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楚王在这时候突然开口,众人纷纷抬起头,眼里漫上了诧异之色。
就连萧王也惊讶地看向楚王,莫不是楚王还掌握了什么证据?
唯有楚天澈眼里漫上了惊恐之色,他不知道楚君霆要说什么,但是他有一种预感,一旦说出了口,势必会对他不厉!
皇上看向楚君霆,似也好奇他还有什么事要说,“说。”
“父皇,先前在狩猎场,萧王和澈王同时遇到袭击一事,本就蹊跷。”
随着楚君霆提起狩猎场一事后,楚天澈喉结滚动,整个人紧张到了极点!
当初那计划是他设计的,想要趁机让父皇厌弃萧王,他自己虽然受了伤,但能得到父皇的心疼,可以说是稳赚不赔!
谁曾想宋家人突然出现,直接解决了这困境,甚至就连萧王也因此而受了伤,所有的计划毁于一旦,甚至还险些暴露。
原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可楚君霆此刻旧事重提,分明是掌握了证据!
萧王一听,此事他印象深刻,也知晓其中有问题,只是并无证据。
没想到楚君霆此刻提了出来,莫不是他找到了证据,他故作不解地问:“此事有什么蹊跷之处?”
“儿臣仔细调查之后,发觉此事乃是澈王的自导自演,本想嫁祸给萧王,让大家误以为萧王是凶手,蓄意谋害他!
恰好儿臣与宋家兄弟赶到,这才导致计划出现了偏差。”
“不、不。”楚天澈连连摇头,道:“父皇,不是这样的!那一次险些要了儿臣的性命,儿臣怎么可能会这么设计?”
“正是因为险些要了你的性命,才不会有人怀疑你。”
楚君霆神色冷漠,“此事儿臣已经调查过,证据确凿,儿臣可将证据交给大理寺,由他们再度确认!
澈王先在狩猎赛上计划谋害萧王,如今又蓄意在军营下毒,传染瘟疫,为的是要儿臣和云王的命。
不光如此,钟妃蓄意谋害母后,他们母子所做一切,都是觊觎太子职位!”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这罪名可了不得!
澈王的狼子野心根本无从遮掩,辨无可辨,自己没办法立功,便想着祸害其他皇子。
谁优秀便祸害谁,这等心思何其可怕?
“你我平日里一直兄弟相称,交情甚好,你竟然如此陷害我?我是你皇兄啊!”
萧王一脸难以置信,当即跪了下去,“求父皇为儿臣做主!只差一点,儿臣便得背上骂名,何其无辜!”
皇上脸色阴沉,目光冷冷地看着楚天澈,“朕还没死,你的算盘倒是打的响亮。”
“不,父皇,儿臣不敢!”楚天澈连连磕头。
“你这样的人,还想当太子?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若真留着你,往后岂不是所有的兄弟都得死在你手上?”
皇上语声凌厉,眼里写满了失望,似是想不明白怎么会养出这么一个恶毒的孩子!
“儿臣不敢,儿臣真的不敢!”
楚天澈红着眼,不断地求饶,只是这一刻,所有人都明白澈王完了。
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了。
“楚天澈,自今日起,贬为世子,幽禁澈王府,没有朕允许,永生不得出府!”
此话一出,楚天澈惊恐地瞪大了眼。
父皇这是要让他一辈子都幽禁起来吗?
他此生再也没有离开澈王府的机会?
“父皇,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
楚天澈彻底慌了,他见皇上脸色铁青,全然没有半点松动的意思,转头便求楚君霆和楚屹川。
“大皇兄,三皇弟,全都是我的错,你们就念在手足之情上,帮我求求情,求父皇饶了我这一次吧!”
只是,楚君霆和楚屹川皆是无动于衷。
若不是他们侥幸逃过一劫,现在死的便是他们。
楚天澈身为始作俑者,可不会对他们有半点同情!
……
宋若臻待在皇后宫中,吃着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味道实在不错。
楚沐瑶满脸笑容,说着最近的趣事,一片其乐融融。
正在这欢笑间,有几位嫔妃前来请安,而大家心里都明白,这分明是都想看看今日的热闹。
“楚王妃真是了不得,听说此次立了大功,若不是有你出手解了瘟疫,只怕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丢了性命!”
“听说如今全皇城的百姓都称赞不已,宋家此次施的药不少,皇后娘娘可真是有个好儿媳!”
嫔妃们满脸笑容,眉眼间不乏羡慕与嫉妒。
皇后娘娘之前处处瞧不上宋若臻,如今宋若臻嫁给楚王后,做的事当真是桩桩件件都好。
此次更是立了大功,楚王本就是被陷害的,那么一点罪责根本就比不上宋若臻立下的大功!
忽的,门外传来了一道惊呼声。
“我要见皇后娘娘,你们别拦着我,让我见皇后娘娘!”
“钟妃娘娘,你还在禁足,不能跑出来!”太监连忙道。
然而,钟妃此刻根本顾不上这些,着急道:“我要见皇后娘娘!”
屋内的嫔妃在得知是钟妃后,纷纷露出了诧异之色。
“钟妃不是还在禁足吗?皇上又没下令解了禁足,她竟敢自己跑出来?”
“想来应该是为了澈王被带走一事,这会儿来找皇后娘娘求情吧?澈王做了这种事,她还有脸来求饶?”
“母子俩真是一个比一个心黑,她想害皇后娘娘,澈王又险些要了楚王和云王的命,都是活该!”
皇后眼神微冷,道:“让她进来吧。”
钟妃慌慌张张地跑进了屋内,待看见里边的其他嫔妃后,脸色有着瞬间的僵硬。
只不过,脑海中担忧着澈王处境的她,这会儿也顾不上其他,连忙跪了下去。
“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论要怎么责罚我都应当,哪怕是要了我的命也应该,只求皇后娘娘能帮帮澈王!”
钟妃接连磕了几个头,模样尽显狼狈,与往日里的光鲜亮丽全然不同。
皇后淡淡地看了钟妃一眼,“钟妃,前朝尚在议事,本宫连澈王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你便让本宫帮着求情,是不是言之尚早了,还是说……你早就知道澈王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