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低头看着那张几天未见的脸,傻傻可爱的样子,手指捏捏她的脸。
时聿:“过来看看你,下午回京北!”
桑枳一手帮他拿行李箱,一手拉着他,“快上去吧!今天妈妈做了很多好吃的!”
“我来吧!”时聿拉过行李箱,搂着她上了楼。
“爸妈!时聿来了!”桑枳一进门就喊着。
桑国淮夫妇已经在等着了,黎慧怡热情招呼着:“时聿来啦!”
时聿很有礼数,“伯父伯母,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桑国淮:“快进来坐,刚泡的茶!”
时聿将准备的礼物拿出来,“从深城过来,带了些特产!”
黎慧怡接过,“人来就好,不用带这么多东西的。小枳,快让时聿坐!”
桑枳拉着时聿走进了客厅,“冷不冷?”
时聿:“还好!”
桑国淮看着两个人的样子,只好道:“你们聊,我去给你妈妈帮厨。”
“好!”“需要帮忙吗?”两人一起开口,说帮忙的自然是时聿。
桑国淮:“不用,厨房也装不下那么多人!”
看着爸爸离开,桑枳拉起时聿,“去我房间!”
时聿低声耳语:“桑律师这是在邀请我!”
“邀请你,你敢做什么吗?”桑枳声音很低,却有挑衅的意味。
时聿笑笑:“还是算了,结婚前还是需要给未来岳父母留个好印象的!”
“想什么呢?走啦!”桑枳说着话将人拉进了房间。
谁知两人一进房间,门关上的瞬间,时聿就将人搂进了怀里。
“有没有想我?”时聿的声音低沉嘶哑,两人额头相抵。
桑枳:“时律,不是要留好印象吗?”
时聿笑笑:“好印象自然要人前留!”
桑枳粉拳轻捶了他,“原来时律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时聿:“你现在才认识我?”
桑枳:“懒得戳穿你!”
时聿轻抬着她的下巴,“那有没有想我?”
问题又绕了回来,桑枳嘴硬道:“没有!”
听到答案,时聿看着她片刻,松开她,“好吧!”
随即将人晾在一边,自己走到书柜前,看起了书柜里书。
桑枳站在那,反应了一会儿,直接坐在床边,气呼呼道:“好吧就好吧!”
时聿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将书放进书柜,走过去伸手抚过她的脸,在桑枳唇上落下一吻。
两人四目相对,时聿宠溺道:“好了,不生气了!”
天知道,时聿现在多想要她,不过时机不对。等她年后回了京北,再好好补偿自己!
两人在一起看着桑枳小时候的东西,桑枳兴奋地给他介绍着,每件东西都有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是幸福美好的回忆。
敲门声响起,黎慧怡的声音:“小枳,吃饭了!”
桑枳这才停下来,拉着时聿:“不讲了,吃饭了!”
时聿握着她的手,“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讲给我听。”
桑枳:“那我也要听你的!”
时聿:“嗯,以后给你讲!”
午饭很丰盛,时聿难得来,又是除夕,黎慧怡做的比以往更丰盛了一些。
吃完午饭,时聿就要赶去机场了,晚上要赶回去吃年夜饭,陪长辈守岁。
黎慧怡准备了不少淮市特产,让时聿带回去,算作给家人的一点心意。
桑枳开车送他去了机场,候机大厅里。
“回去吧!晚了会冷的。”时聿帮她整理着围巾,好更暖一些。
桑枳:“我不冷,等你登机我再走!”
时聿由着她,也想和她多待一会儿。
桑枳靠着他,“时聿,我们会幸福的,是吗?”
时聿:“嗯!”
答案简短而肯定。
桑枳的手放在他的胸前,“我知道,你这里装了很多事,我不会成为全部。可我不贪心的,只要感情的部分完全属于我就好!”
桑枳的声音有一丝伤感,时聿将人搂在怀里:“感情的部分只会是你,全部!”
她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就像桑国淮说的,爱人之间是要坦诚的,她想把她所有的心事顾虑都讲给他听,可登机时间到了,他要回京北了。
桑枳看着他离开,望着天空起飞的飞机消失在视野里,才回了家。
春节期间走亲访友,因为年后春天就是婚礼,以后在家过年的机会并不多。桑枳今年在淮市留的时间长了些,直到时聿催她,要去海城定制礼服,才回了京北。
时聿当天有事,老宋去机场接的她。
桑枳:“宋师傅,谢谢您!”
老宋:“桑律师,客气了!”
车子行驶着,老宋想起了时聿交代的事情:“哦,对了,桑律师!”
桑枳通过后视镜看向老宋的眼睛,只听他说着:“年后,时律师将您在北六环租的公寓退租了!”
桑枳:“为什么?他没有给我说!”
老宋:“时律师本来要跟你说的,不过年后上班有些忙就给忘了。让我来接您时想起来,让我告诉您,您的东西都已经搬到时律的公寓了。”
桑枳的脸色有些不好,但也不能针对老宋,只好道:“我知道了!谢谢您!”
老宋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应该的!”
桑枳叹了口气,视线看向了窗外。
回到时聿公寓,桑枳的心情很低落,拿出手机拨给了时聿,响了一声就被挂断了,很快时聿的信息过来,“在开会!”
桑枳收起手机,拉着行李箱进了衣帽间,里面堆放着几只大箱子,应该是她出租屋的东西。
桑枳坐在衣帽间盯着那堆箱子发呆,心里很矛盾。
一个声音告诉她:“反正你也不经常过去住,结了婚也会住在这边,时聿帮你搬过来,不是正好吗!”
另一个声音却在反对:“时聿总是自作主张帮你做决定,甚至都不告诉你一声,一点也不考虑你的感受。”
两个声音撕扯着,桑枳陷入了矛盾纠结。就那样,在衣帽间看着那堆箱子,呆坐着,都没意识到外面天黑了,直到听到开门声,她的意识才回笼。
此刻距离她回来,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
衣帽间的灯被打开,时聿的声音出现:“怎么不开灯,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