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意听见南星河咆哮式的怒吼,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这才说道:“我没有,我不是自愿的,我是被人害的。”
“被人害的?谁害的你?”
“顾南卿,对,就是顾南卿,是她故意害我的。”
南星河一听,一股脑血直冲天灵盖,顾南卿这个死杂种,竟然敢害我的女儿,老子今天非要让你偿命不可。
南星河是继续有一个为女儿开脱的理由,当然也是因为他偏爱南之意,上演着南之意这么说之后,他根本就什么事情都不想去多想,只想去揪出顾南卿给自己的女儿报仇。
“翟曜之开门。”南星河怒气直大天灵盖,连平素里那假模假式的客气都直接省略了,跑到顾南卿他们住的院子,将翟曜之的房门瞧的哐当作响。
此时约莫凌晨四五点的样子,天还没有亮,不少人都还在休息,翟曜之也是在进入深层次的打坐,一边打坐一边休息。
房门忽然被敲打的哐当作响,翟曜之睁开眼睛,犹如老僧入定似的用神识扫了一眼门口。
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人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敲他的房门做什么?
“南星河你有毛病吗?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敲我的门。”翟曜之拉开房门的一瞬就开骂。
南星河却是二话不说对着翟曜之就是一拳打过来,幸好翟曜之闪避的快,南星河的拳风擦着翟曜之的眼眶边上砸了过去。
翟曜之也不是吃素的,不过这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跑来找他打架,应该是事出有因。在南星河第二次出拳的时候,翟曜之伸手反击,一拳将南星河砸的后退了好几步。
“南星河,你半夜三更的跑来找我打架,你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练功练的走火入魔了?你要不给我一个解释,这事儿没完。”任凭谁正在休息被人找上门来就开打,只怕心情都不太好,更何况是翟曜之这种向来得理不饶人,无理也要搅三分的主。
“给你一个解释,翟曜之都是你培养的好弟子,老子的女儿都被她毁了。”南星河一边骂,一边接连出拳。
“什么?我哪个弟子把你那个没脑子的女儿欺负了?”
“翟曜之你的弟子欺负了我女儿,你现在还想包庇?”南星河此时就属于胡搅蛮缠。
“我包庇谁啊?我都没有搞明白你说的是什么,你这人我看是疯了,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来和我鬼扯。”翟曜之觉得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他顿时后退了好几步,然后找了个安全的地方时刻防备着南星河再次大打出手。
“你不知道?翟曜之你少给老子装蒜,顾南卿那个贱人呢?你最好把她交给我处置,否则你别怪我倾整个望天宗之力与你逍遥宗为敌。”
“你骂谁贱人呢?南星河你大清早不睡觉,跑过来找死。”事关顾南卿,翟曜之的火气那是说上来就上来,原本还忍让着南星河,可现在却不让了。
两个宗主就这么打了起来,可要命的是炼月宗安排给逍遥宗住的房子并不结实,两个合体期的大能打架,那带来的余威十分强劲,不一会儿,逍遥宗所在的院子飞沙走石,顾南卿住的院子更是直接被掀了房顶,露出顾南卿正在打坐的模样。
“南星河你看清楚了,我家小六可是规规矩矩的在自己的院子里打坐,她什么时候跑去害你家南之意了?不是我说,就你家南之意那脑子,她要出事,还需要别人害吗?她不去害别人就是好的了。”
不得不说,翟曜之这话说的还真的是十分诚实。
“不可能,我家之意说了,就是顾南卿给她下了极乐药,所以才让她当众出丑的。”
“什么药?我觉得你是真疯了,我家小六才几岁,只怕是连极乐药是做什么的都不清楚,她怎么可能会给你家南之意下这种虎狼之药?你可别胡乱往我家小六头上扣帽子,我家小六单纯着呢!”
“不是她还能是谁,这话可是我家之意亲口告诉我的。”
“哦,你家南之意说的话你就信?我家小六自昨日回来就没再出去过,这满院子的人都可以为她作证,你可别想什么锅都往我家小六头上甩,我们逍遥宗不吃你们那一套。”
正好这个时候顾南卿睁开了眼睛,翟曜之当即便问道:“小六,这个老匹夫说你给他家南之意下药了,有没有这回事?”
顾南卿双眼懵懂的看着翟曜之问道:“下药,下什么药?我昨晚回来就没有出去过啊!”
“听见了吗?我家小六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过,当时分开的时候,是你家南之意先离开的,请问这样的情况下,我家小六是怎么给你家南之意下药的,南星河今日之事你要是不跟我解释清楚,这件事咱们没完,也不用你倾什么全宗之力与我逍遥宗为敌,我逍遥宗首当其冲就会找你们算账。”
“不可能,我家之意说的很清楚,就是你们逍遥宗的顾南卿给他下药的。”
这边的吵闹声很大,大家都被吵醒了,东方流年过来的时候,听见的就是这句。
“南宗主,你说顾南卿对南之意下毒,可有证据?”东方流年很是公正的询问道。
“我家之意亲口说的还能有假?”南星河是十分相信自己女儿的,南之意从小到大虽然骄纵了些,可却从来不会撒谎。
“你家南之意亲口说的不可能是假,那我家小六说的就能是假的?你还真是搞笑,我家小六自昨日回来就没有出去过,可是有许多证人可以为她作证的,你家南之意说我家小六害她,难不成就凭她空口白牙,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能将这等肮脏的事情往我家小六头上扣?我家小六才八岁,哪里懂这些乱七八糟的?”
“翟宗主这么说确实没错,可我这南卿妹妹自幼学习炼丹,如今已经是四阶炼丹师,想来对药理知晓的肯定比常人多一些。”风芷柔弱柳扶风一般的站在一旁,说出口的话却是世间少有的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