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办法。”
乔纳森毫不在意的微微点头。
“物理攻击确实很难伤害到纯能量体。”
周遭的的金色光辉笼罩着整个空间，试图扭曲规则影响哈利。
但那些规则之力在触及纯粹的能量形态时，就像水流冲击在一团雾气上，难以产生实质性的效果。
“你的规则，对能量态的我效果大打折扣啊。”
哈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得意。
“就像试图用网子捕捉阳光。”
听到这里，乔纳森歪了歪脑袋。
“不是……打不到你我还耗不死你吗？”
这句话说到了关键。哈利的电浆形态虽然让他立于不败之地，但也限制了他的攻击手段。
纯能量的攻击虽然威力惊人，却会被乔纳森的规则之力不断扭曲和转移，难以造成决定性的伤害。
两人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哈利化作数百团电浆，在空间中来回穿梭。
每一团电浆都带着足以融化钢铁的高温，但却无法突破乔纳森的防御。
金色的规则之力会在关键时刻扭曲空间，让这些攻击要么偏离轨道，要么大幅减弱。
而乔纳森的攻击同样没啥效果。
按照规则制造出的各种物理性打击，从金属板到高压蒸汽，甚至是扭曲的空间裂缝，都无法真正伤害到完全元素化的哈利。
“那就看看谁的耐心更好了。”
哈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烦躁，但依然保持着元素化状态。
他明白，一旦恢复实体，就会立即落入对方的规则陷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乔纳森站在原地，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防御圈。
那些规则之力虽然无法直接影响元素化的哈利，但足以保护他免受能量攻击的伤害。
哈利则化作一团巨大的电浆云，时而聚集，时而分散，不断寻找对方防御的破绽。
闪电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却始终无法突破那道金色的屏障。
“你应该很清楚。”
乔纳森忽然开口，声音平和。
“元素化状态虽然近乎无敌，但对精神的消耗极大。你能维持多久？”
哈利没有回答，但密集的电弧闪动频率稍稍降低了一些，显然这种状态确实在消耗他的精力。
此时。
被当做“回收废品”的麦克斯趴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碎石和金属残片硌得他生疼。
麦克斯的指尖在粗糙的地面上刮出几道深痕，碎石和尘土嵌入他现在由纯净能量构成的半透明指节。
他能感受到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但这种痛苦与其说是肉体上的，不如说是灵魂深处的震颤。
空气中游离的电子像无数萤火虫般在他周围起舞。
麦克斯抬起头，发现自己能清晰地看到这些微小的能量体。
它们在他的视野中留下淡蓝色的轨迹，宛如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他下意识地伸出手，那些电子立刻被他体内新生成的磁场所吸引，形成细小的电流，沿着他的手臂蜿蜒而上。
随着能量的注入，麦克斯感受到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向全身。
他的皮肤开始泛出微弱的蓝光，像是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
但这种温暖的感觉很快就被涌入脑海的记忆同步所再次干扰。
数千个电光人的记忆碎片如利刃般划过他的意识。他看到了无数张痛苦扭曲的面孔，听到了无数声绝望的哀嚎。
有的人在转化过程中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知道吸收能量的怪物。
有的人则选择了自我了断，用最后的能量引爆自己的躯体。
这些记忆像潮水般冲刷着麦克斯的神经。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地面，指尖深深陷入水泥地，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他的躯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体内的能量在暴走的边缘徘徊。
“霹雳——”
电弧在他的周身噼啪作响，在黑暗中织就了一张狰狞的电网。
但就在这时，乔纳森的身影忽然闯入了他的思绪。
那个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伸出援手的人。
此时正陷入困难的地步。
麦克斯就是这么一个偏执到极致的人，有人帮助过他，那么他就会愿意去回报。
“等着……”
麦克斯沙哑着，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呼吸上。
尽管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呼吸了。
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却让他找回了一丝人性的温度。
与此同时，他的手掌试着在地面上摊开，十指如利爪般陷入地底。
肌肉开始重新凝聚，能量在体内有序地流动。
麦克斯缓缓站起身，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电流的噼啪声，就像雷暴来临前的预警。
他的身体开始发生剧烈的变化。原本半透明的皮肤变得更加致密，形成了一层类似装甲的外壳。
电流在装甲的缝隙间流转，像是蓝色的血管在体表游走。
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能量体，散发出慑人的蓝光。
空气中的游离电子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召唤，争先恐后地涌向他的躯体。
每一个电子都带来了新的力量，每一次能量的注入都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麦克斯能感觉到自己正在蜕变，正在进化成一个更高等的存在。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团纯粹的能量球。能量球的表面不断有电弧跃动，发出令人不安的嗡鸣声。
麦克斯注视着这团能量，看着它在自己的控制下不断压缩、凝聚，最终变成了一颗璀璨的能量结晶。
“就是现在……”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肾上腺素疯狂分泌。在外人看来，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麦克斯的身体突然爆发出超越极限的爆发力，像是出膛的炮弹般弹射而起。
地面在这股力量下龟裂开来，碎石飞溅，整个人化作一道耀眼的闪电，在夜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极致移动都伴随着雷鸣般的轰响，空气被他的速度撕裂，在身后留下一道道电离子的痕迹。
更诡异的是，在周遭的规则干涉下，他的动作轨迹完美地避开了所有金色的能量线路，仿佛提前预知了最安全的路径。
空气在他身边扭曲，发出尖锐的啸声。
那些本应阻碍他的碎片突然改变方向，反而成为了他前进的踏脚石。
下一秒，麦克斯就这么闪现在了哈利的面前，双手准确地扣住了哈利的手臂。
那一刻，麦克斯感觉自己的力量被某种神秘的规则增幅了数倍。
他的十指深深陷入哈利的血肉之中，即便是元素化的身躯也无法挣脱。
为什么？
因为这个时候的麦克斯同样也是元素化。
原型对碰。
“什么？！”
哈利发出一声惊怒的嘶吼，电流在他体表疯狂跳动。
但麦克斯的钳制纹丝不动。那些暴走的电流在接触到他的皮肤时会诡异地转向，化作金色的能量消散在空气中。
他的双臂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加持，每一块肌肉都爆发出超越极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