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只会一点吗？”老头手指颤颤巍巍指着齐壹，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愤怒。
齐壹一脸奇怪道：“棋类不是只要知道规则就会了吗？难道还需要什么技能加持吗？”
……好有道理一时间无法反驳
老头脸色涨红撇过头道：“哼，这盘是我让你们这些小辈的。”
“钥匙拿好，要是丢了别想让我再给你们放水。”
老头也不再哆哆嗦嗦地指着齐壹，不知道在哪里掏出一把钥匙丢在齐壹身上，随后又坐了回去，脑袋一转双眼一闭开始假寐。
相较于初见时的悠闲自得现在的老头有一股说不上的别扭感。
看似闭上眼睛实则微眯双眼视线一直往齐壹这边瞟，两个眼珠子不停抖动连带着眼皮上的睫毛晃荡。
只可惜他关注对象没有兴趣跟他玩过家家，直接毫不客气地拿起钥匙前去开门。
门外不比房间内的恒温外面显然冷得多，齐壹拉好领口直接进入。
大门关闭后齐壹再次回归混暗的环境，有了之前的经验很快齐壹就适应了。
现在处于一处楼梯中段处，楼梯以中间那棵植物为中心向四周环绕。
抬眼看向眼前植物，上次透过玻璃没有很细致地观测现在齐壹看着眼前的植物才发现这株植物的不同之处。
这不是一棵植物的根茎而是无数的植物根茎交织在一起组合而成，每一根植物根系都饱满结实单看一眼就知道这些植物养分丰富水分充足。
楼梯一面靠墙一面没有扶手，齐壹小心踩地向下望去。
深不见底的空地，一层接着一层的楼梯根本看不见最下面情况。
果然是看不见底部东西。
S080双手插兜评价道：“嗯……看来下面有些好东西。”
“要真有好东西，怎么会在这种地方。”齐壹冷哼一声。
“呀，小齐同学。”S080语气怪异道：“几分钟不见脾气见长呀。可怜你老师我辛辛苦苦为你拖延时间，到头来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S080一副受了多大委屈的模样看得齐壹嘴角抽搐。
不是，到底是谁一个人孤身进入敌方阵营？
又是谁享受着帝王般的待遇后如同旁观者般静静地欣赏表演？
虽然最后的确是他牵制的马让自己能够“将军”，但是怎么被他说得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干全是靠他S080一个人躺赢。
齐壹一字一顿道：“那可真是太辛苦老师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谁叫我是老师呢。”
看着S080竟然还有脸顺竿子向下爬的样子，齐壹突然感觉手有点痒。
那两马怎么没把他撞死呢？真是白长这么大了。
齐壹敷衍地“哼哼”两声丢下S080向下走，反正等会他自己就会突然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
嗯？
这幅画前面是不是出现过？
齐壹站仔细观察墙上挂着的画，画面视角很奇怪，以仰视构图从下往上看，层层叠叠的楼梯中有一个黑色东西站在楼梯上。
让齐壹在意的是这幅画的背景同样是中间围着一棵巨大的植物根茎，过于相像的画作给人一种极其强烈不适感。
齐壹默默记下向下继续走，每隔一段距离就会看到一张画，画上永远都有一个小黑团在楼梯上。
齐壹停下脚步静静观察这幅奇怪的画，脑海里不断回溯之前出现的画一一比对。
“这幅画不错嘛。”
低沉的嗓音突然出现在齐壹背后，其实对于S080的声音齐壹还是很好奇。
不同于普通人平缓发音，S080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纸张交叠声，如果不仔细听很难发现。
齐壹低声询问:“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齐壹：……
好哦，这个地方其实也不高吧他推下去应该不会死，嗯……最多骨骨折。
像是感受到什么S080突然正经起来：“这些画在变化，每隔一幅都有一定细微的变化。”
齐壹顺着S080手的位置看着眼前的画，与第一幅画相比画上的植物有些许细小的差别。
齐壹仔细对比一下画作背景：“这个位置……”
“就是我们站的地方。”S080十分确定道。
“之前的也是？”
“是。”
齐壹垂头思索，也就是说这些画是具有连续性。
将一幅具有连续性的画摆放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还有什么不同吗？”
“暂时没有。”
“还往前走吗？”S080问道。
“走。”
黑暗中光线昏暗，越往下越是漆黑一片，也更加寒冷。
这种冷不像冬天的大风直呼头顶反而像是一种细小的虫子钻进骨头缝里慢慢啃食。
齐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这里好像有点太冷了。
走在前面的齐壹突然发现自己身后已经好久没有发出动静，回头看去S080并没有跟着齐壹，相反站在画前眼神中夹着这一丝兴奋。
难道！
齐壹快步走回去，再次看到画并没有什么什么变化。
“你感觉到什么了？”齐壹询问道。
S080眼底的兴奋并不是装着，他一定是感觉到了自己没有感觉到的东西。
S080缓缓吐出两个字：“孕育。”
“什么？”齐壹怀疑地再次确认。
“我说孕育。”S080居高临下地看着齐壹道：“我对于感受画作情感的天赋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得到的。”
“这幅画给我一种特别的感觉，像是生命的孕育。”
孕育生命吗？齐壹低头思索……
“真是不错的一幅画呀，不知道能不能将它从墙上摘下。”
银亮色的手术刀在S080指尖旋转一个漂亮的刀花。
刀尖来回比划寻找合适位置进行切割。
嗯……这个位置不错，呀！那个位置也可以。
S080正兴致勃勃地规划着自己要切割的部位，突然感觉手中一空。
嗯？
只见一抹银光闪过，自己的手术刀直直插向画作，一股强劲的力量瞬间将刀片折断。
齐壹目光闪烁两指轻夹刀尖力道不减向中央植物根茎刺去，另一只手在刀尖触碰植物表皮的瞬间甩出撞向刀尖断口处造成二次冲击。
很可惜这两次攻击都没有刺穿植物表面，刀尖触碰到的瞬间像是被莫名的力量弹开，坠落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