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梦神色冷峻,仿若冰霜覆面,她素手轻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瓶身绘着诡异的暗纹,在微光下透着丝丝寒意。
轻轻倒出一粒药丸,那药丸通体乌黑,泛着幽冷的光泽,仿若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
柳绮梦捏住李恪敏的下颌,稍一用力,李恪敏的嘴便被迫张开。
她将药丸迅速塞进他嘴里,随即捂住他的嘴,强迫他咽下。
李恪敏只觉一股苦涩至极的味道在舌尖散开,药丸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烧感。
他惊恐万分,瞪大双眼死死盯着绮栖梦,声嘶力竭地喊道:“你给我吃了什么?我把银子都给你了,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声音因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在这寂静的室内回荡。
柳绮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笑容仿若寒夜中的霜花,绝美却又透着彻骨的冷意。
她轻声说道:“放心,我不杀你,不过我给你吃的药,你就好好享受吧!
是烈性的春药,不过现在你好像享受不了了,我也好奇,一个太监吃了,这种药会是什么后果,谢谢你的银子。”
说罢,她转身向门外走去。
李恪敏听闻“太监”二字,如遭雷击,瞬间脸色惨白如纸。
李恪敏,平日里在朝堂上看似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私底下的生活糜烂不堪,极度纵欲。
他仗着自己手中的权势,在京城肆意横行,只要是稍有姿色的女子,都难逃他的魔掌。
多年来,他沉溺于这声色犬马之中,毫无节制。
每夜必有美人相伴,肆意挥霍着自己的精力。
那些纸醉金迷的夜晚,他频繁地与不同女子翻云覆雨,为求一时欢愉,甚至不惜滥用各种滋补丹药,妄图以药力强行支撑自己日渐衰败的身体。
然而,过度的放纵终究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他的身体早已被掏空,宛如一棵外表看似粗壮,实则内里腐朽中空的老树。
原本还算红润的面色变得蜡黄黯淡,眼眶深陷,眼神浑浊无光,走起路来也脚步虚浮,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即便是这般糟糕的身体状况,他的贪欲却丝毫未减。
每次寻欢作乐之时,他仍习惯性地拿出那些从黑市高价购得的媚药,妄图凭借药力重拾往昔的“雄风”。
在他眼中,那些女子不过是供他消遣的玩物,只要能满足他的私欲,用什么手段都在所不惜。
可今日,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残酷至极的玩笑。
眼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神秘女子,宛如一道来自地狱的复仇火焰,瞬间将他的世界焚烧殆尽。
刚才柳绮梦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斩断他的命根子。
而更让他绝望的是,柳绮梦又冷酷无情地捏住他的下颌,强行给他喂下了一粒烈性媚药。
此时的李恪敏,心中满是恐惧与绝望,他深知,这对于如今已经残缺不全的自己来说,无疑是致命的一击。
“这疯女人,她这是要我的命啊!”李恪敏在心中疯狂呐喊,冷汗如雨般从额头滚落,混合着脸上的血水,淌得满脸都是。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方面是因为下身那难以忍受的剧痛。
另一方面则是体内媚药开始发作,燥热之感迅速蔓延至全身。
起初,他只觉体内有一股燥热之气缓缓升起,仿若有炭火在经脉中燃烧,那热度从丹田处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肤都似被火舌舔舐。
他开始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砸在地上与血水混在一起。
紧接着,药性愈发猛烈,他的心跳急剧加速,仿若战鼓擂动,胸膛都似要被这剧烈的跳动震破。
李恪敏双眼布满血丝,双手在地上胡乱抓挠,指甲断裂,鲜血淋漓,却浑然不觉疼痛,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似是在哀求,又似在咒骂。
身体不受控制地扭动,试图寻找一丝解脱,可断掉的四肢传来钻心剧痛,让他每一次挣扎都仿若置身炼狱。
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摆脱这双重折磨带来的痛苦,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挠,指甲断裂,鲜血淋漓,可身体的剧痛却愈发强烈。
他张大了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嘶吼,似是在哀求,又似在咒骂。
然而,一切都无济于事。
直至此刻,李恪敏心中仍充满了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如同鬼魅般突然出现的女人究竟是谁,又为何要如此残忍地对待他。
他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寻着可能的线索,却一无所获。
柳绮梦出了房间,并未马上离去,她身姿轻盈地隐匿在门外阴影处,宛如暗夜幽灵。
美目透过门缝,冷冷注视着屋内李克敏的惨状。
李恪敏的嘶吼声逐渐微弱,身体却依旧痉挛不止,皮肤因过度充血而呈现出诡异的紫红色。
他的眼神已彻底涣散,仿若灵魂已被这烈性春药抽离,徒留下一具饱受折磨的躯壳。
直至屋内没了动静,柳绮梦确定李恪敏已死亡,她才悄然转身,融入夜色之中。
身影仿若流星划过,转瞬即逝,向着御史府奔去。
李恪敏曾交代,他的银子藏在御史府的地下。
柳绮梦深知,小小姐向来喜爱这,“免费来的银子”,她定要将这笔财富取出来献给小小姐。
有人影暗中跟随柳绮梦,见此情形,心中不禁暗忖:这杜家寨的人,个个都是心狠手辣之辈,手段如此决绝,着实令人胆寒。
柳绮梦脚步不停,不多时便来到御史府外,隐没身形,准备探寻那藏银之地。
刘绮梦依照李恪敏先前的交代,熟稔地穿过几道回廊,绕过几处庭院,径直来到了祠堂门前。
那祠堂的大门紧闭,仿佛在守护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刘绮梦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门轴发出“嘎吱”一声低吟。
祠堂内,光影飘忽,祖宗牌位在昏暗中若隐若现,似是在无声地注视着这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