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时，刘小以上了趟洗手间回来，见到大厅里那个女人和她的老公在和石磊说话。
刘小以本不想过去，可石磊瞥见她人，招手让她过去。
石磊向杨婷的父母介绍了刘小以。
杨婷的妈妈听到了“刘小以”这个名字的时候眼里没有一丝情绪，一丝一毫都没有。
刘小以猜那个女人在之前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
哼！
怎么可能不知道？
自己现在可是她女儿的情敌，是她女儿嫁入豪门的绊脚石。
刘小以亲昵的挽上石磊的胳膊，礼貌的和杨婷爸爸打了招呼。至于那个女人……休想，她不配。
刘小以以为那个女人见到自己会羞愧得抬不起头，毕竟撇下亲生女儿二十几年，期间一次都没回去看望过，连电话也没打来问一下……
想多了，别说羞愧了，人家眼里的不屑装都懒得装。
这个女人厉害呀！
不过别说别人了，刘小以也懒得装，眼睛都不爱搭理她，直接无视。
如今的两人早就是各自生活中可有可无的人而已。不值得回忆，不值得提起。
……
石磊喝了酒，让司机开车。
刘小以和他坐在后面。
一上车，石磊就把头枕在刘小以的肩膀上。
当着司机的面，怪好意思的。
“行李收拾好了吗？明天我开车送你去机场。”
明天就是除夕，刘小以要回海城。行李早两天就收拾好了，“不用，明天我和朋友一起去机场。”
“朋友？谁呀？”
“何阳。”
脑袋离开，刘小以的肩膀突然轻松起来。石磊坐正，问：“明天你和他一起回海城？”
刘小以点点头。
“为什么和他一起回去？你们事先商量好的？是他先约的你还是你先约的他？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石磊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刘小以有些心烦，瞥了眼前方开车的司机，低声说道：“他公司春节放假，我也放假，我们都是海城人，约着一起回去怎么了？你哪来这么多问题。”
石磊再纠结这件事，就有点无理取闹了。于是转问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订婚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刘小以心更烦了，“太快了，不订。”
“那你想什么时候？”
“……我想好后会和你说的。”
石磊太了解刘小以了，冷哼一声，“是想好和我订婚？还是想好和我分手？”
刘小以讨厌石磊这种老能猜中自己心思的本事。
太聪明的男人不能嫁。
就拿上次石磊套路她拍婚纱照那事来说，足见这个男人点可恶，还有点狠。什么结婚不结婚，还是算了，刘小以可不想最后连骨头都被算计得不剩。
爱情可以盲目，但结婚必须清醒。
“你给我选了吗？我说分手，你不让。我不同意订婚，你又老催我，从头到尾一直是你在逼我。”
石磊来气，提起旧事，“当初是我逼你向林茜他们承认我是你男朋友的吗？是你先招惹我的，假戏真做也是你点头的。我不是挡箭牌，想利用完就甩了我，没这么便宜的事。”
和霸道且不讲理的人说话简直对牛弹琴。
刘小以没办法，只能拿老太太出来当盾牌，抵御石磊，“你奶奶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因为我让你们祖孙不和，这罪名我刘小以当不起。你要是孝顺，就听你奶奶的话。”
石磊表情严肃地说道：“我奶奶，我爸妈，他们每一个人都做不了我的主，要和谁结婚我说了算。”
刘小以反驳：“你说了也不算，也要对方同意嫁给你才行！”
刘小以是有本事气石磊的。
石磊的司机觉得今天开车的工作好辛苦，猛踩油门，只想把后面坐着的两人快速地送回家。
刘小以继续开火，“一直催我订婚，催债的也没你催得频繁，嫁给你是对我有什么好处不成？”
刘小以自问自答：“对我没什么好处，对你有好处才是，洗衣做饭生孩子不说，还得远离自己的家乡。就算图你钱和你结婚我也是吃亏的那方。”
石磊默了会，好声好气的说：“我知道你舍不得叔叔，每个周末我可以陪你飞回去看他，或者他愿意，我们可以把他接来A市生活。至于你说的洗衣做饭可以请阿姨。”
刘小以有种想哭的冲动，不是被感动，而是被烦的。
石磊越这样，刘小以越怕自己给不了他同等的回应。
石磊给她七八分的喜欢，刘小以这边只能给出三四分的回应。产生的落差会让一方不满，另一方愧疚。久而久之，就会出现矛盾，矛盾带来争吵，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无限循环，想想都累。
……
司机把刘小以送到租房楼下。
下车时，石磊问刘小以整个春节假期是不是都在海城。
刘小以心眼子早留好了，她说不是，春节假期她和老爸要回老家串亲戚，不在海城。
上次听石磊爸妈的意思像是打算春节期间空降到海城见老爸。那个时候刘小以就是用的这个借口。
……
上楼梯的间隙，刘小以等不及掏出手机给老爸打去电话，提议春节回老家看看。
“你不是不喜欢坐大巴车吗？”回老家要坐上五六个小时的大巴车，以往刘小以去一次怕一次，而且回去还会被亲戚催婚。这回居然主动提出要回老家，老爸觉得稀奇。
“有两年没回去了，估计叔叔婶婶届时会给我封一份大红包。”这是刘小以想到回老家的唯一好处。
老爸考虑了会，“行吧，明天过完除夕，后天我们回老家。”
刘小以为了圆谎也是拼了。
“哎，老爸，问你个事，你不许生气……”
“什么事，先说了再看。”
“……老爸，你结过几次婚？”
“……一次。”
“谈过几次恋爱？”
“没谈过恋爱，我和你妈是媒人介绍的。”
“……我是不是你婚后出轨和别的女人生的？”
“死丫头，你是不是疯了……”
……
根据老爸在电话里的生气程度，刘小以确定了自己是老爸和那个女人生下的孩子。
没有悬念。
电话挂断后一分钟，刘小以又给老爸打了电话。
问老爸还记不得前妻的名字。
老爸没搭理，认为刘小以吃饱了撑的。啪叽，挂了电话。
不就叫许丽嘛，老爸不说自己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