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瞄了眼自家老公认真的神色，经历过扶砚剖心挖肝投喂她的事件慕苦苦很清楚他不是说笑，小脸瞬间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且不说她很满意，哪有做这种事的时候当雕肉家的呀。
真要说有不满意的，女孩贼兮兮的视线划过扶砚精壮的腰腹逐渐向下。
尺寸好犯规……
“苦苦，那里不能随便改。”察觉到小丫头偷偷摸摸的视线落在不可言说的部位，扶砚语气随着眸光一起沉下去。
“你刚刚……”下意识的辩解在深邃眼眸的注视下融的无影无踪，觉出此番作茧自缚是逃不掉了，慕苦苦一边嘴硬一边仰着头把自己送进老狼怀里，“我没有。”
“暖点好不好，快结冰了……”无妖的恶意低温令慕苦苦心有余悸。
绵密轻柔的啃噬落在喉结处，毛茸茸的小脑袋抵着下巴蹭了又蹭，
扶砚僵坐着不敢乱动，只轻轻揽着女孩的小腰防止她跌落。
潋滟的眸划过异色，苦苦今天……很不一样。
“苦苦，我会失控。”轻言细语落在女孩耳畔，扶砚克制的轻轻低头贴了贴慕苦苦发顶。
“不用忍着的。”她一直都知道扶砚在迎合她收敛自己，慕苦苦伸手圈住自家邪祟的腰，“我不想让你难受。”
“那苦苦可就得难受了。”磁性的嗓音如魇语般覆在耳畔，欲色侵袭爱意翻覆。
“没，没事的……”
未尽的言语含入沉默，扶砚仔细伺候自家小妻子，他的苦苦学会了爱他，却没学会爱自己。
“苦苦。”
“嗯。”
扶砚无奈轻叹一声，人却以为他在唤她，虽不知是何用意却乖乖应声。
“苦苦。”被慕苦苦娇娇软软的小模样逗的心痒痒，没忍住又喊了一声。
“老公？”潮红的小脸自男人强劲的臂弯抬起，慕苦苦疑惑转头，却对上一道如狼似虎的炽热视线。
“苦苦。”
“嗯唔……”轻轻的回应染了哭腔，慕苦苦羞答答瞪了作乱的罪魁祸首一眼，“呜不理你了。”
“嗯。”扶砚满足轻笑，倒是可以多闹闹苦苦，小家伙生起气来的时候竟更鲜活了，“老公理苦苦。”
“不要你理……”
“不气了。”小姑娘埋着头闷闷怼他，扶砚看的欢喜，沉眸低头。
“不许咬我脸。”
有气无力的音儿颤了又颤，推人的手也落去了扶砚掌心，觉出温热触感时慕苦苦有片刻愣神，扶砚这会儿的体温倒是不低，隐约有些人类的感觉了。
熟悉的动作惹得慕苦苦一阵恍惚，鬼将军也这样闹过她，女孩委屈巴巴的捂着脸好半天不肯松手，总是有种错觉，扶砚他们不是人，该不会暗戳戳想生吃了她吧……
但是鬼好像也不是靠吃人为生吧。
“要不苦苦咬回来？”扶砚并不知道慕苦苦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边哄人边侧头把脸送过去。
人却不买账，也不理他，发了会儿呆又眨巴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犯迷糊，明显乱的没脑子思索什么恩怨是非了。
“今天怎么突然有个人形了？”看见托腮望月的哀怨雾魂，裴焚顺手抄起个酒壶丢给他。
玄烟睨了眼酒壶，几滴酒水在身前飞了小圈又乖乖回了壶里。
“没个人样，你这样会吓到咱媳妇儿。”
“哦。”幽冷答复过后酒壶再度打开，酒水兜头浇了下去融进黑雾之中，气味尽消。
“……”裴焚眉心跳了跳，很快释然，罢了，懒得跟鬼计较。
“玄烟，你没当过人吧。”裴焚是发现了，一旦脱离慕苦苦视线玄烟就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做派比他还随性，活脱脱胎生鬼的样子。
“没。”黑漆漆的两窟窿盯着空酒壶，玄烟不禁嫌弃，又辣又难喝，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鬼喜欢这种东西。
“原来如此，你不晓得，人类很脆弱的 一不小心就会养死，养苦苦也很麻烦的，所以还是我来吧。”
裴焚语重心长的骗鬼，一副苦口婆心我为你好的模样。
“你看哈，你长的还这么丑，要是把苦苦吓哭了很难哄的，别总往她跟前凑。”
“宝宝不怕我。”玄烟虽不是人类，却比裴焚更了解现实世界，学了那么久自然听得懂裴焚的胡言乱语。
终究是忍无可忍，黑雾成拳一拳砸塌了鬼将军高挺的鼻梁，喋喋不休戛然而止。
“你鼻子过期了？”
黑雾俯首，有些诧异的看向自己的拳头，似是没想到会有那么大威力。
“没啊。”裴焚慢条斯理的卷起袖子，一拳狠狠砸回去，黑雾的人形险些被他捶散了。
“毕竟你不动手，我不方便防卫。”视线迅速掠过一个方向，裴焚把握时机掐住玄烟脖颈子一拳接着一拳，即便雾魂本无人形也毫不客气拳拳落在脸的位置。
还真是想不明白了，都是残魂，凭什么让它一个没皮没肉的东西去哄苦苦睡觉。
裴焚心底愤恨，他还会唱摇篮曲呢，玄烟能干什么。
玄烟反应也很迅速，两鬼魂很快就上演了一出相煎非常急，好在这次都顾及着刚收拾好的领域才没下狠手。
“行了，换个人揍。”玄烟迅速远离裴焚腾出说话的空当，“有人欺负苦苦。”
“人类？”裴焚神色奇怪，人类可禁不起他们折腾，听玄烟这意思，倒不像是人类。
“残魂，是条蛇，吓到苦苦了。”
“打算杀了？”裴焚都能想象出来慕苦苦被吓到时手足无措的可怜样子。
她是人类本就胆小，当初他也吓到她了，真不知道那条蛇得丑成什么样才惹得人回来告状。
“把尾巴卸了，等苦苦去收。”玄烟迅速搜寻方位，这一方魂魄他早有关注，实力可观，当初苦苦刚入诡域它就现身过。
“怎么非得让苦苦去收？”裴焚忍不住吃味，小姑娘可就一个，怎么总要分来分去的。
“没见到苦苦你愿意离开领域吗？”玄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说的跟真的似的，自己什么鬼样子心里没点数吗。
“那倒也是。”裴焚悻悻闭嘴，遇见苦苦之前他再骄傲不过，一方领主岂可屈从，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别说屈居，屈膝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