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蝶莞尔一笑:“你一直在地里待着,闻习惯了自然闻不出来,我的嗅觉比较敏感。”
阎翰云嫌弃地蹙眉,他不喜欢身上有味道。
自我嫌弃,总感觉怪怪的。
前几天怀蝶都没说,难道是因为今天没洗头的缘故?
阎翰云思来想去,最终下定决心掀开床褥:“我去洗个头。”
温怀蝶眨眨眼,难以置信地坐起身望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大晚上的,你洗什么头!”
天然泥土的气味很好闻啊。
在末世想闻都闻不到,吸一口全是腐烂的尸臭味。
温怀蝶无奈地把枕头架在床褥上靠着。
真是头疼,到底是谁更洁癖!
等阎翰云顶着一头半干的长发出来,温怀蝶拿着毛巾一点一点地继续擦干。
阎翰云迫不及地地问道::“还有土腥味吗?”
温怀蝶想白又忍着没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了。”
“躺上来,擦得再干发根也干不了,枕在烘桶上面。”
阎翰云心满意足地躺下,自己媳妇身上是香香的,他怎么能带着一股土味。
像今天挖地被挖断的蚯蚓,那个土腥味特别重。
全是汁,有点恶心。
温怀蝶用梳子给阎翰云梳头发,眼神里的温柔几乎已经要溢出来了。
“怜梦告诉我,回古这些天跑太医院的次数太频繁了,想让你给他加点工作量,彻底忙起来。”
阎翰云仰面朝上,目光在温怀蝶的脸上打转,仔细到正在数她有多少根眼睫毛。
“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温怀蝶瞟了他一眼,“我也看出来了。”
阎翰云好奇地问道:“怜梦和冰夏都是从小跟在你身边的,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你知道吗?”
温怀蝶沉吟片刻:“在长渊阁,冰夏和千面相处的时间比较长。”
“至于怜梦,她一直跟着季龙。”
阎翰云惊讶地手肘撑在床上,半抬起上半身。
季龙这个人阎翰云并没有亲眼见到过。
但这个名字,阎翰云在温怀蝶和长渊阁的来往书信中经常看到。
是长渊阁的几位堂主之一。
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
“怜梦喜欢他?”
温怀蝶摇摇头:“他们之间更多的是兄妹之情,没听说过有男女之情。”
“要是有,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你看曲涛文和冰夏就知道了。”
温怀蝶又没有禁止长渊阁内的人内部谈恋爱。
他们每天待在一起相处的多,很多都是日久生情来的。
阎翰云若有所思地继续躺下,神情飘忽不定。
“我感觉回古悬了。”
温怀蝶挑眉,拍了拍阎翰云的肩膀:“他是你的下属,你不帮他想想办法?”
阎翰云侧过身,把脸压在温怀蝶软绵绵的大腿上,“我能有什么办法,追你一个差点要掉了我半条命,其他的,就让他们自己操心去吧,想娶媳妇的又不是我。”
“我已经有一个了,还是天底下最好,最漂亮的。”
温怀蝶勾起嘴角,眉眼下落。
玉梳轻柔地划过阎翰云的头皮,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