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很严峻的，但里欧·万塔在出来代言之前就已经透彻的考虑清楚了该怎样应答。是的，无论是里欧·万塔还是腾格尔都能断定对方一定会有这样的质问的，如果换一下位置，自己也会在这个问题上提出质疑的。
里欧·万塔如今已经不是阶下囚，尤其是参合到推广星球大战计划的事情里面之后，他跟晚来了一步的神族后裔们取得了广泛的联系，如今腰板儿比以前硬实了很多，微微一笑。“哈，我们都明白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的出处，不是吗，合作是没有问题的，只要有共同的利益，和谁合作不可以呢？但合作就是合作，我依旧是我，我对于我自己的出身有充分的认识，也为此而一直都感到骄傲。至于说到此刻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作为合作者，我在尽我的能力帮助我的伙伴，即使对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也是对你们。乌克兰闹得挺热闹，维德尔和卡德尔都到了边界上，腾格尔的全部精力都被耗在了那边。没办法，他必须首先稳固住自己的地盘，然后才能谈到别的，不是吗。”
莫卫东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了，暂时丢开主题，打听道：“乌克兰那边儿闹哪样呢？”
“跟这边的情况类似，也是有异能者越境在活动。”里欧·万塔摆出闲谈的架势，“从乌克兰向苏联内部渗透是历史中北约方面一直在做的，而且在历史里他们做得非常非常成功。但是，因为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的强力反击，肢解苏维埃联盟的计划被打乱了，莫斯科现在掌握在腾格尔的手里。这是很多势力所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乌克兰边境的渗透被加强了，异能者参合进了间谍的工作。”
“腾格尔也可以派异能者迎击的嘛。”莫卫东是在试探，他已经猜到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这一次估计没有足够的异能者撑场面了，这是一个好消息，即使是同盟，也不希望自己之外的任何势力过于强大。“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不可能缺少自己的异能者队伍的。”
里欧·万塔做了一个遗憾姿势，语气随意地回应道：“很可惜，他们目前真的有点儿缺人手。腾格尔来的时候带了一批手下，人数的确不算少，在他之前，哥里大元帅东线统帅部还另外传送了一批基因药剂过来，所以他在红场上顺利地改变了糟糕的历史。嗯，也许是使得历史更加的糟糕了，谁又能说得清楚呢？这个问题不重要，没谁在意糟糕还是更糟糕。问题的症结在于他派了太多的手下去坠入末日系的那个耗散位面，你不可能不知道，那边出了意外，真是不幸呀！腾格尔派过去的手下一个都没能回来，而他们也没有传送回来哪怕一支基因药剂。好了，你现在明白了。腾格尔本来是要以更多的投入去获取更大数量的基因药剂的，他想要一支强大的可以横扫北约的超级军队，可他赌输了。当然，困境只是暂时的，他的人还能应付，只是有点儿吃力而已。”
莫卫东翻了个白眼，气哼哼地说：“这么看来，对面是一大波同盟者联合行动，而我只能靠自己。你是这个意思对不对，没人打算帮我一把了？”
“不不不，”里欧·万塔摇着左手食指说，“我们并没有抛弃自己盟友的意识，我以及腾格尔都是这样认为的，我们也在尽力周旋，虽然不能派出人员去协同作战，但也分散了对方的人马，不是吗？”
“渗透乌克兰边境的应该是另外一伙儿吧？”莫卫东才不会相信对方的信口开河呢，但他相信腾格尔缺少基因药剂应该是事实，从那边即使传送回基因药剂的估计不会多吧！
里欧·万塔很谨慎，他含含糊糊地回答道：“从大方向上看，可以算是一伙的，都是北约那边儿的。”
莫卫东哼了一声，并没有当面指出里欧·万塔这是在偷换概念。北约是国家军事同盟，跟如今的各势力有联系没有？当然是的，而且联系很紧密，但两者毕竟不是一回事儿，差异可是相当巨大的，混在一起说有意思嘛？
里欧·万塔当然听得出来这一哼里隐含的好几层意思，却没有辩解，直接跳开这个话题，说道：“我这里有点儿消息，关于喜马拉雅山另一边儿的动向的，对你们也许能有帮助。”
莫卫东摆出无所谓的架势，满不在乎地点了下头，示意对方有话直说。
“印度方面在用黄金换美金。对世俗界，官方表述是这样的：今年，印度爆发了国际收支危机，政府财政赤字达到国民生产总值的8.5%，外汇储备仅有10亿美元，只够维持三个星期的进口支付。刚上台不久的拉奥政府不得不用黄金作抵押，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换回了28亿美元的紧急贷款。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要求下，这次危机也终于促使拉奥为首的国大党政府痛下决心，进行经济改革。当年的拉奥政府提出，印度经济需要走上更加可持续发展的道路，其国有企业的两项核心的改革政策就是私有产业的放开以及对革来拉动经济增长，推进社会福利改革。现在的财政部长也是未来的印度总理的曼莫汗·辛格主导下，印度政府开始全力推行举世瞩目的以“自由化、市场化、全球化和私有化”为特色的、被称之为“四化”的新经济政策等等等等。”里欧·万塔做了个‘你明白’的鬼脸，无声的笑了笑，看莫卫东还是没有说话的意思就继续说道，“当然，这只是对世人的托词，我们都知道实际上肯定是另外一个模样。真实情况是珣山隐修派和神智派勾结到了一起，怂恿着梵天、湿婆、三相神的人间代言者盗取喜马拉雅山脉的黄金，然后与辛迪加联合体交易。”
莫卫东皱皱眉头，黄金，说实在的，在原初的历史中，这东西如果量大他还是挺看重的，但是现在真的不当一回事儿了，就在上面——货站中的一个——库房里堆满了的黄金，都是开矿的副产品，还没有来得及去理会它呢！越境过来就是为了一点儿黄金，好吧，很多的黄金，可还是黄金不是，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值钱的是沙子吗？是当下的沙子。莫卫东就更加的不解了，沙子都是当下的才值钱，历史中的没价值，难道黄金就不是这样了吗？“他们用黄金交易美元吗？”莫卫东似乎把握到了一点儿什么，但还不是很说得清楚。
“也许还有别的，但美元肯定是其中的大头。”里欧·万塔是玩儿货币的绝顶高手，即使是现在也时刻关注货币的没一点波动，这一点是跟莫卫东庄有德以及腾格尔完全不同的，所以分析问题的着眼点也完全不一样。“很显然，他们想要在喜马拉雅山脉那边搞动作，还是大动作，但很显然大动作必然需要海量的金钱，所以才有了黄金交易的出现。但是，印度并不出产黄金，整个印度大陆都缺乏黄金矿脉，而梵天、湿婆等等与印度大陆有传承香火关系的神系又全都是喜爱金灿灿的味道的，他们在这个位面世界的代言人是不可能舍得从自己窖藏的黄金中拿出一盎司来的。所以，他们采取的办法就是那别人的黄金去换取美金，这样他们才不会心疼。而美金正在当下贬值，而且贬值的幅度非常的大，并且会越来越大。”
“你等等。”莫卫东觉得自己有点儿跟不上对方的思路了。“休息一下，过一会儿我们继续谈。”
庄有德在里欧·万塔微笑点头的同时暂停了相互的通讯。
“我有点儿不明白了，按说不应该这样的呀！”莫卫东就近坐到椅子上，一手抠着头皮，一手在自己大腿上轻轻拍击着，可就是理不清脉络。“当下美金贬值跟历史里黄金换美金有关系吗？还抵押黄金贷款？似乎就更说不过去啦！抵押黄金获得大笔美金，到了当下，美金贬值的时候再还给银行美金，这明显对贷出款子的一方是不利的呀！”
庄有德两手按在工作台上，身体前倾，晃着脚，从另外一个思路提出质疑：“美元贬值的事情有点儿奇怪。全面向外太空移民时代到来，以各国政府公信力为依托的国家货币失去了根基和依托，绝大部分都会沦为废纸，甚至全部变成垃圾都不足为奇，但美元是利益集团的货币呀！是管委会认可的可以出位面世界的货币，虽然汇率很离谱，但地位是非常独特的呀！”
“难道里欧·万塔说的贬值指的是跟管委会货币之间的汇率关系？”莫卫东瞎猜道，“这倒是可能的，但这跟辛迪加联合体用美元交易黄金又有什么关系呢？好像有点儿混乱呀！”
吕清广这时候插了一嘴：“辛迪加联合体是怎么一个情况？”
老前辈问话了，庄有德和莫卫东立刻将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思路暂时放开，认真面对吕清广提出的问题。
“辛迪加联合体呀！”莫卫东不拍自己大腿，改拍后脑勺了。“在最开始对付刘俊的时候就有他们，反正有生意的地方总是有他们的影子，也许在明处也许在暗处。到董事会正式成立的时候，辛迪加联合体就躲到后面去了，他们那份儿持股好像一开始就登记的是别人的名头，最后好像归到了神盾局的头上。”
庄有德也想起来来了，而且记得比莫卫东清楚，果断肯定：“对，就是在神盾局的头上。”
董事局也有吕清广的一席之地，他去过好多次了，但一直留意的都是楼下的热闹，对其他董事很少关注，只知道那些都不过是异界下游势力的白手套，根本不值得自己重视，虽然消息得到确认，自己的记忆力又是超级优秀，可还是没法对上号，根本就没正眼看过呀！
“我在位面管委会办事儿的时候，听家里常住管委会的人说起过这个辛迪加联合体。”莫卫东又想儿相关线索，觉得这事儿纯粹是别人的八卦，说了也没什么，在管委会那边儿差不多的人都知道的，但老前辈应该不会跟那些人瞎聊，自己先说就是个人情不是，当然乐意在老前辈面前卖个好。“这个组织比较怪，没听说有什么不得了的靠山，也没听说有什么杰出人物，似乎就是一棒子神魔后裔加妖魔鬼怪，连凡人都有，可生意做得很大很猛，什么都敢买卖，哪里都敢上货，而且盈利方式很是难以理解，反正换波势力绝不会像他们那样做生意的。怎么说呢，很多生意大家都觉得是铁铁亏本儿的，但他们肯定是赚了钱的，怎么赚的别人就不明白了。而且他们跟谁都做生意，即使是正在跟他们打仗，你要买他们手里的武器他们也会卖给你，只要他们觉得划得来就会交易。嘿嘿嘿……”说着，莫卫东自己先乐起来了，笑了几声，又赶紧停住，加个注脚把自己撇清。“这是别人说的，我没去验证过，不知道有几成是真的。反正这个组织很邪门，里面人很多，但成名人物一个也没有，但生意遍及多半位面世界。”
吕清广问辛迪加联合体的本意是想了解辛迪加联合体的米洛·明德宾德的，对辛迪加联合体吕清广没什么兴趣，他在意的只是米洛·明德宾德。听了莫卫东说的情况，吕清广知道了要找辛迪加联合体很容易，想找到米洛·明德宾德恐怕是比海底捞针还要难的，就断了这个念头，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老前辈脸上又恢复到什么都不关心的表情，庄有德和莫卫东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当是老前辈可能在当下不知道听谁提过一嘴辛迪加联合体，现在又遇上了，就随口问一下。他们也不觉得这个辛迪加联合体有值得老前辈在意的地方，连他们俩都不在乎这个组织。相反，在辛迪加联合体前面的那几家都比它有实力，辛迪加联合体躲在后面吆喝不是其实力最大，相反的，这是辛迪加联合体一贯的做法，这个组织就是做生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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