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川捏住项链，低头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问：“送我的？”
江疏雨背手站在顾云川的面前，歪了歪脑袋，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盈盈地问：“对啊，送给你的。不喜欢吗？”
“喜欢。”顾云川轻声说，“但是……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江疏雨转身去结账，“感觉适合你就帮你买咯！”
售货小姐也微笑着夸赞：“这位小哥很帅，很适合戴这条项链呢！”
“那是！”江疏雨很得意，“也不看看是被谁看上的。”
“需要拍张照片做个纪念吗？”
江疏雨一听就知道她是想免费利用顾云川给自己的项链打广告了，便很干脆地摇头拒绝。再说了，她和师弟的照片怎么说也得亲自拍吧。
第一张合照是最具有纪念意义的。
付完钱后转身看见顾云川还杵在原地，江疏雨就主动牵起顾云川的手，“别发呆了师弟，继续逛吧。”
顾云川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后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少女，情不自禁地弯唇笑了。
江疏雨轻捏了一下顾云川的手，又重新与他十指相扣，“这条项链是我的专属认证，戴上这条项链之后，师弟你就不能再去单独和其他女孩子约会了。”
顾云川没回答，另一只手摩挲着脖子上的项链，感受着那冰凉的触感。
江疏雨扭头看着他，“听见没有？”
顾云川松开手，轻笑了声，“知道了师姐。”
商场要比外面凉快一点，这个点已经有不少人了。大多都是趁着周末的时候出来随便逛逛的，也有不少高中生聚在一起找了个位置开黑打游戏。
当江疏雨的两条白腿从那群打游戏的学生面前经过时，瞬间就把他们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敏感的顾云川一下子就发现了突如其来的目光，扭头瞪着那几个人，吓得他们赶紧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露着腿还真的不是特别方便，顾云川总有一种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然后系在江疏雨腰上的冲动。
可半袖根本没法系。
无奈之下他只能时不时地扫视一下周围。
可偏偏江疏雨不像之前那样躲着人走了。顾云川感觉江疏雨好像真的不社恐了一样，有些地方人多她也敢凑近去看一看，一点压力都没有。
一楼逛完之后，两个人坐电梯往上。顾云川默默侧身站在江疏雨的身后，即使这样牵手不太方便他也不愿意松开。
一上二楼面前就有一家女装店，江疏雨是没看一眼，打算直接离开的，却被顾云川往前拉进店里。
“诶？”江疏雨看着顾云川往女装店走，“师弟，这里是女装店。”
“我知道。”
进店之后顾云川取下一条长款的白色连衣裙，放在江疏雨身前比了一下，发现裙摆刚到脚踝之上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师姐，我觉得你比较适合这一身。”
“嗯？”江疏雨拿着连衣裙站在镜子前看了看，“这裙子应该适合清纯小女生吧？”
虽然顾云川知道江疏雨清冷的面容比较适合那种简洁风格的衣服，而他挑的这款连衣裙确实没有江疏雨身上的简约。
但他还是说：“师姐，好看的人穿什么都好看，我感觉这一身也蛮适合你的。”
“真的吗？”江疏雨朝顾云川投去疑惑的目光，看见对方点头之后便把小包递给他，“那师弟你帮我拿着包，我去换一下。”
顾云川见江疏雨进了试衣间也是松了口气，拎着小包单手玩起了手机。
没过一会儿，里面传来江疏雨的声音：“师弟……”
“怎么了。”顾云川走了过去。
“那个……我拉链拉不上去……”江疏雨的声音带了些羞涩。
“啊？等一下我找一下店员。”顾云川朝四周望了望，却发现刚刚还在的店员小姐此时已经不在店里了。
顾云川本想喊一声的，但江疏雨又轻声说：“那个师弟，要不你直接进来帮我拉一下吧？”
“我……你确定吗？”
他还在犹豫，但江疏雨已经从里面把帘子拉开了，她红着脸单手提着衣领，穿着小白袜的脚踩着垫子并在了一起，“愣在干什么啊？快点进来！”
说完伸手把顾云川拽进试衣间。
然后帘子重新被拉上了。
江疏雨转身背对着顾云川，“师弟，麻烦你了……”
顾云川的手伸到半空还是犹豫着没有再往前，他喉咙上下滚动着，突然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很白。
内衣肩带很白。
江疏雨此时也害羞得不行，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样光着背对着一个男生，她娇羞的语气也带了些催促，“快点啦师弟！”
顾云川深吸一口气，把小包挂在自己的肩上，伸手提住连衣裙的一角，另一只手捏着拉链往上拉。
拉链上滑的声音在这个小空间内格外清晰。
里面的温度也逐渐攀升。
“师姐，好了。”
“嗯。”江疏雨轻声应着，然后不太自然地转过身，羞涩的红晕映在脸上，缓缓抬起头，贝齿轻咬红唇，低声问：“好看吗？”
“好看的……”顾云川也不大自然地偏过头，伸手挠了挠脸，“那师姐我先出去了。”
而后不等江疏雨回答，顾云川先把帘子拉开一点，伸出脑袋往外一看，发现没人后才走了出去。
江疏雨在里面问：“师弟，我要换回去吗？”
“呃……没这个必要了吧？到时候你拉链还得我帮你拉下去……”
“往下拉其实挺方便的。”江疏雨说。
“穿着吧，很好看的，很适合你。”顾云川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忽然发现店员就站在自己身后。
“那个……”
“那条裙子800元。”店员微笑着说。
顾云川一愣，“你知道是哪条裙子？”
店员点点头，“我看到你女朋友带着裙子进去了呢！”
顾云川也不管她为什么刚刚突然消失了，掏出手机直接结账。
“需要袋子吗？”
顾云川点点头，“需要，谢谢了。”
江疏雨穿好鞋子走了出来，手臂上挂着换下的黑色裙子。
顾云川把购物袋打开，“衣服放里面吧，我提就好了。”
江疏雨把衣服叠好放进去后才问：“师弟，谢谢你送的裙子。”
“因为比较适合你。”
说完顾云川又上下扫视了一番，“真好看。”
“那以后我们再出门约会，我就穿这一身了。”江疏雨拉起顾云川的手，“这条连衣裙也算是你在我身上的专属认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