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仿若未闻,仿若一尊冰冷的雕像,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转而望向别处,仿若眼前之人,已入不了她的法眼。
赵盼愈发心慌意乱,此刻的他,心理压力已然达到极限,仿若置身于惊涛骇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的危险。
他现在满心只想尽快摆脱这嫌疑的泥沼,仿若溺水之人渴望抓住救命的稻草。
于是又急切地喊道:“小小姐,您中毒的事情,真的和属下无关啊!”
萧云冷眼旁观,看着赵盼这般表现,只觉他就像一个在台上丑态百出、演技拙劣的跳梁小丑,拼命挣扎却又越陷越深。
他越是这般慌乱无措、急于辩白,就越能证明他心里有鬼。
不过,既然此人已然背叛。
萧云心思一转,寻思着或许能将他废物利用一番,仿若精明的猎手,绝不放过任何潜在的价值。
她微微仰头,仿若巡视领地的女王,目光扫过屋内,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三人之中必有人出现了问题,刚才我已经见过他们两个了。”
此言一出,赵盼只觉心口一紧,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压力更是呈几何倍数增长。
他心中暗忖:这小小姐虽说年纪尚小,可聪慧过人,要是一旦轻信了那两人,自己岂不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儿,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仿若断了流的瀑布,再次哀求道:“请小小姐明察,属下……”
萧云不耐烦地伸手打断他的话,语气冰冷且不容置疑,“我现在谁都不信,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自证清白,你要吗?”
赵盼闻言,如蒙大赦,仿若重获新生,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至少自己不是唯一的嫌疑人,看来还有一线生机。
他忙不迭地点头,“要,属下当然要。”
此刻的他,仿若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眼神中又燃起了,微弱的希望之光,仿若即将熄灭的烛火,拼命挣扎着不肯熄灭。
萧云目光冷峻如霜刃,在赵盼身上来回审视,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良久,见火候已然如同熟透的果实,恰到好处。
她那纤细白皙的素手轻轻一挥,清脆的嗓音打破寂静,清冷地说道:“行了,起来吧。”
赵盼仿若听到赦令的囚犯,紧绷的身体瞬间松弛了些许,刚要借力起身,却听闻萧云又悠悠吐出一句,“我这里有一条屠龙帮的线索。”
这几个字仿若一道凌厉的惊雷,直直劈入赵盼耳中。
刹那间,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若被一道寒芒精准击中。
原本就有些慌乱的眼神,更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惶。
尽管他牙关紧咬,拼尽全力调动每一根神经,试图掩饰内心的波澜,可那瞬间的失态,泄露了一丝破绽。
他藏在袖中的双手下意识地紧握成拳,指节泛白,指甲几乎嵌入掌心,借由这疼痛,来压抑如汹涌潮水般翻涌的情绪。
此刻的他,深陷泥沼,处境艰难无比。
前些时日被强灌下的化功散,将他浑身的力气与赖以生存的武艺一并抽离。
如今如同被禁锢在黑暗深渊的困兽,徒有嘶吼,根本施展不出来。
况且,就算他侥幸尚存一丝战力,面对眼前这位小小姐。
他也全然没了那份恃勇而战的信心,深知自己绝非其对手。
于是,他只能像一只受伤后潜伏的野兽,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静静地等着萧云接下来仿若判决书般的话语。
萧云微微垂眸,仿若陷入沉思,实则脑海中正以闪电般的速度梳理着繁杂如乱麻的信息。
片刻后,她轻轻抬起头,朱唇轻启,仿若吐露仙音,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屠龙帮有一个叫黑袍的人。
此人神秘莫测,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想必在屠龙帮中地位不低。
我已然耗费诸多心力,掌握了他的确切位置,就在郊外的山上,你将他的人头带回来,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赵盼听了这话,心思仿若瞬间被卷入了一场十级狂风裹挟的暴雨之中,电闪雷鸣间,百转千回。
他眼底极快地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仿若暗夜流星,转瞬即逝。
他面上却迅速堆起一副苦瓜脸,装作为难至极的模样,苦着脸说道:“小小姐,你有所不知,属下被喂了化功散……”
萧云仿若早有预料,不待他把话说完,便以一个优雅流畅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巧的瓷瓶,轻轻放在桌上。
她神色淡然地说道:“解药在这,我已经吩咐过了,给你自由,服下以后半炷香你便可以恢复你的功力。”
赵盼的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瞬间锁定那瓷瓶,眼中的贪婪与急切仿若饿狼瞧见了肥美羔羊。
他几乎是颤抖着伸手握住解药,手心里全是汗,也顾不得许多,率先将解药一股脑儿地服下。
随即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那嘴角上扬的弧度仿若春日里肆意绽放的野花,将他心底的盘算,赤裸裸地全写在了这张脸上。
萧云与乾隆对视一眼,二人目光交汇间,仿若心电感应,已然洞悉了赵盼的心思。
萧云暗自忖度:这赵盼,恐怕不会乖乖地去刺杀黑袍,定是有了别的心思。
她微微起身,身姿婀娜,语气中透着几分期许,“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赵盼忙俯身行了一礼,动作标准而恭敬,心中却在暗自谋划着如何利用这次机会金蝉脱壳。
萧云和乾隆则一同来到前厅,前厅宽敞明亮,雕梁画栋间尽显奢华。
乾隆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眼眸凝视着萧云,仿若洞悉了她心底的每一丝盘算,微微颔首,开口道:“云儿,此次布局已然成熟,依朕看……”
他微微一顿,目光中闪过一丝果决,“不如今晚就收网如何?”
萧云听闻乾隆之言,她轻轻踱步,莲步生香,片刻后停下,朱唇轻启,“我也正有此意,此事拖得越久,变数便越大,迟则生变。
延恩侯和果亲王那边,暂且按兵不动,他们如今如同瓮中之鳖,跑不了的。
但黑袍必须今晚就实施抓捕,绝不能让他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