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老臣也心有戚戚焉,忙不迭地接话道:“是啊,王爷。
咱们这些人,戎马半生,一心为朝廷社稷,临了,却没一个能拿出手的子嗣。
就连孙子辈的,也都被娇惯得不成样子,整日游手好闲,纨绔得很呐。”
话语中满是自嘲与感慨,酒杯在手中轻轻摇晃,仿若也映照出,他们这些前朝旧臣逐渐黯淡的荣光。
愉亲王不动声色地听着,眼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
他佯装随意地为众人斟满酒,趁机轻声打探,“那诸位公子身体可都强健?”
说话间,他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实则暗暗留意着每个人的细微反应。
这些大臣们被美酒佳肴迷了心智,加之多年同僚情谊,并未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纷纷点头附和。
一位红脸膛的大臣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角,爽朗笑道:“这些臭小子们虽然没能在朝堂上谋得一官半职。
可好在身体都还康健,没生过大病大灾,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众人闻言,皆发出一阵哄笑,宴会厅内的气氛愈发热络。
愉亲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似欣慰地附和道:“那倒是还好,最起码不用操心孩子的健康。
只要平安无事,咱们这些做长辈的也就知足了。”
顿了顿,他又话锋一转,目光中透着几分探寻,“不过,世事难料,我听闻近些日子,有些孩子身体有疾,状况堪忧。
诸位可曾知晓哪家孩子呢?”
他边说边拿起筷子,夹起一筷精致的菜肴,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看似漫不经心,实则耳朵早已竖了起来,不放过任何一丝有用的信息。
诸位大臣闻言,先是一愣,继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面露迷茫之色。
许久,其中一位身着青袍、神情略显拘谨的大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拍了拍额头。
迟疑道:“有一家人,我们平日里跟他们来往不多,他家孩子的情况,我们还真不太清楚。”
愉亲王心中一喜,忙放下碗筷,身体前倾,急切地追问,“哪一家?”
那模样,仿若饥饿许久的人突然见到了美食,眼中满是渴望。
那位大臣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犹豫片刻后说道:“是延恩侯府。
他们是朱元璋的后裔,自恃身份高贵,向来瞧不上,咱们这些前朝老臣,平日里自是不屑与咱们打交道。
他家到底有几个孩子,孩子身体状况如何,我们一概不知。”
愉亲王听了这话,心中若有所思,默默将“延恩侯府”四个字记在了心间。
他深知,在这看似平静的京城,各方势力盘根错节,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可能成为解开谜团的关键。
眼下,这不经意间探得的线索,或许就是他拨开屠龙帮迷雾的重要一步。
随后,愉亲王又不动声色地与这些大臣谈论了一些朝堂旧事、坊间趣闻,推杯换盏间,将宴会的气氛维持在热烈欢快的顶点。
酒过数巡,大臣们一个个都喝得酩酊大醉,或东倒西歪地靠在椅背上,或口齿不清地说着醉话。
愉亲王见时机已到,便唤来府上的下人,一一将各位大臣搀扶上马车,细心叮嘱务必安全送回府上。
待宾客散尽,王府内渐渐恢复了平静。
愉亲王一身酒气,脚步略显虚浮地朝内院走去。
刚踏入房门,等候多时的福晋立刻迎了上来。
她身着一袭绣着精美花纹的旗袍,面容温婉,眼中满是关切。
见愉亲王这般模样,忙上前扶住他,嗔怪道:“王爷,今日怎么喝这么多啊?”
愉亲王嘴角挂着一抹醉意的笑,抬手轻轻拍了拍福晋的手,含糊不清地说道:“今日可是立了功,皇上赏了三个月的俸禄,本王高兴,这才多喝了几杯。”
福晋微微皱眉,眼中虽有担忧,却也并未多言。
她深知王爷的心思,平日里为朝廷诸事操心,难得今日有这般喜事,便也由着他去了。
只是默默扶着愉亲王朝浴室走去,边走边轻声吩咐丫鬟准备热水、浴袍,好让愉亲王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褪去这一身的疲惫与酒气。
养心殿内,温泉池仿若被一层薄纱轻掩,水汽袅袅升腾,如梦如幻,恰似人间仙境。
乾隆与萧云宛如一对沉醉爱河的眷侣,在这温热的泉水中,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尽情地共赴巫山云雨。
乾隆的眼眸深邃而炽热,仿若燃着两簇永不熄灭的火焰,那里面藏着的缱绻深情,似要将萧云彻底淹没。
他微微抬起手,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仿若带着无尽的柔情。
轻轻挑起萧云耳边那缕被水汽濡湿的碎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在轻抚春日里最娇嫩的花瓣。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自得的浅笑,那笑容在朦胧的水汽中,愈发显得魅惑人心。
他低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贴着萧云的耳畔响起,“云儿,对朕的体力可还满意?”
萧云伸出一双柔荑,轻轻抚摸着乾隆宽阔结实的后背,指尖滑过那紧实的肌肤,似能感受到底下涌动的力量。
她嘴角上扬,露出一排贝齿,笑语盈盈地回道:“满意,弘历。
只是现在……
我有些饿了。”
那声音带着些许慵懒,仿若一只餍足的猫咪,又透着亲昵无间,能让人心尖发颤。
乾隆闻言,眼神中瞬间闪过一抹心疼,仿若生怕饿着了眼前的心上人。
他长臂一伸,稳稳地将萧云抱在怀中,动作小心翼翼。
温热的泉水沿着二人的身躯缓缓流淌,他极为细致地为她清洗着每一寸肌肤,指腹轻轻摩挲,似在进行一场虔诚的洗礼。
清洗完毕,乾隆又亲手拿起放置在一旁玉石桌上早已备好的柔软衣衫,那衣衫用的是最上等的丝绸,触手生温。
他先是轻柔地为萧云擦拭水珠,随后一件件、一层层,无比专注地为她穿戴整齐。
每一个系带、每一个褶皱都整理得恰到好处,仿佛在雕琢一件举世无双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