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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出去,勾塔四号扬手泼了那杯装满了警示的热茶。

垂眸对项房道:“去盯紧他们,今夜人皮面具必须完工,那小子再不肯开口就动手处理掉,以免夜长梦多。”

项房低头道:“是!”

他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脸顿时变得阴毒,脑门上的血划过下颌。

大寻蛰伏多年,何时受过此时屈辱!不过一个替身罢了,真把自己当成王上了?

帐篷外随身的侍卫低头提议道:“统领,属下先为你处理伤口。”

项房松开青筋暴起的双拳,大步进了自己的帐篷。

此时容生暂时混在巡逻的黑衣人中,趁机将所有帐篷都观察了一遍。

在其中一个帐篷外,他竟看到腕有黑色弯月的藏头门人。

两者又是蛇鼠一窝。

藏头门究竟从中得了什么好处,能驱使他们一次又一次与亡修人狼狈为奸?

容生抬头望了一眼暗下来的天色,心口如同浸了沉重的湿棉,生了少有的焦愁。

江逢宁……

她能看见么?

绕了一圈后,容生最后锁定了一个把守最严密的帐篷。

他确定,宋陟一定在里面。

藏头门的帐篷内,老者正在对人皮面具做最后一道工序——刻官。

而平放在书桌上的刻模,赫然是一张宋陟的人面像,画得惟妙惟肖。

一旁的杀手道:“亡修人太过自大,属下总觉得他们随时会反咬我们一口。”

闻言老者神情平静道:“狗想吃肉就会摇尾巴,他们要求我手中世间无二的人皮面,就得暂时收着獠牙。”

“再说,自大了有什么不好?”

老者手下细小的刻刀平稳,意有所指地笑道。

杀手反应过来:“大使指的是方才林中的那枚烟花信号?”

老者道:“明知诡异,这些亡修人还只派了区区五人上山,不做警戒。且看他们狗咬狗吧,我们,只做岸上渔翁。”

油灯燃起,老者忽而抬眸,老态浑浊中明暗交浮,诡异地笑了笑:“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什么人混进来了。”

“若是来了,必要之时,帮他一把吧。”

“是!”

——

确定之后,容生决定事不宜迟,立即动手。

他后退借夜色隐身,转身迅速朝着锁定的帐篷跑去。

他站在帐篷外,伪装了声线对看守的黑衣人道:“项房大人让来我看一眼里面的人是否还活着。”

闻言黑衣人抬眸。

里面的人项房大人亲自连审了半日,此人的理由合情合理。

光线很暗,黑衣人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脸,只见他身上穿着与自己一样的衣服和佩戴一样的刀剑,随后放行。

容生进去,帐帘在身后落下。

鼻间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被他自己身上的风夹雪的味一冲,时浓时浅。

视线飞快扫过,帐篷里没有点灯,中间的地上正蜷缩着一个人影。

容生大步过去,压低声音轻唤:“宋陟?”

地上的人闻声动了动,半晌才发出一声低弱不可置信的声音:“容生?”

听到这一声,容生绷紧的神经骤然松开,他立即蹲下去扶他起身。

手上摸到了血,容生问:“还好吗?”

黑暗里宋陟自胸腔中发出微弱的吸气声,他低声回道:“好得很,小伤。”

容生将这点声音收入耳中,转身半蹲,低沉的声音迅速道:“上来。”

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宽阔的脊背,宋陟愣了一下,动作僵硬地趴了上去。

容生背着他站起来,腰上的剑无声出鞘,他冷声对背上的宋陟道:“自己抱紧,我带你杀出去。”

帐篷被掀开,风雪涌进来,一个人待了许久,寒冷而黑暗的帐篷中恍然亮了一瞬,宋陟用僵硬麻木的手搂紧,低声应道:“好。”

容生背着人出来,寒风中,长剑饮血封喉,帐篷外冲上来的第一个黑衣人瞬间毙命。

眼前始料未及的血喷洒进地上积雪,风中的血腥味立即浓重起来。

下一刻,容生手中的剑快如闪电,率先冲进敌中,分秒必争,轻盈灵捷的走势间剑气杀伐凛冽。

所过之处雪地艳红如花开。

黑衣人节节败退当即大喊一声:“快来人!”

动静引来谷中霎时间如潮涌,火光与无数刀剑在茫茫雪夜中逼近。

容生背着宋陟跃下台阶,快步冲向后方山林。

黑衣人追来,容生侧头,剑如镖般猛地掷回去,锋利的剑锋在空中擦出一道血线,飞旋回来,剑柄被一只手接住。

握着滴血的剑,容生转身朝黑暗里跑去。

身后的人紧追上来。

雪一片一片地落在宋陟的脸上,低谷之外的高大林木与大雪封山,死寂的一片黑暗里,他们像闯入了森林巨兽的口中。

容生脚下不停,脚下运着轻功,身形极快地穿梭在山林中。

树枝上的积雪凝成薄冰,从头上砸落,下一刻被一双长靴碾碎。

容生平稳深重的呼吸声交换在林间的冷风里,落在了宋陟的耳中,他全身都冷,此时却觉得眼睛很热。

身后宋陟慢慢吸了一口气,在容生耳边道:“项房是亡修人,除了他,大寻还有好多亡修人……”

容生冷声打断他:“先别说话。”

宋陟不满地哼一声,又慢慢道:“看着你一个人跑,不说话的话我有点无聊。”

容生分辨着方向朝着山上走,闻言冷道:“信不信我扔你下去?”

宋陟却不管他,头垂在他的肩头,声音很轻、很慢地继续道:

“那些人的计划,是用一个替身代替我...去找我外祖,他们的目标是上临守备军……”

身后宋陟的声音在扑哧的风里,如败霜枯萎,一齐与漫天不停的雪花落在容生的耳边。

丝丝凉意缠进心口。

容生突然停下,眸光盯着脚下踩着的冷白问:“宋陟,你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

宋陟口边的话一顿,立即闷声道:“没事,只是伤口...太疼了。”

随即他又梗着脖子挽回一点颜面:“本世子从未受过伤,所以比不得你,你休想趁机笑话我。”

说完他催道:“...快点走,不然那些人追上来我们就完了。”

听罢,容生重新抬步。

宋陟身上的血腥味很重,想必亡修人先在他身上用过刑,想逼他自愿配合。

匆匆不停的脚步声中,紧接着突然响起了容生的声音:“你并没有比不上我,你很好。”

宋陟怔住。

半晌,他轻吸着气抬头,英俊苍白的脸浮上笑意,随后矜傲道:“你终于发现了。”

极大的风雪中,身后脚印深深落迹,于潮湿彻骨寒中如狰狞的疮疤。

飞雪扑下,又像泥坑里开出一串冰花。

宋陟慢慢趴了回去。

“容生。”

“其实在三年前你刚入宫时,我就见过你。”

容生一边背着他走,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

他知道。

那时的宋陟就站在高高的阙楼上,是皇宫中矜贵恣意的世子爷。善良但性格有点傲娇和暴躁。

“第一眼看见你,我就想同你做朋友。”

“但是那个时候,你好像总是瞧不上我,一点也不想搭理我。”

容生愣半瞬,分神否认道:“没有。”

宋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开始自说自话:

“...容生,其实你很像我小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

“...他的名字叫商迹。”

“...小时候只有他愿意同我玩,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六岁时他离开了上京,我就再没见过他……”

容生此时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很疼,就别说话了。”

他心绪复杂道:“闭上眼睛,我一定带你平安回去。”

然而话落没走几步,身后蓦地响起宋陟虚弱吞吐的声音坦白道:

“...容、生,我肚子里有一样东西……”

容生猛地停下来。

双腿顿时重若千斤般被冻在了冰天雪地中。

雪混着泥在靴下吱呀一响,如呜鸣。

他立即将人从背上放下来。

眼中宋陟腹部的位置是一大片被血染红的深色。

鲜亮的蓝色锦袍早已成了斑驳暗沉的血衣。

霎时间,寒风从身后猛袭,容生背上也被血浸透的地方,冰凉一片。

刮肉的风瞬间渗透了背上毛孔,冷寒入骨。

已经强撑不住的宋陟靠着身后的树干,一张脸惨白无色,下唇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他仍在强迫自己清醒。

容生半跪在他身前,目眶煞时酸涩,旋即寒声道:“小伤?”

宋陟忍着痛意对他笑,明亮的瞳仁颤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中。

他细细抽气,抓紧时间道:“...容生,我身上的玉佩...在他们手中,玉佩...是取得我外祖父...信任的关键。”

“...如果...日后你能...拿回来的话,帮我...把它送给...唐铅。”

“山上的...洞中,...救一救见、清。”

容生身体僵硬如死寂一般,静静听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话。

剑在青筋浮现的手中轻颤,心脏宛若被千刀穿过,层层剜开。

那双盯着他的眼睛,瞳孔开始涣散。

宋陟再次笑:“再替...我看看我...父亲,告诉他,我下辈子…就回来。”

说完,他拉着容生的手按上自己腹部的伤口处。

衣物之下温热的血立即濡湿了容生的手指和掌心。

宋陟望向他的眼睛,神识在其中慢慢寂灭,张唇道:“东西...取...出来...离开……”

容生双耳嗡鸣,嗓子里如塞了刀片。

随即容生的唇颤抖,艰涩声音微弱地哽咽道:“宋陟,我就是商迹。”

话音甫落间,宋陟靠着树干头就在下一刻垂了下去。

容生霍然抬手,用沾满血的掌心托住了他偏落的头。

双膝颓然跪下来。

大雪默默地落了他和宋陟满头、满身。

他跪在飞雪中,自言自语地又重复了一遍:

“宋陟,我就是商迹。”

——

可惜宋陟已经听不见了。

唯有风雪夜默闻,霜雪作祭。

容生聚满眼眶的泪终于无声而落。

……

无数脚步声在身后的黑暗中聚集。

半晌,容生伸手,颤抖着探进了宋陟腹部的刀口当中。

指尖触到一个异物时,哽咽冲出喉咙,悲痛压抑地低吼。

湿黏的手指一点一点扯出了宋陟借伤口掩藏的羊皮卷。

东西捏在手心,容生牙关紧咬,双目布满血丝,夜色下如泣血般猩红。

此时身后三箭齐发,推开风雪朝他弯俯的背射来。

箭行疾速震落枝上积雪如白粉铺盖。

容生回头目光冷似寒梭,一箭赤手攥进强劲的掌心,其余两箭被身前一柄长剑截下。

薄青色的白绒披风同白裙落在身前 。

同时对面再次数箭齐发,江逢宁转身抬剑挡回。

容生将羊皮卷放入胸前,提剑起身。

无数枚箭矢被罡风强烈的剑身截断,江逢宁的余光瞥见了树下的宋陟。

随后黑暗中冲上来数十道黑影。

这是江逢宁与容生第一次联手。

江逢宁的剑快,容生的更甚,甚至更狠,冷漠狠厉挥出去每一剑,都用十足的气力,一剑夺一命。

血很快染红的整片树林。

容生将穿心而过的剑拔出,起身,滚烫的血液再次扑落了半空中的白絮。

江逢宁也刚好结束。

她瞧着容生此时的模样,不好的预感袭卷在心头。

她慢慢回身看向了树下睡在苍白雪地里的宋陟。

容生从身后走来,声音冷甚雪落的寒夜。

“宋陟…麻烦郡主带回了。”

江逢宁愣了半晌,缓缓问:“你们...发生了什么?”

容生冷声道:“依旧是藏头门与亡修人。”

“他们还有人?”江逢宁问。

“是。”

闻言,江逢宁脱掉身上干净的披风,上前蹲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宋陟身上。

随后她握剑起身,回头道:“我与你同去。”

白裙单薄的她站在雪夜中,身后大雪落得迅疾。

容生的目光越过她看了靠树而坐的宋陟。

江逢宁旋即抬手在唇边吹响,唤来了跟在身边海东青。

她道:“不用担心,它会守着他的。”

“我们速战速决。”

容生用通红的眼看着她,终于点头:“走。”

随后两人一起下了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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