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鼻子异常灵敏,这让她对气味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因此,每次制药的时候,她总会特意在配方里加入一种味道浓郁的药材,以防止自己独特的制药秘方被他人轻易抄袭。
而这次制作的药膏更是如此,她专程在其中加入了一味能够掩盖气味的天青花。
这味药材的存在使得整个药膏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完全掩盖住了原本可能会散发出来的其他异味。
然而,这种做法并非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知识产权。
实际上,这个药膏里还隐藏着一个小秘密——她在其中添加了一味名为“蛇果”的珍贵药材。这种蛇果具有特殊的功效,但它本身的味道却相当浓烈,让人难以接受。
她原本这个药膏是给那个男人用的。毕竟向他索要了那么多珍贵的药材,如果最终没有任何成果展示给他看,以后还怎么在他身上捞银子。
“嗯,我从小就有这个天赋,能靠鼻子分辨药材的成分。”顾祈白淡淡的说道,眼里划过一丝看不懂的神色。
苏扶楹小时候就是这样,别人都觉得她是个怪胎,因为她的鼻子实在是太敏感了。但如今,竟然有人跟她一样拥有这种奇特的能力,这让她感到十分惊讶,同时也心生亲切之感。
两人继续探讨着各种药材,交流心得,苏扶楹告诉他一些有关这个孩子病情的注意事项。
顾祈白听得很认真,并表示会按照苏扶楹的要求照顾好孩子。最后,顾祈白如约将苏扶楹所需的大部分药材交给了她。
临走时对苏扶楹道:“今日的药和诊金我会折合成银子给你。”
苏扶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药,这续生膏用的全是可遇不可求的药材,平日里她可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浪费这么好的药。
但是不知为何,看见这个孩子,突然想到了她那可怜的弟弟,鬼使神差地出手救了他 。
如今仁和堂的境地,还要给她开这么高的工资,又给她找了这么多药材,不知道还有没有钱,想到这,苏扶楹便轻声婉拒了。
苏扶楹将药材运回到了郡主府,毕竟这么多东西拿回尚书府,还没地方放。
一进郡主府,院子里放着几箱东西,苏扶楹打开一看,全是贵重的药材。
拿着笔轻点一番,不由得感慨,啧,有钱就是好,这才几天,就把她写的单子上的药材一样不少地送了过来。
“影二。”
夜晚,苏扶楹用过晚膳,照例陪了老太太一会,回到自己的院中时候尚早。
看着皎洁的月色,心中一动,这不是学习的好时间吗。
影二稳稳地从院中那棵大榕树里跳了出来,苏扶楹轻声道:“开始吧!”
随着进度,影二眼底的吃惊越发浓重,这是从零开始吗?为什么一点就通?
在院中练习了半个时辰的气沉丹田,苏扶楹终于体验到了仙侠小说中的内力。
一点点暖流在小腹处流转,不一样的体验感让苏扶楹露了一丝满足。
她这人就是好学,别人会的,她必须学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苏扶楹额头上已经有汗珠滚落,但她的眼神却越发坚定。
影二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想到就连轻功最好的影三学习的速度都没有这般快。
而此刻的苏扶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努力探索着未知的领域。
天光渐亮,影二离开之际,苏扶楹将白色瓷瓶递给他,告诉他使用办法,影二道谢一声就飞身离开。
那男人的伤口,恐怕难以愈合,这么久了,伤口周围的肉怕是都腐烂了,也不知道他手下的人会弄不。
管他的,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刚刚沐浴完的苏扶楹,在房间里只穿着一件抹胸,外面随意地套了一件纱衣。
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她实在不习惯穿得太厚。
此刻,她正坐在窗边,认真地调配着给老太太准备的药材,同时也让微风帮忙吹干湿漉漉的长发。
然而,就在这时,房间内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声。
那股熟悉的气息让苏扶楹瞬间明白来人是谁,但她甚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和厌烦,轻声说道:“这般喜欢夜闯女子闺阁吗?”
来人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沉吟片刻便开口道:“过来。”
?
他谁啊,叫她过去就过去?
“听到了十几年前的一个事情。”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苏扶楹立刻坐到了他面前。
男子有些略带无语的眼神扫了她一眼,看见她的打扮是一愣。
见面前女子如墨般的头发湿哒哒地披在肩头,一张白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如同出水芙蓉一般娇嫩。
窗外微风浮动,吹动女子身上的白色纱衣,若隐若现的春光让陆砚修有片刻愣神。
“你变态啊。”
察觉到男人打量的目光,苏扶楹不禁拢了拢外衣,皱着眉头怒斥道。
陆砚修只是轻描淡写地移开目光,起身走到她面前,将白色瓷瓶扔进她怀中,然后熟练的伸出手。
......
真他娘操蛋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苏扶楹心底安慰自己,然后上前给他宽衣。
双手环过他劲瘦的腰身,女子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让人有些心旷神怡。
低头一看,就看见那让人血脉喷张的一幕。
男人只是扫过一眼,感到身体上传来的触碰,有些僵硬地将头扭到了一边。
他自认为清心寡欲,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一闭上眼,总能想到她手心的温度。
苏扶楹不知道他脑袋里奇怪的想法,绕过去看见后面那道化脓的伤口,眸光深了几分。
她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心中暗暗叹息。果然,如她所料,这伤口怕是难以愈合了。“你现在尚未到毒发之时,不可服药,目前我唯有先将腐肉挖去,再敷以药膏。”
其实,她这次并非不想用麻药减轻他的痛苦,毕竟他给了那么多好药材,但如今手头确实没有麻药可用。
麻沸散本就难得,她历经多次尝试方才配制成功。
然而,近期她在研发新药,所有麻沸散都已用尽,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嗯。”男子的回应依然冷淡,仿佛并未因即将到来的剧痛而有丝毫动容。听到要剜肉,他的眉头甚至连动都没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