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广心里哀叹道:“唉,疗伤疗成伤上加伤,他也真够倒霉的,没说的,疗伤失败了。”
“也不完全是这样子。”风天赶紧补充汇报道,“结合龙组那位的情况看,他的疗伤也可以说是成功的。”
“嗯?”吕清广大惑不解。
风天道:“当初你遇到龙组那位干瘦老者时,不是觉得他有眼熟的感觉吗,那感觉没错,是见过的。不过你见过的不是龙组干瘦杀神而是府河市场蹬三轮儿的。”
吕清广心里震惊,不过他如今心里活动已经不会表露出分毫到外界,倒是不担心被牛小蒙发现异常。心中急问道:“他们俩是同一个人?”
“从灵魂上看应当是同一个人,”风天回答道,“起码曾经是同一个人。估计是用了分身法术或者类似的功法将自己的魂魄分离,有可能是受伤前就修炼了身外分身之类的功法,受伤后将全部伤势由其中一部分全部承担了。够果决,这样一来另一部分就能轻松治愈,可就是可惜了承担全部损伤的这一部分。”
吕清广却不同意这个说法,点评道:“两部分都是他自己,为自己承担了就承担了,没有可惜不可惜的。”
风天没有在说什么,但很明显,他不同意吕清广的这个看法。
风地说道:“牛小蒙的判断有误,这个沈建寒根本就没有金丹中期的实力了,虽然他的修为等级是金丹期的,但灵力早已枯竭萎缩。根本不可能投入战斗。要是跟修真者冲突,一打起来就现象了。别说同级的就是比他低两级的他都打不赢,他如今就是个废物。”
风地这话吕清广明白是什么意思,在初次遇上这位蹬三轮车的沈建寒时,太古灵族下过判断,此刻如果吕清广相信牛小蒙说的。如果觉得沈建寒是金丹中期,那么绝可能觉得太古灵族当初的判断出了错,这是风地绝不愿见到的,太古灵族的荣誉绝不容践踏。
吕清广相信太古灵族的判断,但牛小蒙说的也未必有错。灵魂上,牛小蒙肯定看不出太古灵族那么多,可肉身疗伤方面,太古灵族很可能不及牛小蒙。沈建寒的伤未必就是不治的。
然而治疗却未必就是好事,正如太古灵族说过的,他沈建寒之所以能活得长久很可能靠的就是不属于修真者了,如果治好了伤,又成为货真价实的金丹中期修真者,那么他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就算能治疗得了他的伤也不能治,只能等他这样下去,直到死亡来临。
一个可怜人呀!吕清广有点儿不忍心看下去了。对牛小蒙说:“算了,走吧,这是个残废。就不打扰他的残生了,等他自生自灭好了。”
牛小蒙才停了车,一听又走,心里有点儿不乐意,不过既然这个已经被吕清广给排除出了候选人名单,那再待在这儿也没意思。而且这种垃圾场里停一辆路虎也是极其怪异的,早点儿走就早点儿走吧,别人看到了就当是开过来掉头的,这总不让人奇怪了吧。
燕伟清在喝茶,喝茶是次要的,正题是打麻将。
和萧若云一样,燕伟清也有自己的窝点,他的窝子在华阳,垃圾场在西门外三环路边儿上,从西门开到华阳要穿城,于是牛小蒙走了绕城高速,这样不堵车,速度快多了。
下了绕城高速,到华阳的车道也是才修好没几年的,宽阔。
牛小蒙一路超车,他的车上有反电子眼装置,牛小蒙说现在好车上都有这样的配置的,有检测的时候都能提前提醒,没有的路段那就随便儿飙了。
燕伟清的窝子也在河边儿,和萧若云是同一条河,都叫府南河,人称腐烂河。萧若云是在上游一点儿,燕伟清在下游,河水都是一样的脏,下游水量大多了,看上去反倒不是那么污浊,不过随便怎么想都是下游要更脏一些,但是在夜幕的掩护下不是很看得出来。
靠近华阳,成片的楼房建在离河边儿不算远的马路对面,马路这面是绿化地,可以隔绝稀释河水的臭气,是正儿八经的利民工程。
别说水脏,其实成都人特爱府南河,沿河的房子都要贵一点儿,而且还会骄傲的告诉你,这河水可是整治过了的,前几年那才叫一个又脏又臭。如果是岁数大点儿的本地人会缅怀一下,小时候这河里是可以洗澡的,再老的会口齿不清的唠叨道,他们小时候河水是可以喝的。
牛小蒙在沿河的公路上缓慢的行驶,现在时间段不好,路边儿都几乎停满了,想找个车位不是那么容易的,路虎长宽都够劲儿,还用不了小车位,看到好几个空儿,却都是只能停进奥拓和qq的,一路找过去,等停好车离燕伟清的窝点可就有点儿远了,都过了两个路口了。
太古灵族的灵识束伸缩这点儿距离是没什么问题的,可牛小蒙就不行了,要是长距离使用灵识那对灵力的损耗太大,牛小蒙不是做不到,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走两步近一点儿不行吗?
燕伟清所在是一家茶馆儿,牛小蒙拉着吕清广就往里走,这茶馆儿就和牛小蒙办事处楼下的类似,也是开在商住楼,只不过是下面两三层。
一楼临街的门脸儿很小,就三米九的开间,只放了一个吧台和几盆植物,靠门边儿象征性的摆了一组茶座,不过没人会坐这儿的。吧台后面就是楼梯,有迎宾带着往楼上引。楼上完全是居家的格局,可是感觉挺大的,像是将这一层都连接了起来,道路时宽时窄,曲折通幽。从空间可以判断出来,是经过了一家的厨房转到了另一家的厨房,然后再到客厅,然后从封闭的阳台再到另外一家。
宽的地方,比如说客厅,就摆着茶座,算是大厅,不过这大厅断断续续的很是绵长。沿途不断经过关着的房门,这都是包间,里面麻将声不断。
牛小蒙要的是一个小包间,吕清广分析这应该是用儿童房改的,从这样零打碎敲的改造方式也可以推断出这楼房肯定是砖混的,要是框架的就直接打通了,这样曲曲拐拐的扭捏将就肯定是很多墙都打不了,说明这房子只有一楼设计施工的时候是商铺,二楼以上都是住宅。这是用住宅改的茶馆儿,怪模怪样也是难免的。
用住宅做办公室或者开茶馆儿都是常见的,谁让住宅比商业用房便宜呢,还能按揭,懂这个的也不是少数,不过一般都不大,两套房子连在一起开成茶坊的就不错了,大多数都是一套房子,像这样一整层的还真是不多见,有这个钱正规商业有房也不是买不起的吧?
进了包间一关门,外面的七扭八拐就全都关门外了,从打麻将的角度来说,这里其实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大厅虽然古怪了点儿,可也有好处不是,包间就够隐蔽的,挨着也远,谁都不招惹谁。要是有来抓赌,等进到靠里的包间的时候人家早散场了。
一路上走过来的过程中牛小蒙不断的用灵识快速的扫荡,将沿途的包间都看了一遍,坐定后,等服务业泡上茶出去了,就对吕清广说:“燕伟清就在右边儿第二个包间里,坐在麻将桌上,正对着门的那个,正在摸牌的,就是燕伟清。”
牛小蒙所指的那个包间里有六个人,四个在打麻将,剩下两个闲着,其中一个在买马,另一个倒水点烟的打杂。燕伟清摸起来一张恰张,将多张打出去之后,正好下叫,他打出去的是一张幺鸡,上家碰了,又该他摸牌。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