本子,知道有特殊能力的存在,可他大哥的特殊能力是什么?飞毛腿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哥夫才是真正的绝世高手。
苏时恩……
不敢当,不敢当,高处不胜寒,就比如现在。
睿亲王的祭坛被天雷毁掉了,他准备再重新布置一个,想请苏时恩帮忙选址。
自带高手光环的苏时恩表现的宠辱不惊,云淡风轻。
淡定的喝了口茶,苏时恩放下茶杯,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让带家属吗?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可谓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然了,这损的八百里肯定没有苏时恩,他脸皮厚着呢!
苏时恩的恋爱脑名声在外,从云山村传到青山县,从峻山府传到省城,又从京城传到蜀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此时此刻,被他时刻挂在嘴边的人刚好到了门口。
韩泽玉闪进后院,光速变装,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已经是光鲜亮丽的妖精一枚了。
没骨头的小娇妻依偎在相公身旁,抬眼打量睿亲王派来的说客。
老熟人,曾经的榜一大哥,三公子萧弘宇,还有擅长制香的袁清晗。
他的榜一大哥有点多,但萧弘宇无疑是最惨的那一个。
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萧弘宇倒是想报仇,可他有自知之明,在苏时恩面前,自己就是送菜的。
这点袁清晗最有发言权,把他追杀到被迫离京,这位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