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儿,听爹的话,你……还是放手吧。”江瑾城看着江彦那因为担忧而变得有些扭曲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他长叹了一口气,试图用平静的语气劝说江彦。
“不,爹,这件事我绝不能放手!语儿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我不能失去她!告诉我,语儿到底在哪里?”江彦猛地放开了江瑾城,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写满了倔强和坚定。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江瑾城身上,眼中闪烁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光芒。
“彦儿,语儿已经离开了,你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了。”江瑾城凝视着江彦,眼神中透露出复杂与无奈,他再次语重心长地开口,“彦儿,如今你已经成亲了,雪儿是个好孩子,你得和雪儿好好过日子,让语儿离去吧。这不仅是对你自己的未来负责,也是对雪儿的一种尊重。”
“不语儿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边!即使是上天入地,我都要找到她!”江彦的脸庞紧绷,铁青之色显露无遗,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决绝与疯狂。
说完,他狠狠地瞪了江瑾城一眼,转身,大步流星地跨出门槛,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小……小小王爷。”站在门口负责安全的侍卫,看着江彦那令人心悸的背影,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脸色也变得苍白如纸。
这位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小王爷,一旦发起脾气来,那可是连天地都要为之色变的。
“有什么异常?”江彦冷冷地扫视着面前那些战战兢兢、几乎要跪倒在地的人们,他的声音冷漠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让人不寒而栗。
“有……有一件事,属下不知该不该说。”站在最远处的一个侍卫,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衡量着说出真相的后果。
“说!”江彦猛地一瞪,那双眼睛如同千年寒冰般冷酷无情,直刺向那个侍卫。
“刚刚瞿小侯爷带着两个人离开,属下觉得很奇怪,就拦住了他们。可是瞿小侯爷说是他的随从,可是……可是属下看着却觉得不像,这两个人太过娇小,属下怎么看怎么像是女人,所以……”侍卫的话还没说完,衣襟就已经被江彦狠狠地拽住了。
“说他们上哪儿去了?!”江彦的声音沙哑,满是血丝的眼睛紧盯着侍卫,仿佛他若是说错一句,江彦便要生吞活剥了他一般。
“属……属下不知。”侍卫吓得使劲哆嗦着,几乎要跪倒在地。
他能感觉到江彦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杀意,那是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江彦怒不可遏,抬脚就把侍卫踢倒在地,力度大的,让侍卫整个人翻滚了一圈,趴在地上痛苦地呻吟。
“当……当时,属下正要拦住他们,正碰上皇上回宫,属……属下……”侍卫吓得话也说不连贯了,他颤抖着,试图解释,但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变得断断续续。
江彦的眼神更加凶狠,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侍卫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你说皇上回宫?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侍卫被勒得喘不过气来,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声音微弱:“是……是的,皇上回宫,属……属下不敢阻拦。”
“瞿涵虚!”江彦紧紧地咬着牙齿,双手紧握成拳,发出咯咯的声响,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若是让我找到你,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他的声音低沉而yin魅,就像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
整个人笼罩在深深的怒火之中,仿佛一头即将脱缰的野马,无人能挡。
突然,江彦的身影拔地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转眼之间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只留下了一串深深的脚印和一股未散的杀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们知道,江彦已经彻底被激怒,这场由瞿涵虚引发的风波,注定要在京都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郊外
院落的主人叫杨丰,家中仅有几亩薄田,过着虽不奢华却也自给自足的日子。
他与邻里关系极好,是村中公认的大好人。
他的长相十分普通,普通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瞬间便能被人群淹没,普通到让人看过一眼后,便不愿再多看第二眼。
然而,正是这位看似平凡的院落主人,换上一身装束后,竟摇身一变,成了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的恶神——暗夜的左使!
在江湖的世界里,他的名字足以让无数英雄豪杰为之颤抖。
可此时,这位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恶神,却一脸惶恐地弯腰站在一个身着大红长袍、脸色阴沉的年轻人面前。
杨丰低着头,心中忐忑不安,他深知自己此刻的身份与地位,在这位年轻人面前,不过是一只蝼蚁罢了。
他不敢直视那年轻人的眼睛,只能小心翼翼地等待着对方的指示,生怕一不小心便惹来杀身之祸。
“阁主,不知阁主要找的人是谁?”杨丰偷偷地抬眼,扫了一眼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阁主,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自从认识阁主以来,他从未见过阁主如此生气过。
在他的印象中,阁主向来都是从容不迫地处理一切事务,即便是面临生死攸关的时刻,也能够面不改色。
可是今天的阁主,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完全没有往昔的分毫沉稳。
不知是谁,竟然能惹得阁主如此的生气,气得阁主失了分寸。”杨丰心中暗自嘀咕,对这个人真的十分好奇,非常想见识一下这位能让阁主如此震怒的人物。
他也十分好心地替那人担心,因为谁都知道江湖上有一句话:“宁可惹阎王,不可惹暗夜!”暗夜阁主的手段之毒辣,是整个江湖都闻之色变的。
杨丰暗叹,那人就算想死,也没有必要这样找死!
他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让阁主如此震怒,甚至失去了往日的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