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陈悦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有些尴尬。
时鸢二人见祁卓出来，一齐从沙发上起来。
祁卓从姜泽他们身边绕开，走过去搂着时鸢往外走，边吐槽道：
“下次逛商场还是得清店，不然真的很影响心情。”
乔妍点头，“你今天说那么多屁话，总算有句是能听的了。”
祁卓瞪了她一眼继续道：
“还有姜泽弟弟。”
他又转身回去看向他们，皱着眉说道：
“你的品味真是越来越差了。”
乔妍再次点头，“这句我也同意。”
“还有，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
陈悦气得很，却也知道祁卓的身份地位，不敢顶嘴。
待他们走远，才冲着姜泽撒娇道：
“阿泽！他们不是你的朋友吗？刚刚都那样说我了，你怎么都不帮我说话啊！”
“我生气了！今天你不多给我买几个包哄不好了！”
姜泽一直看着时鸢他们的背影，等他们彻底消失在视线外才回过神来，扔下一句：
“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逛吧。”
就急匆匆的走了。
时鸢三人进了电梯，祁卓吐槽道：
“不是，小鸢儿，你弟什么品味啊，那女的脸上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刚刚从里面出来看到，我还以为大白天黑白无常就出来抓人了。”
“还说想和我们录美合作，我们公司还没落魄到这个地步吧！”
时鸢笑了笑没说话。
乔妍突然拍了下大腿，“我靠，我想起来了，这女的我之前真见过。”
“前几个月吧，她好像想签我们公司来着，我助理当时就觉得她脸挺奇怪的，一点也不自然。”
“当时她非说自己是原装的，背调之后发现她的脸全是科技。”
“做到了什么程度呢，就是说那张脸上，除了眼珠子是她自己的，其他的都...”
“而且私生活也特别乱，还专挑有钱人，之前好像是圈子里另一个傻大个的女朋友来着，现在不知怎么又跟姜泽搞上了。”
祁卓：“我就说她那脸怎么硅胶感那么重，原来真是科技啊。”
祁卓说完撞了撞时鸢的胳膊，“下次碰到你弟，让他去问一下他女朋友在哪个医院做的，我们避雷一下。”
乔妍和时鸢刚出国那会儿就认识了，所以对于时鸢家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
闻言踹了祁卓一脚，“你闭嘴吧！你自己要去整别带上我们，我们时鸢天生丽质，本姑娘貌美如花，不需要。”
“还有今天碰到他们本来就觉得晦气了，你还说下次碰到，真想把你的嘴缝上。”
回到车上。
二人都察觉到时鸢在遇到姜泽后心情低落了不少。
乔妍挽上时鸢的胳膊，笑嘻嘻地转移话题，
“我还没问你呢，你昨天晚上在哪睡的啊，谁给你送过去的？”
时鸢淡淡开口：“我喝多了，断片了，醒来就在酒店了。”
表面冷静，实则心虚的厉害。
所幸乔妍没有深究，继续道：
“昨晚我就想问你了，你跟沈知砚是什么关系啊，我看昨晚他看你的眼神不简单哦。”
“进来装不认识，结果一晚上他那眼睛恨不得长你身上。”
她说着把她的脸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一脸八卦：“说实话，不许骗人！”
时鸢还没说话，一旁的祁卓先问道：“沈知砚？你们昨晚跟沈知砚一起喝酒的？”
乔妍点头，“是啊，昨晚刚好是秦既明的生日，他们在隔壁包厢来着。”
“你认识沈知砚？”
她问完又摆摆手，“算了，你不重要，小鸢儿先如实交代。”
时鸢抿了抿唇，平静地答道：“我之前追过他，他没同意，就是这个关系。”
这是什么关系？前暗恋对象？
“我去！”
“我靠！”
二人同时惊呼道。
乔妍反应过来，继续问道：“他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给你补习的邻居哥哥？！”
“你咋早不说是他啊！小鸢儿，你也是真勇，闷声干大事啊！”
乔妍是在高三那年出国的，时鸢刚好在那年回到姜家，所以二人刚好错开了。
她俩在国异国他乡能认识，真的就是纯靠缘分了。
但是沈知砚她是认识的啊！
秦既明、沈知砚、乔妍还有一些其他人，年龄相近，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
沈知砚比乔妍大一级，上学那么多年，身边除了他们这些发小外，没有其他的女生。
他长相出众，成绩又好，跟他表白的不少。
不过都被他残忍的拒绝了。
当时他们圈子里流传着两个说法，
首先，就是沈知砚不喜欢女生，喜欢的是男生。
这个可能性他们当时派最小的秦既明去打探过了。
最后以秦既明被沈知砚怒踹好几脚，踹出了家门告终。
他的生气程度恰恰也就证明了这个说法不成立。
另一个说法是沈知砚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这个人就在发小的女生之中。
他们当时排查了身边的女生。
乔妍，从小到大跟个傻小子没俩样，大家都把她当兄弟处，喜欢她还不如喜欢男生，至少打人没那么疼。
乔妍，排除。
然后是秦既明他姐，一个比沈知砚大了四岁的大姐姐。
不过十八岁那年就已经订婚了，大家集体回忆，那天沈知砚好像没有不正常，排除。
最后，就剩下最后一个人了，林沐瑶。
林沐瑶跟乔妍同岁，不过初中毕业之后她爸妈离婚，她就跟着她妈去了南方，大家也就失去联系了。
林沐瑶走的时候，沈知砚也才高一，大家刚开始也觉得不可能。
但是据秦既明回忆，林沐瑶走的那天，他去沈知砚房间找他玩，看到沈知砚偷偷抹眼泪了。
所以当时他们就都断定沈知砚不谈恋爱，就是因为心里有个白月光，而那个人就是林沐瑶。
乔妍惊呼：“你说的那个给你补习的小哥哥是沈知砚？！”
时鸢默默点头，“对，就是他。”
祁卓疑惑地问道，“不是，什么补习，什么小哥哥，你俩还有小秘密不告诉我？！”
“还有，沈知砚竟然拒绝你？他凭什么？！”
时鸢想了想，那天是她十八岁生日，奶奶给她办得很隆重，中午是宴席，晚上还有年轻人的酒会。
当时时鸢喝多了，沈知砚来给她送礼物。
时鸢拉住他，借着酒劲表白。
沈知砚是怎么说的来着，他冷冰冰的说了句：
“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一点我们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