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江谷拿下之后,林遇马不停蹄赶向两江总督府。
此刻叛军首领还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林遇会带队穿过东江山。
神兵天降两江总督府,轻松将大帅擒拿。
被绑着的大帅眼中满是怒火,他看向林遇控诉:“你愧为河国皇室子弟,竟替那个暴君卖命,林遇,你必死无葬身之地。”
旁边出身江汇县的护卫一拳头打了上去。
“你这胆大包天的反贼,也敢辱骂林大人,林大人忠君爱国,比你这样作乱的反贼强一万倍。”
林遇挥手让众人退下,压低声音说:“是谁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哈哈,你现在倒是承认了。你身体中可流淌着河国皇室的血脉,夏云当年吞没河国,命人暗中处理掉河国皇室。用不了多久,你的身份就会暴露。”
林遇不屑一笑,先不说如今他在大夏的地位。
单去寻找先帝时,先帝已经猜出他的身份,林遇料定先帝与夏云见面,定会谈起这件事。
“这件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蛊惑两江百姓意图谋反,罪不可赦。陛下有旨意,不必押解回京师,就地处置。”
“林遇,你敢!”大帅睚眦欲裂。
尚方宝剑在半空中画过一道弧线,大帅的脑袋掉在地上。
“来人,将此反贼的头颅收好,本官要带它入京面圣。”
“是!”
林遇平定两江叛军的消息,好似插上翅膀一般飞快传遍整个大夏。
平民百姓无不欢呼雀跃,有道是宁做盛世犬,不为乱世人。
在加上半个月之前,大夏在东北打出一场大捷,让大苍铁骑狼狈而逃,许多有志之士明白大夏的盛世即将降临。
有人欢喜有人忧,平民百姓和有志之士欢呼雀跃时,兵部大堂一群官员手足无措。
左右两位侍郎,听到这个消息手都在颤抖。
兵部尚书意图谋反的时候,他们利用手中职权可没少给兵部尚书提供便利。
“哎呀呀,你说说这都叫什么事?”右侍郎埋怨起来,“尚书大人不是说有十分把握,可冒个泡就没见影了。眼下林遇平定两江的叛军,不日即将回京,你我必死无疑呀。”
“你急什么?你我还是三品的朝中官员,怕他林遇干什么?”左侍郎放下茶盏,“我早已做好谋划,到时候推出几个替死鬼砍头,陛下定不会深究。”
“哎呦呦,原来两位侍郎大人打的这个主意。想来兵部尚书还在时,定没少做这样的事情,咱家听说你们这些文臣一肚子坏水。”
一白面太监脸上带笑,看着左右侍郎。
右侍郎大怒:“你这没卵子的东西,怎敢踏入兵部大堂!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速速滚出去。”
“换作平常就是给咱家一千两银子,咱家也不会来。可今天咱家带着陛下的圣旨,左右侍郎与反贼串通,利用职务提供便利,罪不可恕,今日便送入司礼监受审。”
左右侍郎面色苍白,白面太监几步来到两人面前。
“两位大人请吧,咱家一定会好好招待两位的。”
几个太监走了进来,拖嚎啕大哭的侍郎离开。
大堂的动静自然引起兵部其他官员注意,他们心有戚戚看着这群太监耀武扬威。
人群中,有几人看着左右侍郎,悄咪咪退出兵部。
他们很快来到京城的一条巷子里,讨论如何断尾求生。
“哎呀,没想到林遇竟有此等本事,三下五除二就平定各地判军。陛下定会揪着过去小错不放,你我危险了。”
“没错,我等寒窗苦读几十载方能入朝为官。他林遇不过是宫中出身的太监,有何颜面与诸位大人同列金銮殿。”
“你先别琢磨林遇的出身,眼下我们自身难保。”一个兵部文官嚷嚷,“到时候司礼监的探子撒出来,你我都要去司礼监受刑。”
一个面容俊朗的文官沉声开口:“诸位同僚,眼下已到生死存亡之际。如果不狠下心来,你我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奥,你有什么办法?”其他几个文官好奇起来。
这文官微微一笑:“当效壁虎断尾求生,诸位,眼下最安全的是什么地方?”
文官都是聪明人,马上有人反应过来:“是皇宫!”
“没错,就是皇宫,我早已买通皇宫中的一位总管,只要诸位能狠下心肠挥刀自宫。到时候与我一起进入后宫,依附诸位娘娘。”
“啊!”众文官都傻眼了,他们没想到这人竟出了个馊主意,若没了那根宝贝,以后怎么做男人。
“诸位大人,不过是掉块肉总好过掉脑袋。诸位想想以前在兵部做的那些事,若被陛下翻了旧账,诸位的脑袋能保住吗?”
众人开始回忆起来,心里一算账马上大吃一惊,这些年他们在兵部可没少受孝敬,贪污受贿是家常事。
有的更是借着手中权力欺男霸女,在家乡为非作歹。若是被陛下查清楚,掉一颗脑袋都是便宜的。
“为今之计,只有这条路能走了。我们一同入宫,依附于后宫娘娘。总有一日东山再起,必将林遇那贼子千刀万剐。”
众文官之所以接受这个建议,一是因为这些年干的勾当实在是洗不清,二是因为林遇这个榜样。
之前太监不能入朝议政,自打林遇出现,这条潜规则已被打破。再加上林遇干的这么出色,宫中已有不少的太监被提拔起来。
有小道消息,夏云已经抽调精锐太监组织一个秘书阁,掌公文行批之事。
若他们狠下心净身入宫,蹭上这波机遇,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既然诸位同僚已作出决定,我现在就去联系宫里最好的净身太监。”提议的文官嘱咐,“不过诸位这几日最好不要露面,林遇马上要回来,又有司礼监的太监盯着兵部。”
“我们心里面都清楚。”众文官点头。
其中一个捏着酒杯感慨:“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惹的旁边人怒目而视,吟诗之人哈哈一笑:“诸位不必这样看我,今朝有酒今朝醉,快点齐姑娘,以后只能过过眼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