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两只手抱着他的胳膊,脸颊左右轻轻蹭着,还时不时发出那种像是撒娇一样的哼唧声,好不黏人。
男人低头认真注视着对方,眼底柔情快要藏不住。说话的语气却故作严厉,“老实点走路,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
她还能不知道季书臣的德行?才不怕他。
于是装模作样地重复着他的话,“老实点,被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嘞嘞勒~”
声音装腔作势的,可爱极了。
季书臣喉结滚动了下,他知道花念怕痒。眼见四下无人,大手一把攥住女人腰间,轻轻摩挲着。
果然花念立刻扭来扭去,想要挣脱开来,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别闹啦!”
男人却紧紧抓着她,不打算让她跑。霎时,整个家属院都回荡着花念又哭又笑、求饶的声音。
有人听到了声音,好奇地从阳台上探出头来看,恰好看到花念在挣扎,嘴边还说着,“季参谋,我错了。”
那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八卦似的,嘴里喃喃自语道:“完了,季参谋已经开始不分场合教训媳妇了。”
不久后,家属院里传出了季参谋对花念不满,要和她离婚的传闻。
这个传闻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猜花念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能让季参谋动怒,于是传闻的走向逐渐倾向于花念背着季参谋私会野男人。
季书臣不得不动用自己的权力,这个传闻才逐渐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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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寻文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在路上,捶着自己酸痛的肩膀,嘴里咒骂着今天扣工钱的工头。同时心里还在算计着要怎样才能给花念一个教训,让对方知道耍自己的下场。
突然,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这年头在部队能开上车的都代表官权不低,安寻文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刻停下脚步,脸上挂上了讨好的笑容。
从车上走下一个身穿军装、头戴军帽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份资料。
徐大鹏走到安寻文跟前,“安寻文是吗?”
安寻文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沉,明白来者不善。
他快速摇了摇头否认,“不是不是啊,我不是安寻文。”
徐大鹏冷笑一声,自顾自地打开手中的资料,逐字逐句地念道:“安寻文,家庭现存成员有母亲方玉珍、奶奶刘秋,因祖辈成分有问题,家中男性长辈十年前……”
安寻文听着对方准确无误地念出了自己的家庭情况,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脸色肉眼可见的惨白下去。
他家里情况一直都是个秘密,除了极少数人以外没有人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他成分有问题还能上大学,这得牵扯到很多人。
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调查他的家庭状况?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头,安寻文感到无比不安。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徐大鹏不动声色地偏头看了眼车内,随即正色道:“前几日你是不是去家属院见了一个女人?我告诉你,那女人是我们长官的妻子。你现在已经涉嫌敲诈勒索,但鉴于你还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行为,我们长官决定给你一个机会。”
随后他停顿了一下,再次加重了说话语气,“我们长官说了,允许你在北城继续读书。但是,如果你再去找花念,或者对她造成任何困扰和伤害,他保证会让你后悔来到北城,明白吗?”
安寻文脸色隐隐发青,早该猜到的,是花念那个女人的丈夫找上门来了。
他甚至已经开始后悔,当初就不该打花念的主意。
如今也只能低头认错,做出保证:“对不起,我错了,我不会再找她,请您相信我。”
直到吉普车离开,安寻文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目送着。
他知道花念丈夫就在车上,却没有下来。只让他的下属来传话,就足以说明他的官职是他这种普通人很难见到的。
妈呀……安寻文后知后觉,内心一阵胆颤,还好什么都没有做。
坐在车里的男人始终一言不语,他垂眸思考。
怎么也没想通,花念到底是怎么看上那男人的?
开车的徐大鹏见着后面的男人没说话,表情也很耐人寻味的。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小声问道:“参谋,您是打算回部队,还是我送您回家。”
季书臣抬手看了下手表,花念快下班了,随即毫无情绪地说:“送我回家属院吧。”
艾半夏这两三个月来风格大变,与刚到这里时截然不同。她开始注重打扮和护肤,不仅频繁变换发型,还每天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
花念心中暗自纳闷,她明明记得很清楚啊。
对方每个月都得按时寄钱回老家,可现在看到她近期的消费习惯,每一笔都相当可观。
难不成是找到了什么生财之道?
尽管很好奇,她也没有去问艾半夏,而是悄悄地把这件事告诉了季书臣。
男人听完之后,表现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他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和选择,而且他也不想知道艾半夏的八卦。
这天,叶蓉刚结束与其他太太们的下午茶,心情愉悦地下了车。刚要走进家属院,却被不远处的一群农民装扮的人拦住了去路。他们口中念叨着:“就是她、就是她吧。”
“你们是?”叶蓉捏紧了自己的小包,她倒是不害怕这些人会对她做什么,只是突然迎上来几个人,她还没反应过来。
其中一个女人突然向她跪下,泪水汪汪地说道:“您就是小艾的主人家吧。您看您出门都有车接送,生活富足无忧,为何却不肯给她发放工钱呢?我们都是农村来的,小艾的父母都等着这笔钱过日子啊!”
叶蓉的脸色瞬间僵住了,她有些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什么叫不肯发工钱?
此时正是家属院里人员流动频繁的时候,见到这一幕,人们已经开始议论起来。
她连忙将那个女人扶起,脸上明显压抑着怒气,“你快跟我讲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女人泪流满脸,哽咽着解释道:“我们都知道您和艾家有亲戚关系,所以对于工钱的延迟发放,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您不能连续两三个月都不发工钱啊!艾家老两口可都指着这些钱过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