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嗷!!”
那变异巨怪大吼一声,从一团沙雾中猛的跳起,跳了2米多高,两只巨大的臂膀挥舞起来,左右抓一个,右手抓一个,把两架无人机生生捏成了碎片!!
“跑!!跑!!快跑!”廉震大喊,跟秘书一起仓皇向仓库大门逃去。
他们身后,变异巨怪愤怒的嘶吼着,落地后再次跃起,斜着冲向仓库墙壁,用脚一蹬,整个身体像一颗巨大的炮弹一般冲向无人机阵——
“轰!!轰轰!!”
巨怪肩膀撞飞一个,右手拍飞一个,在空中进行了一个360度空翻,一记倒踢脚把一个无人机踢碎在空中。
爆炸声不断响起,碎料和金属碎片飞溅一地,跟怪物溅射的血液和炸下来的表皮一起,仓库的地上一片狼藉。
沙雾逐渐落下,廉震和秘书仓皇逃跑中回头一看——
那只巨怪足足有3米高,肩膀3米多宽,身上还带着刚被炸开的血肉模糊的伤口,上身庞大,下身小,一大一小两只眼睛愤怒的盯着自己,仿佛要把他们拆吃入腹。
短短几秒,被无人机阵炸开的伤口就爬上了一层肉色的表皮,愈合了。
“我操,他疯了,他认不出我们了!”廉震心里暗叫不妙。
齐杰变异后,不但认不出他们,发狂攻击他们,而且伤口能够快速愈合,10台无人机都无法伤他分毫。
原本是想让他成为“人形兵器”,成为陆军部队最强大的“超级士兵”,结果居然造出这么一个疯狂又杀伤力十足的怪物!
廉震的心脏狂跳,这一瞬间,无数想法萦绕在他脑子里。
怎么办??战斗机没有场地,直升机火力不够,难道只有坦克才能对付这个失控的大怪物?
如果他只是一时不能适应,之后会恢复人类的意识呢?杀了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但如果他恢复不了,在陆军部队大杀特杀,自己这一个营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廉震的脑子乱的像一团浆糊,他跟秘书拼命跑向大门,一回身把大门紧紧锁上了。
-
下一秒,“嘭”的一声,大铁门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形状的巨大凸起。
再下一秒,铁门发出了剧烈的金属碰撞声,一双大手硬是扯住了铁门,从门框上把铁门掰了下来……
那变异巨怪像揉一团废纸一样,把铁门在手里揉成了铁球,轻轻松松的扔到了身后,发出铿锵的落地声。
趁这个机会,廉震和秘书早已拐进了隔壁的仓库藏了起来。
“呼……呼……”
变异巨怪冲出仓库,发狠的眼睛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廉震和秘书的身影。
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冲着西大门冲去。
“怪物!!怪物来了!!”
西大门处的看守士兵见到巨怪大惊,大喊着举起了枪。
“砰砰砰!!!”
密集的火力瞬间袭向变异巨怪,几十颗子弹射入巨怪的身体。
巨怪吃痛,奔跑的步伐趔趄了几下,变得更加愤怒,大吼一声一跃而起,挥起巨大的拳头砸向看守室。
里面的士兵仓皇逃跑,下一秒,看守室的门窗就被一拳打碎,玻璃和碎石块掉落一地。
“守住!!不能让他出去!!”
廉震和秘书从仓库向西大门一路狂奔,冲看守士兵大喊道。
“……是!!”看守士兵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巨怪开枪。
“嗷嗷嗷!!”巨怪痛的大喊几声,后退几步,猛地向紧闭的西大门冲去!!
他以极大的力量一头冲破了西大门,像一只大猩猩一样用巨大的双臂撑在地上,一撑一撑的迅速向前跑去,很快消失在大家的视野中。
“……操,让他跑了!”廉震气喘吁吁的冲出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西大门,绝望看着怪物离去的背影。
-
……
我……还活着?
齐杰感到一阵寒风吹过自己的身体,下意识的想裹紧衣服,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服。
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了一片深蓝色的星空。
白色的星星一闪一闪,点缀在巨大的星穹上,映衬的旁边一轮明月更加洁白。
齐杰挣扎着站起来,只感觉头昏昏沉沉的,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他抬起双手,眼前只出现了两只畸形的巨大手臂。
手指张开,指甲尖尖的,每一根手指都有水桶那么粗,看不出手腕在哪里,手指和胳膊直接连成了一个整体。
整个手背布满老茧,皮肤坚硬,看起来好像大象的皮肤。
我……我变成怪物了。
齐杰的记忆回来了少许,他还记得自己被绑在实验台上,廉震给他体内注射了某种试剂。
他尝试着抬起畸形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一只巨大的眼睛长在肚皮左下方,另一只眼睛长在脑门右上方。
头已经没有了,嘴巴则长在了原本左胸的位置,在那只巨大的眼睛上方,看起来不像是嘴巴,像是硬生生给皮肤割了一道口子一样。
我的……我的鼻孔呢?
齐杰尝试着吸气吐气,就发现身体各处张开了几个隐秘的小洞,隐藏在凹凸不平的身体上,十分隐蔽。
耳朵已经没有了,在呼吸的小洞旁有几个弯弯曲曲的凹陷,显然,这就是用来听声音的部位。
齐杰低头看向自己的脚,双脚已经变成了原本的几倍大,脚背高高隆起,看起来不像人类的脚,倒像是什么猛兽的脚掌。
脚掌之间,几个锋利的指甲若隐若现。
他不停地摸着自己变成怪物的身体,摸着摸着,好像摸到一个什么东西卡在硬如老茧的皮肤中。
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块硬物抠出来,用尖尖的指甲挑起来一看——
银色的链子吊着一个银色的军牌,在月光下闪烁着,熠熠生辉,上面写着“十陵市陆军部队SY-1 齐杰”。
神勇班1号士兵齐杰。
这闪着光的军牌,现在却变得如此讽刺。
为陆军部队奉献了一切,却被陆军部队变成了活的怪物。
齐杰看了一会儿军牌,小心翼翼的用指甲勾着,放进了自己已经残破不堪的裤子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