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变得好痛。
秦肆野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脑海中多了一段记忆。
他捂着额头回过神来，却看见身边熟睡的兰柠。
等等，不是梦啊。
“……”
秦肆野瞪着兰柠身边的那个小糯米团。
“……”
系统小厌也冷冷瞪着盯着它看的秦肆野。
谁能告诉他这是什么东西！
还有林节意和贺淮晏呢，他记得昨晚好像是和这两个人一起把兰柠给这样那样了。
回想起那一幕幕。
秦肆野就觉得头大至极，忍不住扶额。
“哼，愚蠢的一根筋笨蛋生物。”
蓝白色的糯米团轻哼，像史莱姆果冻一样的这个小东西蹦到了兰柠的身上。
“喂，你别吵到她。”
秦肆野盘腿坐在地上，忍不住用手捏住那个东西提起来，随意放到一边。
“话说回来，到底怎么回事。”
他下意识往周围看去，平原还是平原，只不过被暴风雨肆虐之后一片狼藉。
即便是现在，也还是阴雨天。
城镇一片都是死气沉沉的，仿佛人们一直都在沉睡，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意思。
“没想到保留下来的是你这个人格。”
系统小厌叹气，喃喃自语，“算了，姑且给你解释一下吧。”
“我？”秦肆野用手指着自己。
周围没有别人，看来说的就是他了。
系统小厌简单说明了一下，他和林节意还是贺淮晏意识共通，所以在昨天的刺激下，灵魂开始融合，最后保留下来一个人格和兰柠在一起。
能和兰柠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妨碍了？
“哦，这样啊。”秦肆野眼眸一亮，恍然大悟。
小厌无语，“你这人根本没有在听吧。”
“我听了啊。”秦肆野麻溜儿地起身，顺手把昏迷的兰柠抱起来扛在肩上，系统小厌如临大敌。
“把那个女孩放下！”
“才不要，老子要带回狼人领地去！”他矫健的身形瞬间压低。
小厌只觉得头大如斗，赶紧追上去。
与此同时，另一片平行时空。
“总之就是这样，能量磁场散尽了，保留下来的是你这个人格。”
在自称是系统的小厌解释说明后。
它看着眼前已经恢复正常的妖冶人鱼。
这位还挺会玩的，昨天来了个什么水下窒息play。
兰柠还不会游泳，只能靠他渡气。
“这样。”
林节意单手摸索着下巴若有所思，淡漠的丹凤眼下涌动着令人难以捉摸的情绪。
系统小厌也不急。
毕竟它告诉林节意的东西，已经是超出了这个世界的基本认知和管理了。
“嗯，我大概清楚了。”
含着淡淡笑意的清冷声音，也把小厌的思绪打断。
它疑惑地看着林节意站起身，把昏迷不醒的兰柠抱在怀里。
“你要去哪？”
小厌蹦跶两下跟上，因为世界混乱的能量力场，让他也得以凝聚出实体，变成个果冻似的史莱姆团出现。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对吧？”
林节意停下脚步，微微侧头过来看着系统小厌。
“确实。”没想到那么快就领悟了，小厌感到有些诧异。
“那就好办了。”林节意轻笑一声。
系统小厌莫名感觉到背后毛毛的，冷飕飕。
它看见林节意手中凝聚起深蓝色的力量。
也就在这一刻，系统小厌感觉到强烈沉重的世界法则力量压迫而来，化作牢笼把它的能量体困住。
林节意抱着兰柠笑眯眯地看着它。
“就麻烦你老实待在这里吧，我暂时……需要她留在身边。”
这林节意，居然一醒来就直接掌控世界本源的力量了！
“你要把她带去哪里？”
“我？当然是给她整个世界，让她成为这个世界里最尊贵的女主人。”
另一片平行时空内。
系统小厌的能量体刚刚化形，就听见锁链被拽动的哗啦啦金属声，显得格外刺耳。
昏迷的兰柠四肢被束缚着。
而穿着制服的贺淮晏宛如中世纪的王子殿下般，痴迷又温柔地看着躺在华贵大床上熟睡的女孩。
“大小姐，这次不会有人把你抢走了。”
他这么说着，也轻轻抚摸上兰柠的脸颊。
好像除此之外的一切，贺淮晏都不在乎。
“……”
系统小厌无力吐槽，看来兰柠这是被锁起来强制爱了。
而且这个贺淮晏的黑化值高得吓人。
总而言之，完全就是不适合沟通的状态，为了兰柠的安全健康着想，还是先不说好了。
小厌默默梳理好当前的情况。
决定等到兰柠醒来把贺淮晏的黑化值降下去之后，再说出这个世界的事情。
……
【程序进程结束，传送成功】
兰柠逐渐找回自己的意识，刚张开眼睛就看见二哥兰隐担忧的面容。
“看样子没什么问题。”
兰隐松了一口气，把兰柠扶起来，“小柠，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想伸懒腰。”
兰柠打着哈欠慢吞吞下来，跟着兰隐一起走出传送室。
“秦先生怎么样了？”
“平安无事，不过因为灵魂意识被分裂的缘故，还需要一段时间融合同步。所以，现在在医院的特殊病房里照看。”
兰隐想到秦淮意的状况。
“不过异世界黑客还真是猖狂啊，这次居然把病毒植入芯片里。不过算了，毕竟这芯片都是他们产出的。”
兰隐嘟囔着，顺便从厨房里端出热腾腾的小馄饨。
“吃点吧，做完任务你应该也饿了。”
“谢谢二哥。”兰柠摸摸小肚子。
好像确实有点饿了，她开始吃起小馄饨。
兰隐在一旁托腮看着兰柠，注意到二哥若有所思的视线，兰柠疑惑抬起头。
“怎么了？”
二哥有点怪怪的，今天结束任务居然不说教了。
“小柠，我忽然发现你……很有天赋。”
兰柠：“？？？”
“你看，你的灵魂在多次穿越小世界里很快就能适应。然后，你连崩坏世界的记忆都没清除，营救行动的记忆也没清除，就可以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任务。”
兰隐兴致勃勃说道。
“再加上我发现，小柠你好像还在尝试学习吧？”
“唔……好像是这样。”
兰柠犹豫着吃小馄饨，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她总觉得自己活得浑浑噩噩的，那些事情就算经历过了，她也没什么感觉。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也顺便给你做了检查。”
兰隐叹了一口气。
他检测了兰柠的脑波和精神力，结果发现兰柠的负罪感居然是零！
零？！一个大鸭蛋！
“有什么问题吗？”兰柠不解地看着兰隐。
“你的负罪感道德感，还有恐惧感，以及你的生存意志居然是零！”兰隐单手捂住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兰柠眨了眨眼，吧唧吧唧嚼着小馄饨，等他继续说。
“也就是说——”
“你非常适合去灵异恐怖副本！”
兰柠拿着勺子的手一顿，茫然地看着眼前重新恢复正常，甚至还异常高兴的二哥。
“小妹，我看你很有潜力！”
“……？”
兰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吃完这碗小馄饨。
“就这个反应？”
“嗯，二哥想让我去哪里都没关系，只要我能帮上忙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