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五可不知道张扬的觉悟提高了,以为是在考验他,思虑了一个反复,觉得这点儿有限的小利比起以后的长远利益真是没有一点儿可不行的,而帮忙也绝对不会是帮干忙的,如果这样以后也就得多加小心了,这是在考验自己,然而又何尝不是自己考验张扬的一个机会呢。
“这事儿只要是我能帮上忙的就绝对不会含糊,”金五拍着胸口保证,“绝对是尽心尽力,一点儿都不会囊让,掉链子的事儿是绝对不会发生在我这儿的。但是,”他指着胸口,气势豪迈,“但是,再提钱,你要是再提好处,我可跟你急。”
张扬点了点头然后有摇了摇头,笑了,笑过再次点头。
“小张呀,你打算搞多大的投资呀?”坐在亭子对角线上的副县长说话了,他姓吴,分管着国土,投资首先就是批地的事儿,他是相当有发言权的,而且他这时候出声也是得了********眼色的。
投资是肯定的,这是已经定死了的事儿,可折算成本地货币是多少张扬可没有算过,基建要投入多少钱他同样也是心里没数。
张扬也没多想,估算了一下可以调集的资金,回答道:“这是一个加急项目,要的就是个快字,我打算在半个月时间砸进去十来个亿吧,只要搞好就行,其他的都没有关系。”
这些人虽然都是县老表,却也不是没有见识的,十来个亿的工程不说经历过却也见识过,起码参观过,可十天半个月之内砸进去十个亿的却真是极其少见,要知道这可是实业,不是博览会奥运会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烧钱的玩意儿多了,特别是万众瞩目的大好事儿,那都是不怕烧钱的,而且也是海了往里面儿烧,内中有多少是人民银行的被兑换成天地通银行的票子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烧钱就是目的,所以烧得又多又快。
实业可不是这样玩儿的!
不说吴县长没敢搭话,其他人都无语了,没这么玩儿的?
金五虽然知道张扬神奇,却不料他如此的神,一惊之下茫然问道:“这是玩儿的谁的钱?”
张扬闻之大笑,笑罢说:“钱是我出,我私人的钱,每一分都是。这不是玩儿,不是烧钱,不是发疯,这是生意,是有利可图的生意。我知道说起来你们可能难以置信,这样的投资的确看似儿戏,但我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这是一次重要的投资是关系重大的项目,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的,为了确保其成功,而且是尽快成功,再多的钱我都愿意出。听明白了,是要在成功的前提之下。”
“这可是个模糊的概念,”吴县长搭话道,“成功可是有多种多样的,每个人的理解都不同,这可不是节庆或者盛会,不是到日子就开幕,落了幕就算是胜利结束,没有个尺度可不好说呀。”
“嗯,的确是这样。”张扬倒是不狡辩,认真的思虑了一阵子,然后说,“只要在一个月内投产就行,前期要在半个月内完成基建,地平和建厂房等事儿。只要一个月内完成了建设,设备安装好,调试完成,生产出了成品,那么一切就都完成了,这就算是成功了,到时候论功行赏,我绝对不会吝啬的,如果各位可以保证完成的话,我可以先将十个亿交给金五,明天就能把钱转过去。”
在场的人并不多,而且是一个阵营的,有些话就没有必要太忌讳,要不然倒是显得和自己人离心离德的了。不过,********是不好表态的,可他的目光却已经说明了他的决定了。
“不知道基建项目的要求具体是怎么样的,建筑要求稍微高一点儿可就相应的得多花时间。”说话的依然是吴副县长,他对这些也算懂行,以前也分管过建委,现在关着国土,都是与建设紧密相连的。“有没有图纸和详细的数据,不看到这些不好说呀。”
图纸和要求张扬还真是有的,不过都在交易平台上存储着,他只是大略的看了一眼,貌似占地不少。
“各位稍等,我这就去拿,在车上呢。”张扬站起来,一边儿说一边儿走,出了亭子,三跳两蹦的往山下去。
亭子里,下来挂职的公子哥第一个稳不住了,盯着金五问:“这人说话靠谱不,怎么感觉神神叨叨的,别是个骗子吧,张嘴闭嘴的就十个亿,他就跟说十块钱一样。明天就拿出来,嘿,他当是十万块呢?”
金五郑重的回答道:“还别说,对于咱们来说十万块的感觉就是他对十个亿的感觉,而这跟山里老农对十块钱的感觉也是一个样的。咱们谁都可以在第二天拿出十万来,要真打了水漂也就心疼一下,不是多大的事儿,他看十个亿就是这样。据我所知,他上个月卖出去的货都不止这点儿利润。”
亭子里立刻响起了吸冷气的声音。
张扬跑回停车的地方,上了车,打开位面交易平台,然后从车上找出个笔记本电脑来,将图纸和要求通过蓝牙下载到笔记本电脑里。
回到亭子里,张扬把笔记版电脑打开,调出aotuad的图纸以及文档的要求,推过去。
吴副县长接过笔记本电脑,公子哥和金五一起凑过去看。
吴县长倒是比较内行,看了一下,放下笔记本电脑说:“都是钢结构的板式工房,这倒是比较快,可以多安排几家同时做,钱到位了可以三班倒,二十四小时赶工。只是占地面积太大了点儿,咱们县里的经济技术开发区没那么大的地了,这倒是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不能放在经济技术开发区,”张扬插嘴说,“这个项目得放在我老家,必须要放在我老家。”
这话一出,又是一片抽冷气的声音。
张扬知道自己这个要求的确是很过分,要是放在经济技术开发区那政绩肯定更分明更醒目,更重要的是施工也容易得多,开发区的土地按惯例是已经预先征用,甚至都是平整好了的,而且水电交通什么的也都到位了。可是眼下不是那里的土地存量不够了么,这就顺了张扬的心意了,要是那里有足够的面积还真是不好解释为什么好的地方不去却偏偏要去穷山恶水的,总不能说是报效家乡父老吧,那也得有人信不是。
在座的除了张扬和金五,可都是职业的,都是拿这种屁话忽悠人的专业人士,自身是早就免疫了的。
所以张扬也就干脆不解释了,反正我就这要求,而你们那儿不是也放不下么,这不是正好吗。
吴副县长表情有点怪异,看看金五,又看看********,然后才问张扬:“小张哈,你老家亲戚朋友的很多吧?这个事儿哈,嗯,你是不是也有些朋友在那儿设厂呀?”
“嗯?”张扬没明白,可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却分明写着内有隐情,张扬可没时间去猜谜,而他也清楚这些人绕圈子的卓越能力,所以转头对着金五问,“到底是什么事儿?有什么你直说。”
金五明白这里也就只有他可以说一说这事儿,其他人都是不好说话的,他们是官,立场在那儿呢不好传谣,但他一个商人却是无所谓的。
“这事儿按说你应该知道才是,那可是你老家,不会一点儿都不知情吧?”金五用问句开头,看到张扬真的是一无所知就解说道,“最初是在山脚下有些养猪场在收泔水,养猪的同时也回收些油,直说吧,就是提炼地沟油。后来觉得山脚下不够隐秘,因为舆论越来越强烈,所以就往山里转移。养猪场没动,只是把炼油的转移到了你们老家那儿的山坳里。一开始是一家,后来是两家,后来整个地区的潲水都往这儿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