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动挣扎的身体荡漾起阵阵水波，季向眠闷哼一声，双眸因为恨意染得通红。
“我一定会杀了你。”
林彻垂眸看着他交织着难耐和痛恨，又无能为力的脸颊，视线落在两人的发尾，随着水波缠绕在一起。
他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让季向眠再也说不出话来。
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仙尊，因为自己控制不住的变化羞耻又愤恨，却很快被戴着狐狸面具的男人拽着重新进入了欢愉的旋涡。
所有的挣扎都被轻易镇压，水波晃动了一整个晚上。
直到天际泛白，晨际的冷雾落下，趴在池边的季向眠动了动手指。
身后的人帮他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披好，在他白皙的肩头上落下一个吻。
“下次见，玉竹。”
季向眠的意识陡然陷入一片黑暗。
再次睁开眼，玉竹剑感觉到召唤，瞬间出现在了竹屋里。
季向眠脸色难看的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身上的衣袍干爽，让他情不自禁皱起眉，几乎觉得那样荒唐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然而轻轻一动，身上传来的酸痛羞耻感就让他脸色一变。
季向眠强忍着不适从床上坐起来，第一时间放出灵力查探了整个玉竹峰上下。
不出意料，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魔尊，就连一丝魔气都没有发现，阵法也没有被破坏或者入侵的痕迹。
季向眠的脸色彻底难看下来。
身体上的酸痛不是假的，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也记得清楚，他想不出来，到底是谁有本事在青玉门做出这样的事。
季向眠手指攥紧，垂眸思索，魔界和修真界敌对已久，千年前他的师尊苍梧仙尊打败魔尊，从此魔族退守魔界不敢进犯。
季向眠没有见过曾经的那位魔尊，但千年过去，就算是魔修，也不可能身材样貌没有变化。
可昨夜的男人对魔尊的身份也并没有否认。
相比于修真界，魔界的竞争更加残酷，谁有能力，谁就能取代魔尊成为新的魔尊。
如果那个男人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代表着魔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更换了掌权者。
这位新的掌权者比曾经的魔尊更加强大，还能悄无声息的潜入青玉门。
季向眠站起身，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要提醒一下牧重檀早些防范。
可想做昨天“魔尊”做的那些事，季向眠的脚步顿住。
他脸色冷沉下来，难道要让他告诉牧重檀，那个男人把他按在水池边，欺辱了一顿吗？
正兀自沉思，房门突然被敲响，季向眠冷声道：“进来。”
房门被打开，苏彻扬着一脸甜笑走了进来。
“师尊，我做了早膳，要不要用一点。”
季向眠脸上的冷意还没有完全褪去，轻轻吐出口气：
“不必了，你出去吧。”
苏彻脸上的笑意一僵，小心翼翼问道：“师尊是生弟子的气了吗？”
季向眠闭了闭眼，将昨天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丢在脑后，开口道：
“罢了，你放在桌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