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接着来到贾家,秦淮茹正要出门去上班,她把糖递给棒梗后,看着眼前的俊男靓女,心中升起妒忌之情。
曾经,自己也是这么青春靓丽,可岁月不饶人,自己已经变得臃肿起来,看起来竟然和自己婆婆有几分相像了。
胡思乱想的秦淮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两人说了声“恭喜”,就忙着去上班了。
两人又来到傻柱家,傻柱也在收拾东西准备上班呢,看着两人进来后,直接板着脸不说话。
上次集体被抓的事,让傻柱明白王波有能力有本事,对雨水也有真感情,是雨水的良配,可他就是不喜欢王波,特别是王波整他的时候从不手软,压根没给过他这个大舅哥面子。
雨水知道自己哥哥就是这个臭脾气,她把糖放在桌子上笑着说道:“哥,给你喜糖。”
看着傻柱没搭理雨水,王波又挑逗起傻柱,
“傻柱啊,今天下午早点下班,回来给我和雨水做桌子菜,晚上在我家摆席。”
听到王波直接安排自己干活,傻柱气坏了,这小子真不拿自己这个大舅哥当盘菜啊,结婚当天就敢这么使唤他。
“我凭什么给你做菜!”傻柱瞪着眼喊道:“王波你不是说自己很会做菜么,有本事自己去做啊。”
“唉,你懂什么。”
王波一脸高山仰止地说道:“之前我就说过,我这一身功夫和做菜的本事,都已经登峰造极,眼前已经没有了挑战,也就没了动手的兴趣。”
傻柱压根不信,“四两嘎鱼炼了半斤油,你就使劲吹吧!”
“你爱做不做,当然了,你去不去也都行,”王波无所谓地说道:“晚上我就叫李翠兰和林秀去吃酒席,当时候我就给林秀介绍对象,反正我们巡逻队单身大小伙子多的是。”
傻柱使劲瞅着王波喘了口粗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后,冲着王波咬着牙说道:“我去!”
王波又来到后院,先去李翠兰那送了喜糖,又邀请她和林秀带着有鱼晚上过去吃饭,然后去了刘海忠家,最后去的许大茂家。
看着躺在床上病恹恹的许大茂,王波一脸的关心,
“大茂,你的人生还很长呢,你得坚持下去,别被眼前的疾病打倒,希望你的人生像保尔·柯察金一样,勇敢地对苦难抗争到底!”
许大茂刚开始还挺感动,可等王波走后,就越琢磨越不对劲,终于想明白的他躺在床上破口大骂。
岁月如偷,转眼到了69年的春天。
前两年的狂热如同海啸般铺天盖地地摧毁了一切,留下了满地狰狞。
而现在,他们坐稳位置后,都窝在自己的地盘里,舔舐着伤口,狂揽着利益。
而另一场运动,正如火如荼地展开,那就是知青下乡。
95号大院曾经有过五人共同援疆的壮举,街道办当然又把95号院当作了典型,王波在街道办动员会上当场拍桌子表态,
“我们九十五号院就没有怕苦怕难的软蛋!当年我带着一群人敢去北国天寒地冻的边境开荒,我们大院的后辈也会和我一样,敢去全国最困难的地方为人民做贡献!”
“王主任您别关照我们,全国上下哪里最难,哪里最苦,就把我们大院的知识青年往哪里送!”
王主任那个高兴,不愧是王波,真不拿大院里的孩子当人!
就这样,刘光福和阎解旷先后下乡了。
刘光福家里成分好,去的是云南西双版纳的勐腊农场做下乡知青,从回信上知道,他先是做了三天三夜的火车硬座,又坐了五天的带斗卡车,最后坐上拖拉机,一路翻山越岭,才到了中老边境深山老林里的勐腊农场。
在那里,他们一起住的是潮湿的茅草房,吃的是苞谷饭、盐巴汤,每天就是上山垦荒,挖梯田,种橡胶,长期超负荷劳动,又饿又累,他都已经晕倒好几次了。
而阎解旷,因为阎埠贵小业主的成份,则去了山西做了插队知青。当他到了目的地,那无尽的黄土地,让他当场就哭了。
阎解旷插队的地方叫辛庄村,全村有五千多亩盐碱地,连喝的水都苦涩得难以下咽。他们一群人整天在黄土地里边劳作,很快就干裂了脸,累弯了腰。
通过回信,大院的人知道阎解旷现在成了队里的牛车倌,天天养牛赶牛干活,比以前轻松多了,就是经常拉粪,让他全身都是屎臭味。
阎解旷刘光福和几百万上山下乡的知青一样,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只能在终日的劳作中麻醉自己,幻想着终有一日,自己能再回到心心念念的四九城。
四合院里,秦淮茹一家人正在吃饭,可饭桌上的秦淮茹一脸的愁容。
小当看到自己母亲筷子一直在碗里扒拉,就是不往嘴里夹菜,担心地问道:“妈,你身体不舒服么,怎么不吃饭呀?”
看到小当还知道关心自己,秦淮茹露出一点微笑,“妈身体没事,就是担心你哥。”
“我怎么了?”
棒梗大口吃着馒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你怎么了?到明年你就毕业,棒梗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得和光福解旷一样去下乡插队了,到时候你就得离开四九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棒梗完全不以为意,“嗨,这事我早就想过了,等明年一过年,我就去轧钢厂接班,到时候我有工作了,就不用下乡了。”
棒梗的话让秦淮茹目瞪口呆,她怎么都没想到棒梗已经盯上了自己的工位,过了一会儿,她才迟疑地说道:
“棒梗,你要是接班了,咱们家的收入一下子就降低了,到那时候还能养活咱们一家吗?”
“怎么不能啊,”棒梗无所谓地说道:“我和小当都大了,可以让姥姥回农村养老了,这下咱们家就只剩下三口人,您再在街道上再找点零活,咱们一家生活绝对不差。”
这话说得,棒梗姥姥脸直接黑了下去。
秦淮茹还是不死心,她继续问道:“那你想过没有,你这当哥哥的接了工位,小当毕业的时候怎么办呢,难道让她去下乡吗?”
棒梗也放下筷子,盯着秦淮茹郑重地说道:
“妈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下乡让小当接班的话,那我肯定不在四九城了,将来小当嫁了人,有了孩子,还会养你吗?她男人愿意养你吗?就算她男人愿意养你,你愿意住在别人家里看别人的脸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