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冷冰冰的眼神瞬间让他闭嘴了。
但偏偏有人不合时宜地开玩笑，“学长，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学姐啊？是担心多一个情敌胜算不大吗？”
“情敌？”顾云川轻笑一声，突然问，“你有校园墙吗？”
对方点点头，“有的。”
“手机借我一下，很快还你。”
对方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机解锁交给顾云川。
顾云川接过手机之后找到校园墙的微信，然后对准江疏雨的侧脸拍了一张发过去，“墙墙，我想追这个学姐，有她的联系方式吗？”
发完顾云川就把手机还回去了。
刚好苏泽宇这时候也宣传完了，三人继续往下一个教室走去。
那位男生看着聊天记录愣了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顾云川在做什么，于是他把手机屏幕给旁边的人看了看，“学长发这个是做什么？”
“呃……帮你追学姐？”
“可是我感觉他刚刚好像吃醋了……”
“确实有点吃醋的味道，但我觉得他可能认为自己一定能追上学姐，所以帮你要联系方式，然后和你公平竞争！”
“这样吗……”
刚准备收回手机的时候校园墙回消息了。
不是同意上墙的“ok”表情包，而是一段话。
【这位学姐有对象了。】
男生眨眨眼，“现在校园墙还附带回这种消息的吗？这么高级？那学长是不是也没有机会了？”
很快校园墙又发了张图片过来，是顾云川和江疏雨的牵手照，很少见的一张露出正脸的照片。
“照片上的这个人，长得好像刚刚的学长啊！”
“嗯，简直一模一样……”
这片区域的沉默震耳欲聋。
别的桌还有人在讨论刚刚进来的两个人。
女生讨论顾云川，男生讨论江疏雨。
有些社牛的学生直接在班群里问了一嘴：【有谁加到刚刚学姐的联系方式了吗？】
很快这条消息下面就有很多人打趣，说这个好看的学姐绝对难追之类的话。
最后是一张牵手照隔断了话题。
***
“学长，没经过我的同意发我的视频不太好吧。”
苏泽宇笑了声，“可那段视频是你发在网上的，我又没有有用来赚钱，不碍事啊川哥！”
江疏雨只感觉这两个人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学长和川哥各喊各的。
快到下一个教室的时候顾云川放慢了脚步，和江疏雨并排走着，然后握住她的手。
“呃……师弟，给音乐社宣传的时候我们牵手不太友好吧？”
顾云川垂眸，“哪里不好？”
“有点虚假宣传的感觉。”
“嗯？”
江疏雨举起两个人相握的手，“你看啊，他们看我们在一起了，又来宣传音乐社，会不会认为加入音乐社就能找到对象？”
然后又补充，“还是谈到上等的对象。”
顾云川眉毛微不可察地跳动了一下，有点开心，“虚假宣传这种事情得问社长了。不过连社长都没有对象，应该很难让人相信音乐社能谈到恋爱吧？”
刚准备敲门的苏泽宇：“……”你俩在背后蛐蛐我的时候能不能小点声不要让我听见？
他叹了口气，“你还挺记仇……”
继续宣传音乐社的时候，江疏雨果然还是吸引了不少男生的目光。
但当他们视线落在两个人紧紧握着的手上之后，也就都收起了小心思。
“他们是打算一直牵着吗？”
“女朋友好看嘛，想一直抓着不放……怎么感觉这个学长有点病娇？”
“嗯，确实，再喜欢也不能一直抓着不放吧，他们是来宣传社团还是宣传对象？”
“……”
顾云川感觉效果不错，直到发宣传单的时候才松开手。
后面的教室苏泽宇加快了速度，连sky的视频也不放了，终于在他们晚自习结束之前，宣传了一半以上的班级。
“还有不少班级，你打算怎么办？”顾云川扫了一眼宣传单。
“明天晚自习再去。”苏泽宇说，把U盘套在手指上转了转。
“那他们在军训可没时间报名。”
“不急，国庆前都可以报名社团的。”
“明天晚上我可不来了。”
顾云川偏头看着江疏雨，“我的师姐有点抢手了。”
“谁抢得过你啊。”苏泽宇翻了个白眼，“谁敢打江学姐的心思不得被你折磨死？”
上次聚会的事情，苏泽宇现在想想都觉得可怕。
腹黑，太腹黑了这个家伙。
“其实迎新晚会你可以在网上和我说表演曲目的，单子填不填无所谓的，今天不去宣传也无所谓的。”苏泽宇推开活动室的门。
“那你让我陪你去新生教室宣传？”
苏泽宇礼貌地笑了笑，“这不是因为你来了，江学姐也就来了嘛，好看的人会让人多看几眼，这样他们就记住音乐社了，就更多机会来报名了。”
然后很是得意，“说了这么多，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就是想让你这个挂名的找点事情做……”
顾云川揉了揉鼻子，忽而笑了声。
给苏泽宇吓了一跳。
“诶川哥，学分不能白拿是不是？总得找点事情做吧？不然对其他社员不太友好。”
“我就是鼻子有点痒，你激动什么……”
说完就拉着江疏雨离开活动室，往校外走去。
此刻的路上都是大一新生，几乎都是想着到校外整点宵夜吃的。
江疏雨看着人群，突然说：“师弟，你吸引力好像挺大的。”
“啊？”
“社长放的视频影响力挺大的，我感觉会有不少人因为sky而加入音乐社。”
顾云川轻捏江疏雨的手，“知道sky的人难道不知道他有女朋友么？师姐你算是吃醋么？”
江疏雨眼睛微眯，“可是我身上的醋味没有师弟你的重啊……”
说完挽住顾云川的胳膊，把鼻子凑上去闻了闻，“好像有人醋味大到，都去威胁小学弟了呢！
让我猜一猜，他是不是通过别人来说明我这个漂亮的学姐有一个特别帅气的男朋友了呢？用照片什么的，尤其是合照，来打消他们追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