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潘小米，他们轻松通过了守卫的检查，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守卫们仿佛只是摆设。
最终，他们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筑前，说是房子，更像是一座豪华庄园。
外面有一道大门，一条石板路通向主楼，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人头大小的金属门环。
潘小米抬手敲了敲门。
然而，屋内毫无动静。
“奇怪，董华先生可是个宅男，基本不会离开这里。我以前还经常帮他买吃的呢……”
潘小米又敲了几下，并提高音量喊道：“董华先生，您在吗？学校说您可以告诉我们城堡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仍然没有回应。
“要不，我们直接去第十城堡看看？”林榆提议道，“那里刚刚亮了灯，说不定董华先生去了那里？”
潘小米想了想，点头道：“问题是……第十城堡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而且大门上有一个环形密码锁，只有董华先生知道组合。”
这时，罗格的背包微微震动，他在里面放了一只机械蜘蛛，能够检测并通知他是否有重要消息。
“罗格，你听得到吗？我是李峋。我和许然都很安全，我们现在就在第十城堡里。如果你能回复，我们可以商量个计划。”
听完这条消息，罗格当即建议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去第十城堡看看吧。”
听到此话，潘小米也没再犹豫，点头同意。
于是，众人重新启程，朝着第十城堡的方向快步前进。
——
听到这话，董华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脑海中还在慢慢消化发生的一切。
“你……能再说一遍吗？”董华结结巴巴地问道，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是聋子吗，老头？”李峋不耐烦地说道，“他说他是第十家族的新领袖。”
董华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无比，心中只希望这是一场噩梦，随时可以醒来。
第十家族领袖，居然只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吸血鬼？
不仅如此，对方的实力远远达不到领袖应有的高度。
虽然内心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一切都在逐渐明朗。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城堡会被点亮，为什么当他踏入这里时，会看到眼前的这两个人。
答案很简单——城堡是在对眼前的少年做出回应。
“董文森，你到底做了什么？”董华喃喃自语。
从老人的反应来看，许然知道他并不满意这个答案，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应该期待怎样的反应——是被欢迎？被庆祝？还是像现在这样，被质疑？
或许，这才是最合理的结果，毕竟，一个普通人类变成吸血鬼，甚至成为第十家族领袖，这本身就已经足够荒唐了。
董华尚且不知他曾是人类，否则恐怕会直接被吓晕过去。
“不。”董华摇了摇头，目光坚定道，“董文森是个聪明且睿智的领袖，他必然有自己的理由。如果你真的是第十家族领袖，那我可以推测，他已经将自己的‘力量’传承给你了？”
“力量？”许然愣住了。
“没错，第十家族领袖的能力。”董华神色凝重地问道，“告诉我，他一定教会了你他的能力，对吧？”
许然皱起眉头，他并不确定自己是否拥有所谓的第十家族能力，系统从未提及这一点，而他的能力是“影系”，这应该是自己的专属能力。
而且据他所知，每个吸血鬼只能拥有一个能力。
“你并没有继承能力。”这时，系统的声音在许然脑海中响起，“告诉他真相吧，董华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帮助你。在这些年里，他完全可以选择加入其他家族，但他没有。他的爵位在领袖消失后早已被剥夺，可他依旧选择留在这里。”
许然听出了系统语气中的一丝落寞，他不禁怀疑，系统里真的只是数据吗？还是说，董文森的灵魂也被困在了系统之中？
最终，许然深吸了一口气，诚实地回答道：“董文森没有教我任何能力，我也不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
董华闻言，额头微皱，沉默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那就没办法了……如果他选择了你作为继承人，那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许然依然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被“选中”的，还是说一切只是巧合，自己只是碰巧得到了那本书。
“你必须明白，第十家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董华解释道，“它是唯一一个不对家族成员公开传授领袖能力的家族。只有领袖本人，以及他所选中的继承人，才能掌握这份力量。”
“为什么？”许然疑惑地问。
“因为那是一种强大到足以影响整个吸血鬼世界的能力。”董华沉声道，“它被称为‘等价交换’。只要理解运作原理，并掌握足够的知识，就可以创造任何东西。然而，创造越强大的事物，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
“董文森的研究大多涉及炼金术，包括各种丹药和药剂，当然，他偶尔也会制作武器。”
“这也是第十家族的独特之处。”董华继续说道，“由于我们并非以战斗力着称，所以相比其他家族，第十家族的成员往往会被认为较弱。”
“但事实并非如此，正是因为这项能力，我们拥有足以与其他家族抗衡的资本。许多人愿意加入第十家族，正是为了获取那些能够提升实力的丹药与道具。”
“但董文森消失后，家族的力量大幅衰退。很多人因此离开，甚至连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也背叛了我们。”
董华叹息道，“原本我还抱有希望，期待新的领袖能够继承这份能力，让第十家族重新崛起……但如今看来……”
许然终于明白了董华为何如此震惊。
“很抱歉，许然。”董文森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并不公平，我不希望你公开身份，我不确定那些仍忠于我的人会作何反应，也不确定那些曾经憎恨我的人是否会因此对你出手。”
“更重要的是，这将引发家族内部的政治风波。”
“在未来，十三位领袖将投票选出新的吸血鬼王。”董文森缓缓道，“而你，作为第十家族领袖，将拥有一票。这意味着，你将成为众矢之的——有人会拉拢你，也有人会想方设法除掉你。”
听到这里，许然的心脏猛地一跳。
如果是以前的他，或许会感到害怕，但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少年。
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他便坚定了信念——他要救出霍尘，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董华依旧难以置信地看着许然，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等等……你到底是怎么成为领袖的？”董华忽然问道。
“董文森告诉我，只要向你表明身份，你就会帮助我。”许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直视董华的双眼，“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许然的目光无比坚定，“我要救一个人。”
“我的朋友，霍尘，他即将被处决。”
听到这话，董华一怔，随后，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笑容。
“你啊……”董华摇了摇头，“真是个疯小子，就和你的前任领袖一模一样。”
“但既然你是第十家族领袖，我的忠诚便属于你。”
“你要救人是吧？可以。”董华眯起双眼，“不过……你们两个现在的实力，连靠近处决台都会被杀。”
“如果你真想救他，那就先变强吧！”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训练你。”
“我愿意！”许然毫不犹豫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