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骁，“……”
姜也松开他的手， 站在原地。
“我累了，背我回去。”
陆时骁扫了她一眼，“就走了3分钟。”
姜也叉着腰，瞪着他，“3分钟不是时间啊。”
“不背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彪悍。”
陆时骁弯着身，“上来吧，彪悍的小姑娘。”
路上，遇到几个熟人， 姜也下意识要下来。
但陆时骁不肯，站在那和人攀谈着。
姜也脸皮再厚，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脸上温度控制不住上升，等人离开后，她用力掐了陆时骁一把。
“放我下来。”
陆时骁径直往前走，“不是累了吗？”
姜也总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陆时骁，信不信晚上我废了你第三条腿。”
陆时骁发出一声沉闷的笑，“废了，下半辈子你用什么？”
“陆时骁，你不要脸！”
姜也没想到他居然会接这话，明明是个闷葫芦。
现在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陆时骁没再接话，继续往前走。
夕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姜也回头一看， 两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老长。
她唇角微微勾起，脑袋埋进陆时骁颈窝，享受着此刻的幸福……
过年这天，姜也接到了张婶的电话。
说谢烟带着行李回了宋家，就一个人，姜云没跟着。
昨晚在卧室里烧炭自杀，幸好发现得及时，不然人就没了。
姜也沉默了会，叮嘱她照顾好宋纪明。
至于谢烟，她一个字没提。
张婶应了声，也懂了她不想知道谢烟的事，也没再提。
初四这天，姜也和陆时骁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姜家。
“太爷爷。”
林时微穿着喜庆的红色衣服，双手合着，笑嘻嘻说道，“新年快乐。”
“哎，微微又长大一岁了。”
姜宏清给了个红包，笑得开心。
林时微又走到姜锦年那边，说了声外公新年快乐。
姜锦年照例给了红包，“微微乖， 新的一年平平安安。”
林时微乖巧点头，“外公也是，平安健康。”
姜云从楼上下来，扫了眼热闹的客厅，暗暗翻了个白眼。
“爷爷，爸。”
姜锦年看着她，“都几点了，才下来。”
“姐姐之前不也睡到这个点？”
姜云不乐意道，“怎么我就不行。”
姜锦年收回视线，“不是说带男朋友过来吗？”
“分了。”
姜云拉着一张脸，“嫌弃我名不正言不顺。”
“说和小三的女儿来往，丢脸。”
“你……”
“好了。”
姜宏清打断两人，“好好的日子，安分点。”
姜也和陆时骁各抱着一个，没给任何反应。
“爸，妈前几天自杀未遂。”
姜云直接道，“你不去看看吗？”
姜锦年盯着她不说话，眼神警告。
“吃饭吧。”
姜宏清率先起身，牵着林时微往餐桌走。
“爷爷……”
姜云就是想为谢烟讨个名分，没想到姜宏清直接忽视。
姜锦年直接呵斥道，“不想吃就上楼。”
姜云憋着气，瞪了姜也一眼，气呼呼上了楼。
初六这天， 宋家那边传来消息。
谢烟割腕，没抢救过来。
姜也听到这个消息时，怔了好一会。
她是讨厌谢烟，却没想过有一天会听到她去世的消息。
张婶说，宋纪明一下子接受不了这个消息，病倒了。
她和陆时骁带着林时微去了容城，在那边住了一个星期。
帮着处理谢烟的丧事。
姜云整个人也变了，跟失了魂一样，每天呆坐在谢烟的卧室。
至于姜锦年， 一滴眼泪都没掉。
仿佛，死的人，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又过了好几天，姜也听到了一个消息。
姜云冲进了姜锦年的办公室，拿着水果刀捅伤了那个女秘书。
姜锦年一气之下，把人送到了疗养院。
说姜云已经疯了，需要人看着。
一切，好像都重演了一遍。
谢烟和她的女儿，一辈子都没要到所谓的名分。
姜也听完，也没觉得多痛快。
她们这四个人，似乎都因姜锦年而不幸。
谁都没资格笑谁。
*
团团圆圆过完一岁生日后，陆时骁突然跟姜也说想去旅游。
“嗯？”
姜也刚哄睡两个小的回到了卧室。
她看向陆时骁，“这么突然？”
“不突然，我们很久没单独出去过了。”
有了孩子后，所有的活动都成了家庭活动。
姜也想想也是，“想去哪？”
“新疆。”
陆时骁上前，圈着她的腰。
“前段时间不是说想骑马吗？”
“可是……三个孩子怎么办？”
姜也觉得当妈之后，整个人变得很不自由。
去哪都惦记着。
“交给妈。”
陆时骁道，“老太太喜欢带孩子。”
姜也手肘忍不住撞了他一下，“哪有你这样的。”
带孩子是苦差事，没有谁天生喜欢干这事。
陆时骁下颌抵着她肩膀，沉声道，“跟妈说好了。”
“她说你辛苦了这么久，该出去放松放松了。”
“真的？”
姜也半信半疑，“你都跟妈说了？”
“嗯，一年前就说好了。”
陆时骁嗓音多了丝蛊惑，“去洗澡？”
他气息洒在自己侧脸，热热的。
姜也侧目，和他对视着，看清了他眼里的情欲。
“微微…… 还没睡呢。”
孩子多也麻烦，每回两人想亲热下，不是这个哭，就是那个喊。
“写作业呢。”
陆时骁带着人往浴室走，“她最不擅长的数学。”
言下之意，两人有足够多的时间。
姜也，“……”
一个钟后，姜也裹了层浴巾被抱出来。
脸蛋红红的，整个人累得睁不开眼。
“妈妈，我有道题不会做……”
林时微拿着作业本推开了卧室门， 恰好看见陆时骁给姜也盖上被子。
陆时骁看向门口，“先回屋，我等会过去。”
“……哦。”
林时微带上了门，忍不住想，爸爸妈妈还要给她生弟弟妹妹？
夏天恰好从楼下上来，看了林时微一眼，直接略过。
前段时间，林时微被送去学跆拳道。
夏天完全不是她对手，素日里也不敢再招惹她。
“夏天。”
林时微喊了他一声，“为什么不理我？”
夏天转过身盯着她，想起电视上看到了的画面。
低声道，“我怕你一脚把我踹飞。”
林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