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格阴晴不定的人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实在有些难以捉摸，上一秒还在怀里热情回应，下一秒就冷淡下来推开了他。
北凯忍不住在她的细腰上又摸了两把，才勉强压下火气恋恋不舍地松开她。
“……那我先走了。”
他顿了顿，“下次想要我陪你的话，我随时都在。”
“快走吧。”
季寻抿了下被亲得有点疼的唇瓣，亲了太久，她有点腿软，此刻半倚着墙面，没心情去在意他的反应。
等人彻底走远之后，她才磨蹭到不远处的花坛，像个小蘑菇一样半蹲在那里专心注视一朵开得鲜艳的月季花。
……鲜花饼。
d市这里好像很少见这种点心，也不知道北凯会不会做这种难度比较高的点心？
背后响起一点衣物摩擦的声音，季寻还来不及反应，上半身已经从背后被质感良好的西装外套盖了个严实。
低沉的木质香，衣服上还带着主人灼热的体温，披在身上莫名有种被他给抱紧的感觉。
“美术馆里冷气开得足，现在天气还不算太热，就穿这么点蹲在这里可是会生病的。”
张健笑得温和，和他张扬中又带着点傲慢感的脸有种微妙的违和感。
为了配合半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的少女，他也半蹲下去，眼睫低垂着，覆盖住那双狭长的眼。
很巧，他在附近演出，只是结束演出后出来走动一会的功夫，却看到了少女被那天那个好像是她找的李炘南替身的那个男的抱着她啃得火热。
还没了断啊，跟那种人……
就是不知道李炘南那个只知道背琴谱的家伙又跑哪去了，居然就这么让她随意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
真叫人不爽。
还有那一群和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关系的男人……
“是你啊……”
季寻左右看了两眼，“张健……你是什么会随机刷新出来的人吗？”
她的话听得张健有点忍俊不禁，“你要这么说的话，那也没错。”
他们两个的缘分，确实可以用随时可能会偶遇来形容。
张健伸手过去，用修长手指的骨节去蹭她的脸颊。
“不过我很好奇……”
等她的视线看过来之后，张健唇边的笑带着近乎狡黠的弧度开口。
“要是你男朋友知道你和别的男人刚才在这里亲了那么久，他会怎么想？”
少女丝毫没有露出惊慌失措之类的表情，只是歪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说谁？”
“我没有男朋友。”
张健对她这个回答倒也没有太意外，他从善如流地在心里推翻李炘南可能是她男朋友这个猜测，心情微妙地变得更好了。
“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多没意思，要我陪你逛画展吗？”
“要是你走累了的话，要不我先送你回家？”
季寻嗯了一声，拉住张健伸过来的手站起来，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
“会耽误你的时间吗？”
有些意外于她居然会为自己着想一下，张健莫名有些受宠若惊。
他摩挲着手里少女冰凉的手指，笑着解释了一句。
“放心吧，我演出已经结束了，下午本来就是空的。”
她哦了一声。
二十几分钟后。
张健抱着一堆画材，有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怎么会觉得她是在关心自己，分明是在测试他肯做到什么地步来判定他这个临时工是不是合用而已。
“放在二楼的画室就好。”
季寻没在意他的想法，自顾自去了房间。
她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张健正站在弧形窗包围在中央的白色三角钢琴前，似乎跃跃欲试的样子。
“小寻……”
他视线落在换了身衣服的少女身上，想要说的话卡在喉咙里顿了下。
“……很漂亮。”
相比外出穿的那件，是收腰的设计，领口有点低，雪白的藕臂露在外面，让人很有上去把玩一下的欲望。
“嗯？”
季寻侧了下头，对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赞叹有点不明所以。
张健轻咳一声，“没什么，这架钢琴我能试试吗？”
见猎心喜是每个钢琴家的职业病。
李炘南是这样，他也不例外。
季寻嗯了一声，正想坐过去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却被男人一把拉进了怀里。
“别急着坐下，你是主人，当然要跟我一起试试……”
过近的距离，他含笑的声音压在耳侧，莫名让人有点不自在。
“不然万一我弄坏了怎么办？”
“……”
找借口也找个能说服人好不好……
他一个职业钢琴家能把钢琴给弹坏，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李炘南听见估计都能笑出声。
这人才刚见了几面，就彻底不装了吗？
所以正常火影村后人，就应该是他和殿南那种性格，李炘南才属于基因突变？
季寻挣了下没挣脱，索性就随他去了。
“你应该也很会弹钢琴？”
张健一手握着她的细腰，一手去摸她的手指。
很漂亮，手型也很好看，雪白一片，只有指尖那片有点粉白，是很适合弹钢琴的手。
在家里放这么昂贵的钢琴，没道理主人却不会弹琴。
季寻嗯了一声，垂眸也去看他的手。
钢琴家的手都很修长，他的手和李炘南一样，骨节分明，指骨上蔓延着轻微的青筋脉络，看上去很有力。
张健低头下去，呼吸几乎压在她耳边，“不如你先弹一首给我听听？”
“……不然我可不敢随便碰你的琴。”
他嘴上说着这话，手却很不规矩的往下摸。
“……”
不敢碰她的琴，却敢摸她的大腿吗？
季寻抿了抿唇，“你是要给我当钢琴老师？”
“不行吗？”
张健扣住她的手，压在黑白相间的钢琴键上，随意弹了一小段。
“我虽然不算什么太有名的钢琴家，不过给你这样的小女孩当当家教还是足够的。”
“还是说你觉得我水平不够？”
灼热的呼吸近乎暧昧地往颈侧里送，带着另外一个人温度的唇落在脖颈的肌肤上轻蹭。
“那就让我先听听你的……”
说是弹钢琴，结果到最后就亲上来了，钢琴家修长的手也尽往一些敏感的地方摸。
琴音乱糟糟的，还算好听到却不成曲调。
季寻侧过脸，不肯让他亲自己的唇瓣。
“怎么？”
张健握着她纤细的脖颈，想让她重新把脸转回来。
“……刚才被他亲得有点痛。”
“娇气。”
张健笑着去亲她的脸颊，“不过挺可爱的。”
“亲得疼还让他亲那么久？”
“以后不要让他亲你了。”
见少女不理他，张健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手下继续，钢琴音也凌乱地持续了好一会。
……
折腾完都快要傍晚了，张健顺着少女推他的力道松开她。
“去哪？”
“换衣服……”
季寻有点腿软，也就没推开他按在腰间的大手。
她闷闷地催促了一句，“你快走吧。”
张健坐在原地，扶着她站稳才跟着站起来，“看你这样……我先送你回房间吧。”
季寻没多想，等进了房间被他重新抱进怀里才反应过来不对。
“你关门做什么？出去。”
张健从背后抱紧她，低头去咬她过分敏感的耳垂。
“一个人挺寂寞的，对不对？”
“让我留下来陪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