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星之所以被称之为蓝星,是因为其是一颗蔚蓝色的星球。
所以,理所当然的,蓝星上的海水也很多。
在某处无边的海中,有一艘破船正在匀速行驶着。只是船上所有人都没想到,这艘船上居然会混进来几个偷渡客!
……
“我也不想这样啊,谁知道那是过期的船票啊!”
伊隐表示相当无奈,在发觉船票过期后,他感到很是惶恐。但是,犹豫就会败北,所以伊隐果断选择以身入局,偷偷潜入了进来。
现在,伊隐和白虎玄武正悄咪咪地躲藏在某个大箱子中。
“(曾祖父他一定是年纪大了,将船票的保质期给搞混了。)”
玄武说道,“(外表看起来再怎么年轻,他也很老了,犯糊涂是很正常的。)”
“再说了,这不也是艘破船吗,我们用过期的船票登上破船很合理吧。”
白虎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心理负担,心安理得地又掠夺了些许空间。
此刻距离开船出发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再花些时间,就可以抵达特恩大陆了。
前提是他们不被发现的话。
“嘘!噤声!有人来了!”
白虎忽然警惕了起来,她听见了粗重的脚步声,正在一点一点靠近。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祈祷着这是某个喝醉的水手在跳着诡谲的舞蹈。
一步两步……
一步两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然后在箱子处停留了下来。
完了!被发现了!
“嘎吱”
众人只感觉到头上一片发冷,他们被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了那人面前!
只见那是位满脸堆着笑容的大汉,大汉眼中闪烁着令人不快的精光,就像能将他们全部看穿一样。
“呵呵呵,我就知道船上混进来了几只可爱的小猫咪。”
大汉笑道,“你们知道我这个人以为是做什么的吗?不好意思,我以前是卖鱼的,我这个人对于重量特别敏感。你们刚溜进来时我就觉察到了,现在船四周都没有活物,想把你们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那怎么了?想打架吗?”
白虎攥紧了自己的拳套。某种程度上来说,怪物的大范围消失对他们这些拥有怪物的人而言是件好事。有怪物傍身,可以极大弥补体力上的不足。
玄武正在凝神聚气,准备伺机发动言灵让大汉吃土。
可是他们偏偏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们是在客场作战,本来就处于劣势。
大汉阴冷一笑,随即拍了拍手,顿时十几个同样精壮的汉子便围坐了上来,他们都脸上带着不善的笑容。
“要强攻吗?”
伊隐不大明白,他当然可以将这些家伙全都击败,可他还需要前往乌克巴尔,在那之前应该过分张扬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的时候,伊隐忽然发觉那大汉好生面熟,就像一个一个……
“叶哥?”
伊隐试探性地问了起来。
“哦,你认识我?”
被称作“叶哥”的男人似乎很惊诧,忍不住多看了伊隐两眼。
“这样说来,你好像很面熟的样子……”
“叶哥,我们在鬼市见过面啊,那时是邢柒日……”
“嗷,是邢弟的朋友啊。”
听到“邢柒日”的名字,大汉脸色忽然缓和了不少。他又挥了挥手,将那些人给支走了。
“我叫叶子冷,没想到我们还有缘再见。罢了,既然是邢弟的朋友,那我就不刁难你们了。本来按照惯例,你们是要被丢到海里喂鱼的,当然前提是……”
叶子冷没说完后半句话,伊隐也不是很想听。
“叶哥,这是怎样一回事?你怎么当上船长了?”
“害,赚点卢克嘛。我这艘破船也是劫来的,因为没多少人愿意往返琉方大陆和特恩大陆。嘿嘿嘿,我手上刚好有一批‘货物’急着出手,所以……”
伊隐一点也不想关心叶子冷口中的“货物”究竟是什么,比起惹火上身,他更想着要自保一些。
“话说回来,你们运气呢。前不久乌克巴尔刚发布了封锁令,对内禁止人们从陆地海洋处离开乌克巴尔,对外禁止外来者从水陆进入乌克巴尔。乌克巴尔是特恩大陆上最大的小镇,想要进入特恩大陆就必须经过乌克巴尔。有不是这批‘货物’急着出手,我才不会这么费心呢。来回打点这些关系要了我好多卢克的……”
叶子冷碎碎念叨着,似乎对于乌克巴尔实施封锁令很是不满。
也就在这时,整艘破船好像被猛地撞击了一下,众人都忍不住跌倒了。
“这么强烈的冲击……莫不是我们遇上海盗了?”这艘破船很破旧了,再这样接受冲击下来,不出百下破船必定散架,到时候他们谁也跑不了。
“报告老大!有,有什么东西正在死命撞击我们!”
“什么!”
听到这话,叶子冷急忙朝甲板走去。伊隐几人对视一眼,也急忙朝甲板跟去。
.
甲板上。
一头宛若大象般的巨鲨正在啃咬着破船,看起来非常饥饿。
“是惊天浪涛鲨啊。”
叶子冷淡定自然地点燃了一根劣质香烟,“我以前是卖鱼的,自然知道惊天浪涛鲨是多么凶残又嗜血的动物,简直比赤火雪豹更不逞多让……呼……”
猛吸一口后,叶子冷继续说道,“惊天浪涛鲨是海洋里面独一无二的霸主,基本处于毫无天敌的状态。为了全速前进,我已经让人提前卸掉了迫击炮,那么,我们就只好认命了。任何一个船长都知道该如何坦然赴死。”
说着,叶子冷冷冷看向惊天浪涛鲨,为了吃掉这些美味的食物,它不得不一点点蚕食起破船来。
“不要啊,我们不想送死啊!”
几个小伙子惊慌失措之下,居然慌不择路跳进来水里想要逃跑,结果显而易见——它们全成为了惊天浪涛鲨的盘中餐。
水面很快变成了腥红色,在得知逃跑无望后,剩下的人停止了跳水,开始默默哭泣了。
唯有叶子冷不语不笑,只是默默进行着吞云吐雾,好像是在欣赏着自己为数不多且即将要走到尽头的惨淡人生。