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破妄雷，那天我咂摸了一句。’
【就这一句？】
‘一句就够了。’
黎初雪躺倒在床上，让白玉京也上床。
‘就这样吧不想了，睡觉。’
她回身抱住白玉京就闭上了眼睛。
系统默不作声时黎初雪总有一种它不在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感觉。
不管这些，睡觉重要。
一人一虎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
一连几天，黎初雪一直没有去膳堂吃饭，给白玉京弄饭都是在院子里。
没有锅只能烤。
梵星自从那天走后，两人也好几天没见面，正好黎初雪乐的清闲。
一直到三十。
琉月直接把她抓到膳堂。
写福字。
大家都在，两人走进去时桌上已经有几张写好的福字了。
“初雪，你来啦！”
夏观烨听到动静正好看到黎初雪走进来。
其他三人闻声也抬起头来。
“师姐快来，就差你了。”
“我们都写完好几张福字了，你怎么才来。”应钰行走过去把毛笔塞到黎初雪手里。
“你这种闲人怎么能理解我这种大忙人的生活？”
应钰行翻了个白眼，“忙着招猫逗狗，养花遛鸟是吧？”
黎初雪直接抬脚踹他，“滚。”
走过去站到应钰行刚刚的位置上。
黎初雪“唰唰唰”留下好几副墨宝。
速度之快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等她写完，嗯，水平没有丝毫长进。
应钰行一屁股给她挤开，“去去去，我来写，这东西你自己留着贴吧。”
黎初雪被挤走后非常不服气，看着他写。
行吧，他牛逼是有牛逼的道理。
找不到反击的机会，黎初雪在每个人身后巡视，“怎么都这么好看？”
琉月停笔，“我甚至在想，要不要从山下请个教书先生来教教你。”
黎初雪连忙摆手，“别别别，字不用多好看，能看懂就行，可千万别请先生，算我求你了师父。”
“怎么这么抵触？”
“师父你有所不知，我看字就犯困，别折磨我了。”
天知道她现代的时候顶着困劲学习有多么煎熬。
这种痛苦她再也不想体会了。
也就是修仙界的功法有配图，不然她也犯困。
都这么说了，琉月只能由着她去，说的没毛病，能看懂就行。
孩子乐意啥样啥样吧。
黎初雪走到珩阳身后，虽然珩阳的字很楞，但也工整。
她的鬼画符依旧没找到病友。
灵机一动，掏出玉牌。
：摩西摩西。
：哼。
：来膳堂，写福字了。
：不去。
：来呗，拿几张回去贴，我还专门给你写了对联。
昆仑不再回复。
过了半分钟，膳堂里飞进来一股灰雾。
“对联呢？”
黎初雪凑过去，拉住他衣袖，“你先写个福字，一会给你。”
把应钰行手里的毛笔抢过来塞到昆仑手里。
顺便给他换了张新纸。
昆仑拿着手里的毛笔，久久不动。
“怎么了？不会写字？”
“会。”
“那就写呗，不怕不好看，主打的就是个参与感。”
昆仑沉吟片刻，攥着毛笔高高举起。
像是拿匕首那样。
“咚”的戳到纸上，桌子都抖了抖。
而后“嚓嚓嚓”写起来。
每一笔都落在了意想不到的位置上。
他是从上到下写的，像是打印，先写了个点，然后移到后面写横。
到竖的时候就按照距离点一下，继续挪到右边写。
所有人看着昆仑的举动都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这绝对不是被教的。
要是谁这么教人写字，走出去会被打死的。
终于写完了，昆仑抬起爆炸头毛笔，幸好福字纸够坚韧，这么戳都没破。
他拿起来交给黎初雪。
“写的很好……”
昆仑把毛笔一扔，“对联。”
黎初雪从储物戒拿出叠好的对联给他。
这真的是给昆仑写的，本来想给他送过去来着，但是这几天一直躲着没出门。
刚才发通讯玉牌时才想起来。
昆仑展开，“嗯。”
拿着就要走，被黎初雪叫住，“等会，拿着福字和挂饰，回去布置起来。”
“哦。”
几个人写了足够的福字，先把膳堂的贴起来，两边挂上鞭炮和灯笼。
之后一人拿着一份回去妆点自己的小院。
回到膳堂琉月已经把干货、糖、糕点装盘码好。
“回来啦，先去祠堂，等回来再吃饭。”
黎初雪想起来，当初珩阳第一次回来，琉月和他打架时就提了一嘴牌位。
后面再也没说过，今天不提她都要忘了。
谢景和应钰行显然是知道的，给夏观烨和宁甯解释，“咱们宗门历任宗主的牌位不管是成仙的还是陨落的都在祠堂，过去就上个香就好，咱们宗门现在不太讲究这些。”
说话间已经来到藏书阁的山头，没想到在藏书阁的后面藏着一个小屋子。
黎初雪每次来都是看到藏书阁就进去了，从来没往后面走过。
没想到祠堂在这里。
琉月拿出一把香分给几人。
“进去不用说什么，我说完你们就挨个上香就行，没那么多讲究。”
这也就是今年人齐，之前有几年琉月他们那届人没齐，甚至都连着好几年没有祭拜。
都修仙了，就算后辈不祭拜也都是常事。
没那么多事。
众人分好香后微微低着头跟在琉月身后走进去。
琉月燃起香，“宗门先祖在上，大年三十，后辈祭拜。成仙之祖，庇佑宗门；陨落之祖，功绩永铭。吾等定遵祖训，扬宗门荣光，佑宗门昌盛！”
把香插在前面的香炉，琉月退到一边，后面几人跟着拜了拜，把香插上。
都完事以后，琉月就准备走了。
“完事了，走……”
她抬头扫了眼牌位，声音顿住。
又揉了揉眼睛再睁开。
“我操！怎么牌位少一个！？”
黎初雪闻言也抬起头，在第六代宗主和第八代宗主的牌位中间明显空出了一个位置。
梵星张大嘴，“不是，咱第七代宗主的牌位呢！？”
琉月直接暴走，“哪个杀千刀的连牌位都偷！？”
说着就要冲出去，黎初雪抱住琉月的腰，“等等，师父！有人进宗门你不都知道吗？想想最近谁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