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进屋后,一眼便瞧见了遍地哀嚎的官差以及疼得满地打滚的张文远。
当即便快步来到了张文远的身旁,一把扶起了张文远。
“三郎,怎么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看着眼前的雷横,张文远顿时心中一喜。
在如今的郓城县中,要论起武艺来,朱仝雷横二人首当其冲。
雷横武艺虽比不上朱仝,但如今也是郓城县内数一数二的人物。
张千李万之流,根本难忘其背。
当即便强忍住痛意,颤颤巍巍的指着史文恭几人的方向,恨声说道
“雷都头,我与我几位好友在此处吃饭,正听得这几人说什么如今颜树德,李宗汤等大将身死,才让雷督头您与朱督头这等酒囊饭袋之人崭露了头角。”
“我等气之不过,便上前与之理论,但怎奈何这几人仗着武艺高强,直接对我等出手,正好张千,李万二人带着官差途经至此。”
“想要出言制止时,却亦被这几人打翻在地,雷都头,您可千万要为我等报仇啊!!!”
雷横闻听此言,顿时便眉头一立,一股火噌的一下便蹿了上来。
侧头对着史文恭等人便出声喝道。
“我这兄弟说的可都是真的?”
还没等史文恭说话,一旁的苏定当即便冷哼一声,不屑的撇了撇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当即便惹怒了雷横。
如今之时不同以往,在徐槐,徐和等人先后死于梁山之手后,县令时文彬对于雷横朱仝二人极为倚仗。
在郓城县内,提起二人的名字,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走到哪里谁不得高看他雷横几分,又何曾受到过这般。
见苏定赤手空拳,亦是扔掉了手中的朴刀,怒吼一声,冲着苏定便冲了过来。
苏定不屑的冷哼一声,亦挺身上前,迎住了雷横。
可武艺只有77的雷横,又哪里是苏定的对手?
没走过几个回合,便被苏定一整个压制了住,感受着苏定拳头之上的力道,雷横惊惧不已。
没曾想到在此间时节,还能在郓城县内遇到如此高手。
当即趁着空隙,一个翻滚便拿起了地上的朴刀,继而向着苏定便扑了上去。
见此情形,陈丽卿当即便冲着雷横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
“呸,下作的东西!”
此言一出,无论是手拿朴刀的雷横,还是立在一旁的朱仝,纷纷不由得面色微红。
但此时雷横怒气上头,也管不上许多,只想着尽快击败眼前的苏定。
眼看雷横不讲武德,史文恭当即便伸手拿过了一旁的凤翅鎏金镗,冲着苏定的方向便掷了过去,口中轻喝一声。
“兄弟,接着!”
苏定轻笑一声,挥手便接住了飞来的凤翅鎏金镗,随后扬手一镗便向雷横砸了上去。
两兵相接,苏定全力之下,直接震的雷横双手发麻,险些握不住手中的朴刀。
趁着雷横惊愕之际,苏定手中凤翅鎏金镗,更是一整个将雷横笼罩了住。
不过十个回合,便一镗震飞了雷手中的朴刀,随后复上一脚,将雷横一整个踢飞了出去。
好在一旁的朱仝反应及时,上前两步将雷横给扶了住。
随即二人皆是一脸惊惧的看向了苏定以及不动声色的史文恭几人。
此时被苏定一脚踹飞的雷横也冷静了下来,一脸戒备的看着几人不再言语。
朱仝稳了稳神色,随即对着一旁的史文恭拱手抱拳。
朱仝本就是心思灵通之人,一眼便瞧出了几人当中,定是以史文恭为尊。
当即便出言说道。
“在下朱仝,江湖中人给了个绰号,唤作美髯公。这位是我好友,人送绰号插翅虎的雷横,方才多有得罪,还未请教几位高姓大名。”
听得朱仝相问,史文恭侧头向周围看去。
只见此时,偌大的酒店内,除了自己四人与雷横朱仝两个,其他的人,在方才打斗之时,尽皆偷偷溜出,不见了踪影。
连张文远也被张千,李万二人扶了出去。
陈丽卿等人虽看在眼中,但此时几人身处于郓城县内,也不好对其痛下杀手,便任其离去了。
眼看酒店内没了别人,史文恭便索性站起身来,同样对着朱仝抱了抱拳。
“在下梁山史文恭,早就听得插翅虎与美髯公之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凡。”
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向雷横身上瞥了过去。
而听得史文恭三个字,雷横朱仝二人顿时大惊不已。
一时间内都顾不得史文恭言语间的戏谑之意。
二人无论如何也没曾想到,这史文恭竟然有如此这般大的胆子。
当初带兵连杀郓城县数人,如今竟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在郓城县内走动。
想到这,二人心中不由得对史文恭敬佩万分。
在朱仝的示意之下,雷横面色微红的上前两步,对着苏定抱拳道了声得罪。
苏定也是洒脱之人,虽瞧不上雷横的为人,但是自家哥哥都没有发话,便也就堪堪作罢了。
随后史文恭便请朱仝与雷横二人坐了下来。
朱仝雷横二人虽说是郓城县内官面上的人物,但是平日里与江湖中人也是多有联系。
像当初的托塔天王晁盖,亦与二人之间颇为交好。
以至于二人对于史文恭,倒是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敌意。
几句闲谈过后,几人之间便互相熟络了起来。
对于雷横与朱仝二人,史文恭对于雷横的感观一般,但是对于朱仝却是颇为欣赏。
言语之间透露出了不少招揽之意。
朱仝本就是精明之人,又如何听不出史文恭的话外之意?
但是此时的朱仝一心向着朝廷,又怎能轻易没了清白之身。
言语间含糊了几句,便推脱了过去。
史文恭见状,知其心意,便也没有张口再提。
可不想正在几人谈笑之时,门外却有一人将几人的话听了个全。
正是那张三郎,张文远。
张文远比起张千,李万几个还算颇为有些良心。
虽说起初害怕逃了出来,但是想到雷横是为了帮自己出气,心中不落忍,便打算回来看一看。
却不曾想,正将几人的话全部听了个明白。
在得知了史文恭几人的身份后,亦是心中大惊。
张文远深知郓城县与梁山之间的恩怨。
可偷眼看得朱仝与雷横二人竟然还能与史文恭等人同桌而坐。
并且看几人相谈甚欢,心中顿时暗恨不已。
当即便转身快步而去,一时间内竟忘了下身之痛。
没走两步,一股剧痛便从下身传了上来,顿时疼得张文远呲牙咧嘴,强忍着没有发出声响,一摇一晃的向着县衙走去。
打算将此事告知给郓城县的县令时文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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