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
“时冰，你的要求，我恐怕不能答应。”
“别挑战我的底线，你知道的，卡尔，我的脾气可不好！”
来到死歌书院中的时冰坐在一张古朴的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站在自己身前不过几米远的卡尔，虽然他看上去不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那股子气质让时冰很不喜欢。
况且，她时冰提出的要求又不难，凭卡尔的本事，轻轻松松。
一手按在桌面，时冰微微斜了斜身体，看着卡尔的眼神也带上了不耐烦。
“华烨的行踪你也能够知道，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呢？”一贯的书生气质，卡尔的这副样子在别人看来或许人畜无害，但落在时冰的眼里，相当的充满了算计。
时冰看着卡尔那双眸子，现在倒是相当的有着挑衅意味。
怪不得从前能够在凯莎的嘴里听到有关卡尔的言语，当然了，全是不好听的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了华烨什么东西，黑洞引擎，没错吧？”
“就凭华烨他们天渣那群没脑子的，根本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是有你在后面就不一样了！”
从桌子上站在地面，时冰一步步走到卡尔面前，对上他的眼神，时冰很不喜欢，有一种让她十分讨厌的气息！
然而，即便时冰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卡尔却仍旧是轻轻笑了笑，完全没有将时冰的话当一回事。
如果这次来的是凯莎或者是凉冰，卡尔或许还会重视一下，但偏偏来的是时冰。
并不是卡尔看不起时冰，而是时冰在卡尔的眼中没什么威胁。
兜帽下的双眸看着时冰时，其实卡尔是带了一丝欣赏的，毕竟，这可是他与凉冰曾经研究的时空基因，即便并没有完全的成功，但在之前他们的完善下，基因上的缺陷也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基因崩溃。
“时冰，你应该也清楚，你无法消灭我。”
“对，对对对，我是没有办法消灭你，毕竟你已经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追求伟大的虚空时代并不是错误的。”
“虚空降临已知宇宙，那是已知宇宙的灾难！”
“我只是想要创造另一种秩序，”卡尔看着时冰，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凯莎的秩序早就不适合已知宇宙了，即便时冰你曾改变过，但结果并没有改变。”
时冰皱着眉看着卡尔，说实话，现在时冰已经不想再跟卡尔继续废话下去了。
虽然之前也有不少的东西是从卡尔这孙子这里学到的，但总归时冰是看不惯卡尔这家伙的。
所以，时冰认为，卡尔的选择，不适合已知宇宙！
“卡尔，你觉得，你打开虚空之门就能够让已知宇宙改变秩序吗？！”
“不试试又怎么能知道呢？时冰，虚空是伟大的，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了虚空的同源。”
卡尔早就有了一定的了解，只不过，一直没有办法接触到时冰，也没办法解惑，但现在，他觉得，这次可以。
如果时冰一定要阻止自己的话，卡尔不会再念旧情，虽然现在身为人的情感几乎为零，但对于时冰，卡尔还是不太忍心伤害的。
对于卡尔的话，时冰烦躁的揉了揉眉心。
“跟你这种家伙，简直没得谈！”
卡尔一贯的微笑在时冰看来是那样的虚伪！
齐眉的金色碎发下，卡尔的那双眸子中竟然还有了一丝丝的怀念，只不过，在这里，谁也不会注意到。
“我其实一直想要与你的母亲凉冰前往虚空，继续研究虚空的神秘，但是”
“但是她不愿意！不愿意变得和你这个家伙一样！”时冰打断了卡尔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与讽刺。
“我并不认为舍弃肉身有什么不好。”卡尔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都是对凉冰不愿意与自己一起的遗憾。
时冰厌恶的看了一眼卡尔，随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卡尔往前走了几步，直到在凉冰那幅巨大画像前站住。
“卡尔，我承认，你的精神力很强大，还有着大时钟的力量，已知宇宙里确实没多少人能够威胁到你...哦，对，你已经杀不死了，我差点都要忘了。”
微微侧首看向卡尔的时冰，眼神中都是杀意。
其实时冰还有办法将卡尔压制住，比凯莎更强的办法。
只不过，现在还不行，况且，时冰知道，留在已知宇宙的卡尔不过就是一道对已知宇宙有一定影响力的投影，真正的卡尔早就去到了虚空。
面对时冰带有杀意的眸子，卡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如果说时冰没有杀意，那从让卡尔感到意外。
现在卡尔只是往一旁走了几步，但余光还是放在了时冰身上。
毕竟，卡尔可猜不到时冰下一秒会不会毁了自己的死歌书院。
“虚空，是更高的维度，你的母亲身为一个伟大的学者，我相信，她也一定会向往的。”
“你他妈放屁！”
虽然时冰嘴上一直没有承认过凉冰的身份，但跟凉冰相处的时候，真正的开心是掩饰不住的。
况且，曾经时冰就说过，如果凉冰没有恶魔女王这一层身份在，她们，或许是很好的朋友。
所以，时冰可不会否认自己的感觉。
再者说，凉冰对时冰，那也是真的好。
“你以为我不知道虚空里有什么家伙？”时冰转过身看着卡尔，紧皱着眉一直没有舒展开，“里面的那些家伙，随便放出来一个，就足够已知宇宙的文明受的！”
“建立新的秩序，就需要摧毁已知秩序，时冰，这是不可避免的。”
“卡尔，你想建立的，恐怕不止是秩序这么简单吧？啊？”
面对时冰的质问，卡尔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这种态度在时冰看来，真的很可恶！
“更高维度里的家伙，可不是现阶段已知宇宙文明能够抗衡的，你将它们放出来，无疑是在摧毁已知宇宙！”
“时冰，据我所知，你所掌握的虚空能力，似乎来源于一个很奇怪的家伙。”
“几千年前，我曾经用大时钟计算过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她很奇怪，能力也很强。”
卡尔注意着时冰的眼神，却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
“那个家伙，能够轻松压制我的大时钟。”
“我想，你的虚空能力，应该来源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