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刘彦有些犹豫:“爸,要不给那帮人送点礼?哪怕他们松口一点,也能救出二弟。”
“不行!”刘老太太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气得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二娃是被冤枉的,若真送了钱,那帮贪心鬼哪会轻易放手。”
“与其这样,倒是还不如把钱送去县令大人那呢!”
听着刘老太太这番胡搅蛮缠,刘彦和刘钢皆是无奈。
家里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送两份礼又何妨?
万一那帮人死活不松口,二弟在牢里不是又要遭罪吗?
可没人愿意和刘老太太争执,只好将希望寄托在刘海村长身上。
刘海村长目光幽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
“不过是几个小跳蚤,暂且不理他们。”
“等把老二给救出来,那帮人嘛,哼,我自然有办法对付。”
刘家人听了这话,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
大榕村的这边对此浑然不知。
第二天清晨,孙婉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检查地窖。
结果发现,昨天刚种下的种子竟然发芽了!
孙婉心中一惊:不好,水又有些浇多了!
面对眼前绿油油的木箱,她一时愣住了。
这时,刚起床的朱秀琴听见声响也跑来凑热闹。
没想到,一眼就瞧见了地上发芽了的蔬菜。
她残留的睡意一瞬间消失,猛地蹲下,惊讶地盯着木箱。
“这、这还真是奇迹啊!”
朱秀琴嗓门大,这么一喊,其他村民也纷纷围拢过来。
所有人望着眼前几个木箱,陷入了沉默。
孙婉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可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正当她手足无措之际,朱秀琴突然一拍手,激动地握住孙婉的手。
“孙嫂子,我就清楚你是种菜奇才!难怪以前村里数你种的菜最好吃!”
“我常听人讲,有些人他天生与众不同,上辈子可能是神仙投胎,这辈子尽管成人了,但总有些地方跟常人不一样。”
朱秀琴满脸认真地说:“孙嫂子,你上辈子肯定是种菜的高手,神仙级别的那种!”
二雀子一听,立马翻了个白眼给她。
“哪有什么种菜神仙,别瞎扯了!”
朱秀琴不甘示弱,眼睛一瞪,“你说了不算,难道你还真见过神仙不成?”
“有管钱的财神,管饭的灶神,凭什么就不能有个管种菜的女神仙呢!”
二雀子见她越扯越远,懒得争辩,只是把手揣进袖子里,嘟囔着:“随你说去吧。”
“反正没人争得过你那张嘴。”
朱秀琴见他那副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故意拧了他胳膊一下,“知道自己说不过我,以后便少贫两句!”
二雀子吃痛,却拿她没办法,只好愤愤地走远了点。
孙婉听闻,也实在找不到更合适的解释,只好尴尬地笑笑。
“可能吧,但我猜更多是因为我把稻草围在木箱周围保温,加速了发芽。”
众人闻言,望向那些被稻草包围的木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办法,得记下来!
菜苗的事算是圆过去了,大伙儿散去,各自忙碌起来。
孙婉瞅准时机,悄悄检查了鸡鸭棚,小鸡小鸭确实比昨天要大了一点儿。
还好,没像菜苗那么夸张。
要是鸡鸭也出什么怪事,孙婉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么一想,孙婉打算以后每隔两天就给菜浇灵水,鸡鸭就每隔三天再喂一次。
解决了菜苗和家禽的问题,孙婉又割了些蒜苗,打算去醉仙楼打听市场反馈。
随后,一行人出发去镇上卖松子。
因近日松子数量渐减,今日只派了苏容泽和苏桂英前往。
市集上,松子的销售比往常更慢了。
苏桂英显得有些焦急:“妈,这松子还卖得动吗?”
孙婉安抚她:“能卖,别太担心。”
虽然这么说,孙婉心里也没多少底。
但在孩子面前,她不能先乱了阵脚,只能硬着头皮顶住。
到了中午,卖出的松子还不到总量的四分之一。
苏容泽和苏桂英虽没说什么,但眼神里的忧虑藏不住。
孙婉见状,眉头轻轻一皱。
午休时,她借故要送蒜苗去醉仙楼,独自离开了。
半路上,走进一条偏僻小巷,她从自己的秘密空间取出打包好了的蔬菜和一对鸡鸭。
抵达醉仙楼,店小二早已等候多时,见她满载而来,连忙上前帮忙。
小二看到那些干净得还在滴水的蔬菜,心中暗自称奇。
平常他到别人家收货,那些人端着稀罕物儿,态度高傲得不行。别说清理了,好多菜上还带着新鲜泥土呢!
“大婶子,您真是能成大事的人,这勤快劲儿一般人比不了。”
孙婉听了笑出声,“嗨,咱乡下人有的就是力气嘛。”
“小伙子,帮我瞅瞅这鸡鸭,跟你们厨房里那些比咋样?”
小伙计这才留意到孙婉身后挂着鸡鸭。
在酒楼混久了,他也练出点眼力,一眼就瞧出这是上等的土鸡土鸭,连忙拍手称赞:“大婶,您这些可比咱们酒楼的好多了!”
孙婉一听乐开了花,笑眯眯地说:“借你吉言啰!”
很快,小伙计就帮着孙婉把这些菜和鸡鸭送去了后厨。
掌柜的听说了,也过来瞧个究竟。
见到洗得全都干干净净菜,满意地点点头。
再看那肥胖精神鸡鸭,更是心头一喜。
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掌柜的本就是个痛快人,立马叫人拿来新合同和孙婉签了,还一次性付清了三天菜钱跟鸡鸭钱。
算上昨天二十两,林家孙婉已经赚了总共五十两的银子了!
她这辈子没有见过如此多钱。握着手里沉甸甸的银子,孙婉的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掌柜见孙婉身上没个装钱的地儿,好心送了个布袋给她。
孙婉忙接过,感激地点点头,心里盘算着明天还得把菜跟鸡都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送来。
这时候,孙婉想起了早上岗从地窖割的蒜黄,道:“掌柜的,您这儿收这玩意儿吗?”
掌柜伸头一瞧,竟是黄色的蒜苗。
好奇地问道:“你这个蒜苗的颜色怪得很,我只听说过韭黄,头一回见蒜黄呢。”
边上大厨听见了,探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掌柜的你可不识货,这蒜黄啊,可不是咱们南方的,是北方的宝贝。”
“这东西可金贵了,比普通蒜苗味的道鲜,吃着对身体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