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晴跌坐在地上,不曾察觉周围已经变得一片漆黑。
怎么会这样?花晚晴任由这个念头在自己心中乱飞,不察觉曾经曾高声宣言的“男儿有泪不轻弹”此刻已然被打破。毕竟不是真的男儿吧……花晚晴心想着,泪水止不住流下来。
此时有一个人已经默默在花晚晴身边站了很久了,他欲言又止,在花晚晴身边蹲下来。
“你是来催我振作起来的吗?”花晚晴对身后的人说。
那人沉默了一阵子,才平淡地说,“不是,我知道你会振作起来的……我是来告诉你,今朝令的第二个线索在……”
“在皇宫?我知道啊,可是烦死了!不会每找齐一个线索就会牺牲一个人命吧?”
那人依然是十分平静的语气,“我说过,梅娘不会死,她只不过充当了一个机缘……”
“楚今朝,别说了,说得我好像不知道你们天界的套路似的……机缘是不是指千万种可能性?而这些可能性当中,都是和这个世界错开了……今朝令吸收了这些可能性,他们就注定是不应该存在的!这就是你说的机缘,是不是!”花晚晴转身盯着楚今朝。
楚今朝有些茫然,他记起自己作为战神,同时也是司法天神,天界诸多规章制度都要经司法殿整理,最终审批通过,自有其中的规律可循,就连天神都逐渐陷在这些条条框框里面了。
“我们该走了,今朝令的时空不太稳定!”楚今朝拉着花晚晴朝前慢慢走去。
世界又黑转白,刺眼的光芒散去之后,花晚晴走出来,见到正在翻看医书的燕玲。
花晚晴见到腰间今朝令的蓝色光芒逐渐散去。
自从萧衍化名褚加闻搬到摄政王府解毒开始,燕玲就是暗中负责为萧衍炼制解药的大夫。后来公孙瑜也逐渐上手了,但毕竟也在实践方面也还是不如燕玲。
从狼妖山取回来血琥珀、琥珀草,再加上之后的月献花,加快了燕玲炼制解药的速度。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褚加闻跟楚今朝提议来个出其不意,在服下燕玲炼制成功的是第一百九十九颗解药之后,他感觉好多了,于是决定回到皇宫之中。
没想到,回到皇宫之后没多久,病情反倒恶化了。
萧定托梦给楚今朝,说是只有婆娑果才能救萧衍。但要找到婆娑果就得开月门,月门不是所有人都能打开的,只有月门掌门才能叫开月门的大门。
冷泉之后,楚今朝救感到自己总会梦到奇奇怪怪的事情。萧定的话还没有说完,另一个梦又出现了,一个和楚今朝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对他说,预言显示,只要花晚晴进了月门,他就能被释放。
楚今朝起初不知道什么样的预言,随即就出现一片尸山血海,自己手刃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包括花晚晴,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唯一的存在……
楚今朝不知道自己的思绪为什么会飘到十万八千里,而且这些目前看上去也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毕竟解释与否,只对相对人来说可能有点用,对于那些本可以不说反而更好的人来说,沉默或者是最好的选择。
燕玲就是一个沉默的人,虽然她不像公孙瑜一样能言善辩,但作为一个曾经冷血的杀手来说,讨厌什么都写在了脸上。比如现在她看见了楚今朝,其实并不开心。
自从楚今朝在松枝山刺杀了花晚晴的消息传出之后,除了丐帮的一众弟子之外,最伤心的就是这些朋友。
特别是在武林盟的那些日子里活得像条狗一样,燕玲和殷长青总是拿花晚晴当做心中的光明苦苦支撑着活下去……
燕玲现在是皇宫之中唯一的女御医,她虽然历经了九九八十一次失败,皇帝萧衍差点还死了,但萧衍还是相信燕家医仙的本事,毕竟当初要不是燕玲,萧衍已经死了。
可以说,萧衍是燕玲从命悬一线上拉回来的。
“小玲?”与其说是问候,不如说是提问,花晚晴拨开珠帘,看到正在一边煎药一边翻看医书的燕玲……当然,同时也看出了燕玲对楚今朝的眼神。
很早的时候燕玲对还是褚焕今的楚今朝可是感激得五体投地的啊。
楚今朝显然也察觉了,他向来不屑做出任何解释。
燕玲看到花晚晴却很高兴,连忙站起来,有些吃惊,“晚晴,你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在松枝县吗?公孙大人和我姐姐呢?”
花晚晴很难解释今朝令的时光错位把他们从松枝县直接搬到这里来了……想必松枝县那一群人,还在一头雾水呢?
“松枝县的事情解决了……梅娘师父为了救褚惊大哥去世了……现在松枝县的毒雾还没有解,樱桃应该还在和他们处理善后这些事情……”花晚晴说着梅娘,眼泪就止不住。
燕玲神色动容,“那姐姐,应该很伤心吧?她经常对我说,梅娘师父虽然对她严格,但姐姐出谷后,梅娘师父总是会出谷来,一住就是半年,说是寻找儿子,实际上是为了看她、教她……姐姐说过,梅娘师父,就相当于她的娘,现在梅娘师父离开了,姐姐应该怎么办呀!”
“小玲,樱桃还有我们呢……”花晚晴搂着燕玲的肩膀。
燕玲点点头,很快回过神来,“晚晴,你和楚王殿下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花晚晴捏着今朝令,担心燕玲就是今朝令的下一个提示的相关人物,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我们见到天空一道蓝光闪过,担心宫里出事了,就快马加鞭赶回来了。”楚今朝倒是一如既往一本正经地胡编乱造,丝毫没有脸红。
燕玲一直在屋里没有出去,她把头转向外面的天空。
这时候一直在燕玲身边的一个侍女对燕玲说,“燕大人,一个时辰之前,天空确实有蓝色的闪电飞过,劈在正阳殿上,已经有人去救火了。”
花晚晴觉得这个说话的侍女非常眼熟,又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