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劫匪三,忽然笑出声:“沈姑娘,沈万七是你亲爹,他就你这一个闺女,别给我装糊涂,一万两对你沈家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你痛快写信,少受点苦,破财免灾。
咱们兄弟也不想和沈家结下死仇,你看旁边的小白脸了吗?
你要是不写,我们就给你俩吃点“好”东西,让你们做对野鸳鸯,再往闹市一放,你们沈家的名声,可就彻底毁了,一万两买个清白名声很划算。”
劫匪一憨憨道:“三弟,沈小姐是江州城出了名的美人,何苦便宜这小白脸,我来不行吗?”
劫匪三翻了白眼:“你不想要命,你就上。这小子长得好,整个江州城都没这么俊俏的郎君,他和沈小姐成就好事,沈老爷捏着鼻子认了,那是他的造化,就算杀了,对我们来说也无所谓。
要是你想动了色心,弟弟我给你个忠告,绝对会不得好死。
沈老爷早就有露出口风,要找个上门女婿,这个无辜的小白脸推出去,给咱们转移仇恨。
一万两对江南首富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在送上门的毛脚女婿承受怒火,我们就安全些,他也不会死咬着我们不放。
如果你想自己上,我也不拦着,但是收了赎金后,咱们分道扬镳,各走一边,互不干涉。”
劫匪一打了个寒战,自己空有武力,脑子不太好使,听人劝才能活的长久,这次绑架首富闺女,也是阴差阳错:“三弟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狠狠的瞪了眼璃之:“就是便宜这个小白脸了!”
绑匪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都是蒙面,声音都是压低伴着嘶哑,两人交谈,并未避开沈家大小姐和宋璃之。
突然外面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劫匪二跑到密室,快速出手,打晕了沈姑娘。
宋璃之也假装被打晕,听到劫匪二催促:“快点,沈老爷花大价钱,请了月阁出手。玛德!”
劫匪三咬牙切齿:“不是说沈万七抠搜的很,一分钱舍不得花吗!请月阁出手最少要三万两,我们只要一万两,不划算啊!”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没想清楚的!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劫匪二:“沈万七是抠搜,只要涉及到他这个宝贝女儿就很大方,这不就是我们劫下她的原因吗!”
劫匪三当机立断:“月阁出手了,给他俩灌春药,拖延时间,否则咱们逃不掉。”
劫匪一:“那一万两呢!我不管,没有三千两我是不会走的。”
劫匪三和老二互看一眼:“月阁出动,不到半天就可搜查到这里,二哥得到消息到现在,估计能留给我们逃跑的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说着把沈姑娘头上的金钗拔下来,交给劫匪一:“这个最有份量的首饰归大哥,我和二哥就分玉佩,这里一共有七十多两碎银子,大哥你拿三十两。”
劫匪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沈家德胜银号的信物,那样还能捞一笔。”
劫匪三可不想自投罗网:“沈姑娘一共两个玉饰都归二哥,我要那小白脸身上的玉佩好了。”
分赃完毕,把处于昏迷状态的两人,灌了春药后,关进房内,三人快速离开。
宋璃之假装昏迷,在往他嘴里喂药的时候,就要出手反击,没想到手脚发软,用不上力气。睁开眼睛查看了下房间,就看到压在身下,碎了一地的芒果。
宋璃之芒果过敏,碰触芒果后,手脚发软,浑身无力,吃芒果后,呼吸加重,手脚发抖,沉睡不醒!
皇上失踪,月阁出动,皇家护卫队和月阁弟子,两帮人马先后到达此地。
沈老爷被簇拥着走进密室,打开密室,就看到女儿被人糟蹋的昏睡在地上。
怒火滔天,目眦欲裂下,拿刀就要杀了瑾之。
月阁大长老连忙出手阻止:“沈老爷,这是我家阁主的幼弟,是我月阁的少主,你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沈老爷大怒:“误会,什么误会,这小白脸衣服都没穿,还有什么误会。”说着,又要拔刀劈砍。
宋璃之也很难堪,面对此种情景,只得道:“我会对沈姑娘负责,不过沈老爷查清楚,我也是受害者。”
沈老爷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儿,被你占了便宜,你还受害者。”
月阁中也有擅长药理的,对于这种江湖常见药很好辨认:
“沈老爷这酒里有烈性春药。我家少主也是冤枉的。”
这时候沈姑娘悠悠转醒,刚要起身,璃之就挡在前面,还把自己的衣袍,披在沈姑娘身上。
沈老爷刚要发火,看着此景又生生憋了回去,还命令众人一起出去等待。
璃之温声道:“沈姑娘先把衣服穿上。”
又对着房外的人道:“拿两套衣服过来。”
沈小姐还在迷糊状态,小声嗫嚅:“我没有力气了。”
璃之无奈道:“真拿你没办法。”说着亲手帮沈小姐穿好衣服。
有沈小姐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沈老爷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大度”的同意璃之做上门女婿。
璃之虽然对门第和嫁娶看得很开,但是他家真有皇位要继承,拒绝道:“沈叔叔不行的,我也有家产要继承。”
沈老爷本身就很生气,自己是江南首富,也算全国首富,谁有他的家产多,气愤的来了句大逆不道的嘶吼:“难道你家还有皇位要继承!”
璃之正在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
突然出现的张现之,从空中缓缓飘下,听到这话哈哈大笑。
得知小弟遇到危险,匆匆赶来,看到全须全尾的小弟,还能看自家这个过分早熟弟弟的笑话。
被宋璃之狠狠瞪了眼五哥,张现之才收敛笑意,对着沈万气拱手行礼:
“作为兄长,我不同意我小弟入赘,沈老爷不要强人所难。”
沈老爷知道这就是神龙不见尾的月阁阁主,做生意的,和气生财,不敢和最大的江湖组织硬碰硬。
无奈之下,蹲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那我千万家产以后可就没人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