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鹤熙，你想死吗？！”
“凯莎，你是天使之王，天使没有你不行。”
“没有你就可以了？！鹤熙，你别开玩笑了！天使没有你或许可以，但我不行，我不能没有你。”
凯莎情绪开始变得激动起来，她不准鹤熙做什么傻事。
天城可以没有她神圣凯莎，可凯莎不能没有鹤熙。
“凯莎，你先别激动，你先听我说。”
鹤熙抓住凯莎的双肩，让她冷静下来，不可以让凉冰她们发现异常。
眼看着凉冰看向这边更频繁了，鹤熙不能让凯莎理智失控，在鹤熙的眼里，或者说是在所有天使的眼中，凯莎永远都是理性的，不存在情绪会失控这种局面。
整个天使看上去异常的落寞与无助，这不该在凯莎身上看到的，但现实就是这样。
看着这样的凯莎，鹤熙心疼的很。
双手捧住凯莎的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让她的表情在这时候看上去会好看那么一点。
“我并不想死，那种感觉并不好受，我也不想离开你，凯莎。”
“但是，冰儿已经给了近乎明确的消息，我不能丢下她一个孩子面对。”
“鹤熙，不要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啊，一点都不好笑，”鹤熙强撑着露出一个勉为其难看上去还算可以的笑给凯莎，“可是凯莎，如果连我都丢下冰儿的话，那就太不对了。”
凯莎避开鹤熙的眼神，她害怕从中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神情，向来没有任何能够让鹤熙改变想法的人，就连凯莎有时候也是一样的。
突然，凯莎觉得就连鹤熙捧住自己脸的手都失去了该有的温度，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温暖。
其实凯莎知道，身后坐在沙发上的凉冰已经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了，躲不掉的。
就算现在鹤熙不告诉她们，在之后，凉冰也会知道。
或许，到了那个时候，凉冰会更恨自己也说不定？
“我不走，鹤熙，这辈子你也别想离开我。”
“凯莎，这是我思考很久才决定的，你必须带领着那群天使们离开，去到安全的星域。”
鹤熙深吸一口气，看着凯莎很是不舍，做出这个决定，鹤熙心里很痛苦。
可如果全部都留在天城的话，万一失败...全都会死亡。
这不是鹤熙想看到的，那些小天使们还没有见到更为广袤的宇宙，她们的命运也不该如此。
凯莎抬手覆盖在鹤熙的双手上，突然间，凯莎觉得这双手冰极了！这不该是鹤熙永远的温度！
用力握住后，她不愿意松开鹤熙的手，她怕自己松开后，就再也抓不住了。
她们经过那么久的时间才在一起，凯莎不愿意，也不同意鹤熙离开。
要守天城那就一起守，守不住就一起死。
反正，凯莎不怕死，她对于死亡不过是因为孤独而已，比起死亡，她怕的是孤独。
若是没有了鹤熙，留她一个人在宇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
那会比从前的孤独还要让凯莎痛苦一万倍。
“不！不不不，鹤熙，你不能自己定下所有的结论！你也不能强制要求我一定要遵循你做出的决定！你不能这样做！鹤熙！”
“我也没有办法了，凯莎。”
“一定还有的，一定还有办法的！我不同意你的决定，那是错误的！”
凉冰看着凯莎与鹤熙的身影，收回了视线。
听不到凯莎她们在说什么，但只要看到凯莎的行为，凉冰都能够猜的出来。
其实凯莎跟凉冰太像了，即便听不到又能怎样？总归是不好的事情吧。
“蔷薇，我总觉得，心里很慌，”凉冰低着头，却也不敢看着蔷薇的眼睛，“我...我女儿肯定很不好。”
“不要乱想，会没事的。”
“不不不，蔷薇，你不懂，那种感觉，很糟糕，简直糟糕透了！”
虽然凉冰很不想承认，可心里的感觉是不会错的。
蔷薇看着这样的凉冰心里也不好受，但她们又能够做些什么呢？她们连时冰在哪里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担心时冰，可现在担心也没有用，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凉冰。”
“十几年了，蔷薇，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见到我女儿了，从前天使跟恶魔打仗，几乎能够每天见到，就算不打仗的时候，我也能通过凯莎跟鹤熙了解到她。”
“但是现在，蔷薇，我见不到她了，就连凯莎跟鹤熙都没有办法找到她。”
“那孩子要强的很，有时候很像我，也有时候也像鹤熙，”凉冰扯着一个看着很糟糕的笑，“我敢肯定她不愿意向那个家伙服软，那不是我女儿的性格。”
“可这样的话，我女儿就要吃更多的苦。”
凉冰越说越觉得心里难受，她其实很想哭一场，可会有时间让她来伤心吗？
答案应该是没有的吧？
蔷薇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看着凉冰这样的落寞，她也很难受。
即便有时候她觉得时冰很讨厌，但不可否认，其实大多数时候是讨厌不起来的。
而且时冰的性格其实也挺好的，总之，成为现在的局面，谁都想不到。
“凉冰...”
“我真他么想去炸了死歌书院！肯定都是卡尔那孙子搞的鬼！”
凉冰想起这个就恨透了卡尔，她恨不得现在就去黑暗星云找卡尔算账。
但直到现在，都没有卡尔的消息，让凉冰很难不怀疑，卡尔也出事了。
从前有事没事卡尔都会打来暗通讯，这十几年却安静的很，一点迹象都没有。
而且，从之前艾兰的话语中不难猜出，困住时冰的应该不是卡尔，该是比卡尔更可怕的东西。
“凉冰，你相信我吗？”
“怎么这么说？”凉冰看着蔷薇，有些不明白蔷薇这时候问这个是什么意思，“是有什么事吗？蔷薇。”
“我跟你说过，我来自...未来，当然，那个未来与现在不一样。”
“嗯，很难...相信。”凉冰点了点头，她当时听到蔷薇这么说，一点都不信。
“如果，如果我说，让我去与虚空战斗，你觉得，怎么样？”
蔷薇看着凉冰的眼睛，想从中看到上一世时凉冰的神情，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凉冰有些不敢置信蔷薇会提出这个建议。
“蔷薇...”
“或许，会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