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很快察觉到屋内不对劲,踢开房门,却没见一个人的影子,守卫慌乱之下果然上当了,朝打开的窗户走去。
躲在暗处的花晚晴趁机潜了出去,出去前不忘扔出几颗烟雾弹,趁着烟雾弹又打倒一个守卫。
花晚晴找到地方换好衣服,借着烟雾,趁着混乱的局面,混在一些跑下楼的守卫中,一面还不忘制造混乱。
花晚晴混在慌乱的人群中大喊:“不好了,不好啦,着火了,爆炸啦,死人啦,楼要倒啦!快逃命啊!”
燕樱出来后就跟褚惊他们说了天香楼大概的情况。
燕樱放火后,燕樱、周游、褚惊三人趁乱冲进柴房。
燕樱一下子冲到茯苓身边,见她浑身是伤,颤抖着解开绑着茯苓的绳子。
茯苓也认出燕樱,眼神却全是埋怨之意,茯苓重重推开燕樱,走到公孙瑜身边。
褚惊喂公孙瑜吃下燕樱给的解毒药丸,褚惊和茯苓扶起公孙瑜准备逃出去。
周游时刻谨记花晚晴叮嘱,关于制造大动静,他一时间也没有数,于是准备大干一场,结果下手没轻没重的,燕樱的火加上周游的火药,弄出一阵阵地震海啸般的声势,房屋在爆炸中直接塌了。
屋顶砸了下来,茯苓将众人推了出去,自己反而被困在柴房。
燕樱冲进火海,茯苓不愿意接受燕樱的帮助,房梁突然又塌下来一块,燕樱将茯苓护在身下,房梁重重打在燕樱背上,燕樱的背被砸得血肉模糊。
燕樱强忍着痛推开房梁,护着茯苓冲出火海。
茯苓和公孙瑜总算救出来了。
褚惊按照花晚晴的指示等在天香楼后窗,接应被推下窗户的褚焕今。
天香楼被周游炸成废墟。
看着一栋好好的香楼变成如今这番模样,周游也忧心不已,他嘀嘀咕咕道:“没想到这火弹加了樱桃姐的药粉,威力会这么大!也不知道晚晴哥他们逃出来没有……”
褚惊扶着褚焕今与众人汇合。
没见花晚晴的身影,燕樱和周游都很着急,“晚晴呢?我们帮主呢?”
褚焕今有些震惊,“什么!花晚晴也来了!他也在里面?”
天香楼只剩下那堆废墟,要逃的应该都逃走了,而且看这架势,根本不可能存在活人了。
燕樱刚想说些什么,周游已经推开褚惊抓了褚焕今的衣领,“要不是为了救你,晚晴哥也不会死!”
“诶,小游啊,你们在干嘛呢?不是让你们办完事就赶紧撤吗,一堆人在这里等着被一锅端吗?”
这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周游喜笑颜开。还没等褚惊推开周游,周游就已经喜出望外地跑向花晚晴。
换了衣服的花晚晴是一副男守卫打扮,头上插着那根花木簪,灰头土脸,累得够呛,她将一个昏迷的女子放到旁边地上靠着,自信地笑着。
周游跑过去眼泪又掉下来。
燕樱认出地上那女子正是天香楼花魁香云。吃了一惊。
花晚晴看出燕樱的疑惑,将汤妈给她——准确地说是给香云的那一袋子银子放到香云袖子下面藏好,“害,天香楼那群可怜的姑娘们活着的都跑了。这姑娘也是无辜的,本大侠不好见死不救。赶紧走吧!”
花晚晴还没走出一步,感到手腕被人拉住,回头一看是褚焕今。
褚焕今神情忧伤,问了一句,“婉儿姑娘呢?”
花晚晴差点忘了还有这茬,“哦,对哦,婉儿姑娘呀,嗯,是的,多亏了婉儿姑娘,她走了。你看这天气看着快要下雨了,人家还急着赶回家收药材呢。”
花晚晴摸了摸鼻子,对褚焕今说,“婉儿姑娘说了不希望被人打扰,让我们千万不要去找她,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就是对她最大的报答了。”
见褚焕今死死拉住不放手,花晚晴又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快走吧,等那群人反应过来,我们这一天要命的辛苦可就白费了。”
花晚晴加重了“我们”的语气,特地指了指自己、燕樱和周游三人。
褚焕今放开花晚晴,认真地对花晚晴说,“婉儿姑娘,她说,她喜欢你……”
花晚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三日后,褚焕今到万花楼找花晚晴,褚惊也跟着一起过来了。
“什么意思啊,摄政王殿下,你们出入花仙阁习惯了如入无人之境啊!”
燕樱满脸不愉快。
“燕楼主多虑了,我们这是为了万花楼着想。想必燕楼主也不想给万花楼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吧?”
褚焕今这番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况且以褚焕今镇定自若的气势,燕樱也无话可说。
况且燕樱受了伤,更不是褚惊的对手了,只好说,“摄政王殿下,请稍等,我这就去请花帮主。”
褚焕今这才礼貌起来,“有劳了,贸然来访,请多见谅。”
见谅个鬼,要不是打不过又得罪不起,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们!燕樱心想。
饮月居。
为了救被燕樱药晕后藏在床底下的香云,花晚晴耽误了时间,肩膀受了伤,差点没逃出来。
尽管已经上过药了,但花晚晴肩膀那块还有点痛,正想着再涂点药,燕樱就敲门进来了。
“樱桃,你的伤怎么样了?”花晚晴揉着肩膀问。
“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你来得正好,我这肩膀痛得很,你帮我看看。”说着就要解开衣服。抬头一看,发现还有不速之客。
“花晚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女人上药。”褚惊不满地说。
燕樱十分不悦,“摄政王殿下,褚将军,你们这样乱闯民宅实在失礼了吧?恐怕传出去会贻笑大方。”
然后盯着褚惊,问,“而且我给我们帮主上个药,怎么了?”
“燕楼主说得是,你们花帮主在本王府也是大胆得很,本王这是礼尚往来。花帮主,你说呢?”
花晚晴只好穿好衣服站起来,没好气地问褚焕今,“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急事?居然让堂堂摄政王连脸都不要了?”
褚焕今想了想,却笑了。
褚惊忍了很久,气呼呼地对花晚晴说,“花帮主,你救了王爷和小瑜,我们很感激你,但请你对王爷放尊重一点!”
花晚晴呵呵一笑,“我怎么不尊重摄政王啦?”
“你刚刚说……”
“不要脸?这可是你们王爷自己说的。”花晚晴解释道,“公孙先生是不是说过我厚颜来着?你们王爷刚刚是不是说他礼尚往来,意思是不是承认和我一样厚颜?”
花晚晴笑了一下,“厚颜可不就是不要脸吗?这在我们丐帮中可是盛赞!到你们这儿怎么变成不尊重了?”
“这……”褚惊居然觉得花晚晴说得好有道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好了,别被他绕进去了。”褚焕今摇着头,笑着看着花晚晴,“我是亲自来请你到摄政王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